三個人來到紅玉樓。
公見西門慶帶著兩個壯漢前來,早就將這事兒告訴了郭婆子。
那郭婆子大手一揮,“喊上人,去門外打。”
於是,十幾個手拿棒的傢夥,在門前一字排開,隻等著西門慶他們前來。
那劉唐和鮑旭見他們一字排開,一副挑釁的模樣,早已經按捺不住,衝了上去。
一群柴狗,如何是猛虎的對手?
鮑旭一腳踹翻一個,順勢搶過一條木,低一掃,頓時打翻了好幾個。
那劉唐也搶了木,隻照著那些人的腦袋打,一個個打得哭爹喊娘,哀嚎不止。
郭婆子嗑著瓜子,搖頭晃腦地走出門外,想要看看門外的戰況如何。
但看到門口的一幕,嚇得麵如土,轉跑回院,“關,關門!”
兩個公,立刻手忙腳地關上了房門。
關門?!
西門慶冷哼一聲,“鮑旭,砸開門!”
鮑旭答應一聲,立刻如蠻牛一般,撞向了大門。
哢嚓!
頂在門上的大杠子,居然被撞開了一裂。
“劉唐,咱們一起撞門。”鮑旭大喊一聲。
然而此時,劉唐早已經助跑幾步,雙腳輕輕在旁邊牆壁踩了幾腳,然後輕猿臂,雙手掛在了牆上,隨後腰間一用力,一條搭在牆上,咕嚕一下,翻進了院子。
三米多高的牆壁,竟然被他輕而易舉地翻過去了。
鮑旭見他已經進去,心中不甘示弱,他向後快速倒退幾步,猛地再次撞門。
哢嚓!
木質的大門,居然被他撞了一個窟窿。
此時,紅玉樓中的人們,早已經嚇壞了,一個個逃回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都不敢吭聲。
“郭婆子,你給我出來!”西門冷冷地喝道。
那郭婆子嚇得麵如死灰,躲在一個房間的桌子下麵,瑟瑟發抖,哪裡還敢出去?
哐當。
劉唐踹開一個房門,“誰郭婆子!”
那房中人,見到劉唐兇神惡煞,如鬼一般的模樣,噗通一下癱在地上。
“我不是,我不是。”
劉唐一把抓住的襟,宛如拖死狗一般,直接給扯了出去。
“大哥,這是不是郭婆子?”
西門慶輕輕搖了搖頭。
劉唐轉又去踹第二個房門。
一連踹了四五房間,扯出來的人都是不是郭婆子。
鮑旭大聲嚷嚷道,“何必這麼費勁,劉唐守住大門,一個也彆讓他們跑了便是。”
“我這就放火,了這鳥樓!”
這貨是個行派,並且說到做到,衝到廚房找到火摺子,然後又衝進一個房間,扯了床單被罩,就打算放火。
西門慶心中暗想,若真放起火來,恐怕今日之事,就鬨大了。
於是連忙喝止了鮑旭。
“媽媽,他們要放火燒樓,咱們該怎麼辦呀。”一個姑娘蹲在地上,看著桌子下的郭婆子,語氣焦急地說道。
“你且問問他們,究竟想要怎麼辦。”郭婆子說道。
那子倒是一個膽子大的人,連忙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張就把郭婆子給出賣了,“我們媽媽問你,要怎麼樣,才能善罷甘休。”
聞聽此言,西門慶大手一招,帶著劉唐和鮑旭,直接闖進了那個房間。
“你這該死的婆子,居然躲在這裡。”鮑旭衝上去,一拳砸破了桌子麵,然後一把扯住郭婆子的頭髮,會將拽出了桌子麵。
此時,早已經嚇傻的郭婆子,一陣屎尿橫流,房頓時臭氣熏天。
裡不停重複著一句話,“饒命,西門大人饒命啊,饒命……。”
西門慶冷冷地說道,“郭婆子,我問你要三百兩的醫藥費,可貴嗎?”
“不貴,一點都不貴。”郭婆子搖了搖頭,惶恐地回答道。
西門慶冷哼一聲,“今日拿了錢,我便離開,否則我就砸了你的紅玉樓。”
郭婆子從桌子下,爬了出來,雙手當腳走,徑直向外爬去。
隻是後,留下一串難聞的屎尿,讓人不掩住口鼻。
西門慶招呼一聲,帶著兩個兄弟轉出去。
冇多久,一個人扭著水蛇腰,來到了西門慶的麵前,將一個錢袋子捧到西門慶麵前,“大人,這是三百兩銀子,請您收好。”
拿了錢,西門慶朗聲說道,“郭婆子,從今以後,你我恩怨兩清,我不在與你計較。”
許久,才聽到郭婆子聲音抖地回了一句,“多,多謝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若第一次教訓了秋紅,也便冇有了接下來的事。
若今天早起,乖乖給了三百兩銀子,也不至於挨這頓打。
西門慶倒背雙手,兩個虎背熊腰的兄弟,一左一右跟在後,走出紅玉樓。
出了這個門,西門慶便再也不打算踏進這風月場所半步。
“兄長,這婆子如何得罪你了?”鮑旭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西門慶確實不知該如何回答。
沉默幾秒鐘,劉唐說道,“肯定是這婆子,騙了大哥的錢。”
他不過是想替西門慶遮著說。
然而,鮑旭直腸子,對不明白的事兒,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這不是花樓嘛,來這裡都是給錢的,怎麼還欠大哥錢呢?”
“大哥莫非來這裡賣過?”
劉唐無奈,將目看向了西門慶,一副我無能為力的表。
輕輕咳嗽了兩聲,西門慶緩緩說道,“今日我請兩位兄弟喝酒,待會兒,命代安再買一些酒回來。”
隨後,西門慶又補充了一句,“今日之事,不準對外人講。”
“否則。”他看向了鮑旭。
“大哥賣這事兒,這是家醜,不能外揚。”鮑旭說道。
西門慶暗忖,媽的,鮑旭這個混蛋,非得把這事兒做實不可!
幾個人回到家中,西門慶知道,這郭婆子定不會善罷甘休,索便哪裡也冇有去。
中午,好久冇有喝酒的幾個好漢,一個人喝了一罈。
“兄長,你為何不喝?”石秀詫異地問道。
“我下午有事兒,你們隻管自己喝便是。”
果然,中午剛剛吃過飯。
鮑旭和劉唐、石秀等人,喝了酒回自己房裡睡了。
幾個衙役走了進來。
見到西門慶之後,一個衙役拿出一張傳喚文書,畢恭畢敬地說了一句,“大人,縣太爺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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