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方看著唐初走了幾步之後又停了下來，就上前一步問，「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唐初看了他一眼，隨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需要我待在你邊嗎？」

唐初猶豫了片刻，隨即看向他，「對不起，我想自己去理一些事。」

唐初雖然是第一次來到杉磯，但也知道杉磯除了陸寒時在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的本家也在這裡：柳家。

找上門來的時候，柳茹笙是有些驚訝的。

在家裡接到的電話，便匆匆趕了過來，唐初約在外面的咖啡館見面，也許是上一次被潑過一咖啡，這一次有些警惕，慢慢走了進來，在唐初對面坐下，「找我有什麼事嗎？」

還是維持著原來的高傲模樣，唐初看了一眼，勾了勾角，「看來你最近過得不怎麼好。」

看到柳茹笙臉上顯而易見的憔悴，慢條斯理地用勺子攪拌著杯子裡面的咖啡，瓷的勺子和杯口撞，發出清脆的聲音，好聽但有些諷刺。

柳茹笙握了拳頭，隨即又鬆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髮，倒是對唐初說的話不以為然，反而還有些驕傲，「我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自信覺得我會過得不好，你看看，我哪一點不如你？我會過得沒有你好？」

唐初笑了笑沒接話，過了一會才說：「這一次找你過來是有事想要問你。」

柳茹笙看向，「怎麼？你最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問我，我還有很多預約，百忙之中空來見你，你可別跟我說一些沒營養的話題。」

「你該不會以為我要跟你聊陸寒時吧？」唐初淡淡地點破了的幻想。

柳茹笙臉一下子就有些難看，隨即哼笑一聲，「我現在都已經結婚也有了孩子，你以為我還在對他念念不忘？」

「如果沒有念念不忘的話，上一次氣勢洶洶地找到我，警告我離陸寒時遠一點的人是誰？」

「我並沒有警告你，我只是提醒你而已。」柳茹笙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我只是告訴你，三年前你和他已離婚收場，如今你跟他依然不會有一個好的結局，他的母親不會允許你這樣的人踏他們家門，況且……你該不會以為只有他的母親反對吧？像他那樣的家庭絕對不可能允許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人嫁進去，你最好知難而退，死了這條心。」

「我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嫁給他，你也許弄錯了。」唐初淡淡地打斷了，忽然從手裡拿出一個東西放到面前，「看看吧。」

柳茹笙在看到那個東西的時候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渾抖，握了拳頭，「你怎麼也會有這個東西？」

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東西，所以並沒有像當初陸寒時給看時那般緒激，反應激烈，但也依然足夠讓怒火滔天。

以為這件事就只有陸寒時知道，沒有想到那個男人竟然還給了唐初一份一模一樣的錄像，可真是……

柳茹笙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心裏面這種覺，有憤怒，更多的是諷刺，難過，還有一恨意。

這恨意是對著面前的唐初的，「你為什麼會有這個東西？」

「你不是已經很明白了嗎？是陸寒時給我的，他想要請求我的原諒。」唐初不以為意。

柳茹笙深吸一口氣，雖然早就知道這個答案，但還是不免覺到了憤怒，「你以為拿著這個東西就是抓住了我的把柄嗎？你如果敢把這個東西散布出去，我可以告你侵犯私！」

「侵犯你的私的人不是我，是你孩子的父親。」

話音落下，柳茹笙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站了起來，「你胡說！我孩子的父親就是邵郎，邵郎怎麼可能會對我做視頻里的這種事！畫面里的人也不是他！這是假視頻！」

唐初笑了笑，突然就覺得有些可憐，「到了這種時候你還要自己騙自己嗎？柳茹笙，這畫面里的人是誰？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我不清楚，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你要是再這樣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我沒什麼時間陪你在這裡耗！」

「如果你一開始轉就走，還有的機會，既然肯坐下來聽我說話了，也看到這一段錄像，還能這麼輕飄飄地說聲離開，那我真的佩服你。」

柳茹笙閉了閉眼睛，臉發白，「你到底想怎麼樣？」

再開口時聲音依然帶著憤怒，又有些頹廢，像是無可奈何。

唐初笑了笑，「我想知道的是，網路上那些散播我抄襲的言論跟你有沒有關係？」

柳茹笙握拳頭，片刻又鬆開，似乎是在做著心理建設，又是在掙扎著什麼。

唐初注意到的表，淡淡道：「如果你要是撒謊的話，我也可能會對你撒謊。」

向舉了舉手中的錄像，「你知道我撒謊的後果是什麼嗎？我怕你會承擔不了。」

柳茹笙一下子就啞口無言，片刻之後才有些僵地點了點頭，「對，我承認是我在暗中買了一些營銷號想要抹黑你的名聲，但如你所見，我並沒有功……」

「所以你現在和凱莉還有聯繫？」

「偶爾會有聯繫，表面上還是關係很好的朋友，只是經歷了那種事，你還希我們能有以前那麼堅固的友？」

唐初笑了笑，並沒有回答的話，而是看向，「我看你跟祁妙之間倒是堅固的，沒有想到你們兩個走到現在，竟然也掰了……」

柳茹笙眼神閃爍，想到祁妙，心裏面劃過一異樣，看著唐初，不知道此次過來的意圖是什麼。

「我跟祁妙早就已經不是什麼朋友了，你最好別拿的事來威脅我。」

唐初沒有說話，抿了一口咖啡，苦的滋味在舌尖蔓延。

到底也沒有想過，原來那段失敗的婚姻從來都不是因為其他的原因，而是命中注定要經歷那樣的磨難，面前的人頂多只是一個導火索而已。

可就算作為導火索，所做的那些事也足夠讓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