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肖珊的臉越發難看,「你在治病,我不想和你吵架。」
陸寒時又是一聲冷哧,這次連話都不想和多說,按著自己的眉心閉上的眼睛,腦子裡面又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一些陌生的片段出現在他面前,卻始終連不一條完整的線。
他很快就想清楚,應該是他以前丟失的那些記憶,他覺得陌生的那些畫面應該全部都是已經發生過的、被忘的,可他不管怎麼想都想不起來,甚至於有時候眼前一閃而過,他想要去捕捉,下一秒卻又完全被忘在腦後,像是有一力量阻止他想起來。
看到他臉一下子變得難看,簡肖珊立刻不再跟他計較剛才他說的那些忤逆的話,連忙向一旁的學長,「他又怎麼了?你不是說已經好很多了嗎?為什麼又會頭疼?」
學長搖頭,對說:「剛才的治療只是表面,我也跟您說了,要想真正知道他病的原因需要您的配合,我想知道他的全部。」
簡肖珊一下子就有些猶豫,抿著角看著他,似乎是有些不願意相信他。
學長見他們戒備心都很強,只能站起來說:「看來你們都還沒有想好,我也不迫你們,畢竟我只是一個收錢的醫生,如果你們決定好了的話再來找我吧,我也不敢打包票一定能夠把他治好。」
說完他就看了梁塵一眼,「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他畢竟是看著梁塵的面子過來的,走的時候自然也要跟說一聲。
簡肖珊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本來寄希於這個醫生,卻沒有想到就是這麼兩下子,從昨天忙到現在,什麼忙都沒有幫上,連帶著對梁塵的熱也減退了很多。
梁塵有苦說不出,只能夠跟著學長走到房間外面。
在走廊上的時候兩個人並肩,忍不住開口道:「師兄,你有必要這麼不給我面子嗎?」
兩個人是同一個學校畢業的,算起來梁塵跟陸南方也是同一個學校,只是因為隔得比較遠,陸南方曾經做換生的時候也許打過照面,但陸南方這樣的人天生就不怎麼願意跟陌生人流,而且子也比較沉悶,當時也不注意打扮,哪怕有一張清瘦的臉,配上他那厚厚的黑框眼睛,也只能夠泯然於眾人矣,所以梁塵跟陸南方是不怎麼認識的,但是卻跟學長的關係還可以。
聽到這個話,男人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你剛才也看到了,那兩個人本就不想配合,尤其是那個陸寒時,你沒看到他的氣場嗎?嚇死我了,他看我一眼我就忍不住發抖。」
梁塵忍不住笑了一下,「你也太誇張了,不過就是一個病人而已,有必要嗎?」
雖然梁塵想了一下,想到陸寒時和說話時面無表的模樣,搖了搖頭,「雖然好像是有點嚇人,兇兇的……」
但是一想到剛才簡肖珊對一下子就冷下來的態度,梁塵眼神閃爍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對旁邊的人說道:「學長,要不就再幫幫忙吧?求求你了。」
雙手合十,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頗有一些撒賣可憐的意味。
學長一下子就頓住腳步,有些為難,「你這是什麼意思?」
梁塵看他沒有直接拒絕,就知道是還希的,便上前一步,越發放了聲音,「我知道學長最好了,就幫我這一個忙吧?」
以前學長喜歡過,看得出來,只是對他沒什麼意思,學長這樣的人還看不上,不過也不介意這種時候用自己的魅力讓別的男士為做一點能力範圍之的事。
學長有些不好意思,覺得畢竟是位士,又這樣委委屈屈地求他,不太好拒絕。
他以前是喜歡過的,不過時間一長也就什麼都忘了,畢竟被委婉拒絕過,他也不是什麼癡種,梁塵雖然條件好,但也不是什麼天上下來的仙,只是此時此刻他還是有些為難,因為早在剛才陸南方就已經回復了他的消息,說這件事和唐初沒有關係,他們兩個早就已經結束了,所以他才不想要淌這趟渾水。
再加上那母子兩個人明顯就沒有要配合的意思,他也樂得清靜。
只不過看著梁塵這副千求萬求的樣子,他一下子就皺起了眉頭,「你該不會是喜歡那個陸寒時吧?」
學長突然想通了什麼,聯繫到剛才的反應,再聯繫自己對異不那麼多的了解,只能想到這麼一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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