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時點頭，「只記起來了一些畫面……為什麼你不告訴我，三年前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因為不想要再回憶一遍當時的痛苦。」唐初深吸一口氣，面無表地看著面前的男人，甚至眼裡面還含著淡淡的笑意，但陸寒時卻看得心裡一陣刺痛。

越是用這樣雲淡風輕的表，他就越覺得三年前肯定了很多的苦，甚至一度活不下去的那種磨難。

他握了拳頭，忽然沙啞著聲音看著面前的人，「，如果我能保證我的餘生可以讓你和唐甜甜安穩無憂，我可以給你一段沒有任何雜質的和婚姻，能夠給你這世界上最有保障的質，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我永遠不會變心，永遠屬於你一個人，你想要我上的一切都可以拿去，無須任何請求，只要你一句話，我擁有的任何事全部都屬於你，你願不願意給我一個機會？」

「不管我曾經做錯了什麼事，我們可不可以重新開始？」

他說這話的時候無比認真，背對著，外面的場景昏暗，他的五在線的襯托下越發深邃，高的鼻樑下面是一點暗淡的影，緻俊朗。

唐初的眼神明明滅滅，就這麼看著面前的男人，什麼話都沒說，過了很久才抿了抿角，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可以。」

這兩個字落下的那一瞬間，男人眼裡本來深如浩瀚海洋的眸像是被夜空中一點煙花點燃，升起點點無法忽視的亮，在的眼中璀璨起來。

那一點線還未來得及壯大，接下來又聽到唐初淡淡的聲音說：「可以重新開始，我們各自重新開始。」

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說的重新開始是這個意思。

男人眼裡的芒就這麼猝不及防地熄滅，那本來猶如一塊完整鏡子的眼眸瞬間炸裂出一隙，一點一點地順著他那雙好看到過分的眼睛迸裂開來，像是散落四周的碎片，有些傷人，那點綴的寒反著唐初的視線，甚至都不願意看旁邊的男人一眼，雲淡風輕的模樣像是真的已經完全放下。

陸寒時本說不出任何話來。

唐初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這麼傷的樣子，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后，從未見他這般失落無奈，只是看了一眼就不願意再繼續看下去。

曾經最難過的時候，也曾發誓要讓陸寒時嘗嘗當年到過的苦楚，可當兩個人真的地位反轉的時候，卻覺不到任何暢快，只覺得悲傷，又或者準確的說是一種悲哀。

這世界上關於的猜想從來沒有停止過，各種各樣，五花八門，有人痛恨，有人懷疑，有人輕視，也有人用盡畢生追求，因為這東西太好，卻又太難得到，得到之後又很難保持，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癡男怨。

癡過，也怨過，現在是不是應該放下了？

唐初閉上眼睛，越發不願意去看旁的男人。

事到如今，也必須該放下了。

……

「所以放下了，你還沒有放下？」莫歸暝以前也沒有想過自己會在這樣的況下和陸寒時喝酒，兩人在包廂裡面相對而坐，他看著對面的男人喝了一瓶又一瓶，卻毫沒有要阻止的意思，反而好整以暇地在一旁看好戲。

他已經很久沒有純粹地坐在包廂裡面和誰喝過酒，大部分他出席的局面他都是那個地位最高的人，又或者是一群人裡面的上位者，他們都需要順著他的意思把他擺在最高，對他馬首是瞻，像這種純粹順著旁人心的場合對他來說幾乎從來沒有出現過。

陸寒時沒說話，他的眉眼眼可見的沉，像是籠罩著一層烏雲，眼裡面本來就結著一層冰霜，如今看上去更加拒人於千里之外，讓人無法靠近。

莫歸暝早就悉了這樣的眼神，他們兩個都是這樣的人，倒也不覺得有什麼。

他給自己倒了杯酒，如果不是許清嘉今天勒令他不許留在那裡，他也沒有這個閑工夫來陪陸寒時喝酒。

許清嘉不怎麼喜歡他上有太重的酒味，以前他們兩個結婚的時候，他就發現每一次他回到家如果喝了很多酒的話，許清嘉對他就不會那麼熱，雖然依然是溫地等著他，給他煮醒酒湯，晚上也會起來查看他的況，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他，但他能夠明顯覺到對他是有些排斥的。

以往他們兩個睡在一起的時候，許清嘉總是會地躺在他的邊，躺得再近一些。

以為他不知道，其實很多個夜晚他都能夠察覺到的小作，兩人一年的婚姻裡面雖然是相敬如賓，但該做的事一件也沒落下。

他不怎麼排斥和許清嘉之間的親，但他以前和祁妙往的時候，祁妙甚至連牽手都需要先經過他的同意，所以他自己都有些詫異，他當時為什麼沒有制止的靠近，反而任由做那些小作，讓許清嘉以為他沒有發現。

幾乎每個晚上都會等他回來，可只要他上沾了酒氣，就會自離他遠一些，整個晚上都安安分分的，不會越雷池半步。

這也是他那個時候很見的發現許清嘉上的一個習慣，那就是很討厭酒味。

他當時沒有細想，只當矯，但現在想來他卻知道了一些蛛馬跡，也許是因為當時做服務員的時候，因為酒這個東西吃了不苦頭，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許清嘉就是被一個假裝醉酒的客人欺負，所以才對這個東西這麼敬而遠之。

想到，他的思緒有些飄散，忽然聽到對面的男人嗤笑了一聲，聲音冰冷地嘲諷他，「你比我好到哪裡去？連家門都進不了。」

莫歸暝的眉眼頓時冷沉下來，掃過陸寒時。

見他眸依然清冷，沒有染上一醉意，整個人清醒得好像沒有喝酒，倒是沒跟他見識。

他抿了口酒，微微挑眉，「我跟之間有兒子也有兒，而且關係很好，你覺得能把我關在外面多久？第二天還是得乖乖打開門讓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