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時走了之後幾個人面面相覷,剛才那個醫生有些懊惱地拍了一下桌子,「我都差點忘記了,他這個人脾氣古怪,不喜歡見生人,不好意思啊,他不是故意的,我現在他替你們道個歉。」
梁塵聽到他的話之後,有些詫異地看著他,「你認識陸寒時?」
話音落下,看到一旁的陸南方臉似乎有些複雜,忍不住挑了挑眉,看向他,「難道你也認識他?」
陸南方沒有說話,臉有些難看。
他想著剛才陸寒時的作,又回想起自己之前跟這個醫生見面時有看到他桌面上關於親子鑒定的報告,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陸寒時剛才拿走的那一份是親子鑒定的結果。
他的臉一下子就沉重起來,看了梁塵一眼,沒有理會,而是給他認識的那個醫生使了個眼,那人一下子就看懂了他要說什麼,只對梁塵說:「要不今天就到這吧,我和陸醫生接下來還有一些話要說。」
梁塵看他們兩個之間似乎是有什麼流,但是不願意告訴,也沒有多做糾纏,很爽快地轉離開。
如果是在平時,肯定是要多問幾句的,只是今天看向門外,想著剛才陸寒時轉離開時的背影,眸加深,還是從門口走了出去跟在他後。
陸寒時走得很快,幾乎要小跑才能夠追上他,「陸寒時!」
喊他的名字,陸寒時聽到了,但是腳步毫沒有停頓,甚至連原來的節奏都沒有毫的打。
梁塵看得出來他對是完全沒有任何影響的,他對的無視甚至有一種傷人的態度在裡面,但並沒有氣餒,反而加重了聲音,「陸寒時,你就這麼不願意跟我說話?」
……
梁塵走了之後,那個做親子鑒定的醫生就看向一旁的陸南方,「說吧,有什麼話要私下跟我說。」
陸南方剛要開口,就看到面前的醫生忽然臉一變,「糟了,還有一份文件沒有給他!」
「什麼文件?」他剛要走,陸南方就立刻擋在他前,按住了他的手腕,「讓我看一眼。」
說著他還沒等面前的人反應過來,就直接將他手中那一份文件袋給走,看到上面幾個明顯的大字,手一下子就收,將裡面的文件給了出來。
醫生見狀臉立刻就有些難看,「你這是在做什麼?那是委託人的私。」
陸南方有些歉疚地看到面前的人,隨即後退一步,沒有要把手裡的東西給他的意思。
那位醫生非常詫異地看著他,「你這是在做什麼?快把東西還給我。」
「對不起。」陸南方只留下這麼一句話,一目十行地將手裡的文件給看完,越看手指得越,指尖甚至有些泛白。
「陸南方你瘋了,這是委託人的私,你不能夠看的!」那個醫生明顯有些著急,「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要是讓他知道……」
「我知道他是誰。」陸南方深吸口氣,臉有些難看,「抱歉,這一次是我拖累了你,算我欠你一個人,以後不管你讓我做什麼,只要不是作犯科,我都會還上的。」
說完他深深地看了面前的醫生一眼,什麼都沒說,走到一旁的碎紙機面前將那份文件全部碎。
「你這是在做什麼?」那人顯然沒有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舉,連忙走了過去想要把那些文件給出來,但是已經晚了,那份文件已經被碎,最後全部都進了垃圾桶。
陸南方眸不明地看著那些飛揚的紙屑,閉了閉眼睛,用力地按著太,有些頭疼,似乎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到這種地步。
那是一份親子鑒定,是關於陸寒時和唐甜甜的。
他知道這件事本就瞞不住,只是讓他驚訝的是陸寒時竟然真的不知道他和唐甜甜之間的關係,以至於要來做這個親子鑒定。
但同時他也覺得有些辱,是為唐初覺到恥辱,如果這件事還需要陸寒時的反覆確認的話,就說明他本就不信任唐初。
他不知道陸寒時已經失憶的事,只覺得他這種來做親子鑒定的舉對唐初來說完全是一種不信任的表現,他難道沒有發現唐甜甜除了那雙眼睛之外,長得跟他一模一樣?
只是還有一點他沒有想通,如果他剛才碎的是陸寒時和唐甜甜的親子鑒定,那他剛才拿走的那一份是什麼?
想到這裡,陸南方回過頭來看著面前的醫生,目有些沉重。
那個醫生立刻就警惕地往後退了幾步,本來因為剛才的事還有些怪罪於他,現在又看到他用剛才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越發不滿,「你又想做什麼?」
陸南方上前一步,眼前滿是歉意,看上去好像對他很抱歉的樣子,但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他剛才拿走的那一份文件是什麼?」
見面前的人瑟了一下,似乎有寧死不屈的架勢,他嘆了口氣,無比惋惜地看著他,「你知道我有很多種辦法能夠讓你開口,那麼多年的朋友,別讓我為難好嗎?」
那個醫生打了個寒,不可置信地看著陸南方,「我認識你這麼多年,才發現你是這麼不擇手段的人!你怎麼這麼可怕?」
陸南方對他笑了一下,很是無奈,「抱歉,因為這件事關係到一個我很在意的人,所以不好意思了,我必須要知道陸寒時到底在做什麼……」
……
「陸寒時,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梁塵見陸寒時一直都沒有理會自己,加快了腳步追了上去。
跑了好幾步才氣吁吁地追上他,看到他手裡的文件下意識地想要去看,卻被陸寒時直接打斷,目極冷地看著,「我的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不要再纏著我。」
說完他轉又要走,梁塵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在這裡到了他,不想再讓他溜走,「你不覺得我們兩個之間很有緣分嘛?到哪裡都能夠到。」
「不覺得。」陸寒時冷漠地回絕了,徑直上了車。
梁塵下意識地走到他車的副駕座那一邊,拉開車門就要上去,卻發現本就打不開。
於是拍了拍車窗戶,有些不滿地看著男人,「沒必要這麼小氣吧?載我一程。」
陸寒時看了一眼,連車窗都沒有搖下來,徑直踩下油門,揚長而去,只留下一地一尾氣。
梁塵還能站在車旁,沒有想到陸寒時真的會直接將車給開走,差一點就摔在了地上,看著遠遠開著的車,有一種巨大的挫敗。
還穿著高跟鞋,下意識地就往地上踹了一腳,心裡湧上一莫名的火氣。
明明和陸寒時之間也算是悉了,就因為他失憶了跟表現得這麼陌生!怎麼說也是和江君一起參與了他的治療過程的,還為他守了那麼大的,他竟然這麼冷淡地對自己。
雖然知道他是因為失憶了,不記得他了,所以才會這麼冷淡,但心裏面還是有些不舒服。
梁塵低低地咒罵了幾句,剛轉要回去,陸南方就已經從後面追了上來,看了一眼,「陸寒時呢?」
他是那種比較清冷淡然的人,但是卻一直彬彬有禮,給人的覺是溫和斯文,不像陸寒時那樣冷漠的生人勿進,像一塊又臭又的石頭一樣,不知道到底什麼東西才能夠打他。
所以面對陸南方時,梁塵就完全沒有覺到陸寒時上的那迫,反而覺得輕鬆不,鬆了口氣對他說:「已經走了,你是怎麼認識他的?不對……」
換了個說法,「你是怎麼認識他那種格的人?」
上下打量著陸南方,他們兩個是完全不一樣的子,一個溫文爾雅,一個高冷傲岸,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夠做朋友的樣子。
要是陸南方的話,如果有陸寒時這種朋友,大概率是要被他給氣死的。
陸南方皺了一下眉頭,對這種自來的語氣並不是很有好,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只禮貌地對他點點頭,「認識,他剛才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梁塵搖了搖頭,「他要是跟我說什麼就好了。」
說著看向陸南方,「對了,你要是認識陸寒時的話,你認不認識一個人做唐初的?」
聽到這個名字,陸南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一時之間沒有回答的話。
看他這幅表,梁塵一下子就猜到了什麼,「你也認識唐初?那你知道他們兩個之間……」
是想從陸南方的裡試探一些什麼,所以並沒有挑明了說,但是下一秒在他面前的男人神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有些嚴厲地看向,「跟你沒什麼關係。」
說完他直接轉離開,梁塵有些愕然地看著他的背影,覺得莫名其妙。
怎麼只要一提到唐初,這一個兩個的都反應那麼奇怪?
……
陸寒時在車上就拿出那份鑒定報告,看到了結果。
紙皮袋被隨意地扔在副駕座上,上面的文件已經被他看完,心裏面堵著一口氣,不上不下。
他一開始還抱著僥倖心理,以為唐甜甜可能跟唐初並沒有什麼緣關係,這樣他就不用費盡心思去找唐甜甜的生父。
但這一點幸運並沒有降落到他頭上,們兩個的確是親生母,那麼唐甜甜的父親到底是誰?
他把車停在了唐初的公寓樓下,閉上眼睛,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做,也不知道該去哪裡。
車熄火的時候,他才想起自己還有一份報告沒有拿,那一份報告是他和唐甜甜的親子鑒定,不過他從來沒有往那方面想過,當時做這個鑒定也只是順帶的一時興起。
他了解自己的格,就算三年前他和唐初在一起又分開,如果唐初當時懷了孕的話,他肯定不會不留下任何蛛馬跡來指明這件事。
他理智上覺得不可能,可是也還抱著一僥倖,但這僥倖對他來說太過幸運,他甚至覺得會不會太過貪心,貪圖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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