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一下子就握了手裏的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隨即背過了去，「這一次是因為唐甜甜非要讓你上去，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招數，要騙一個單純善良的小孩，希你以後不要再利用唐甜甜的同心來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

陸寒時站了起來，看著的背影，「我沒有。」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隔著暴雨傳的耳朵裏面，唐初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被雨水濺到，過了一會兒才說：「有沒有都不重要了，跟你這樣周旋真的很累。」

「陸寒時，我不知道說了多次，但我還是想要再和你說清楚，我們之間永遠都不會有可能，我絕對不會忘記你曾經給過我的傷害，那件事就像一刺一樣扎在我的心裏永遠都好不了。」

語氣一頓，忽然變得沉重起來，「所以我麻煩你也替我想想，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這不是你一兩句道歉或者苦計可以抹平的……」

……

房門被關上之後，外面的風聲雨聲就被隔絕在外，但還是能夠聽到聲音，卻沒有房間裏面滴水的聲音明顯，

男人上全部都被浸，從服上面滴下來的水滴砸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在這夜裏面顯得尤為清晰。

唐初回頭看了他一眼，他那個箱子已經被泡得沒法看，直接扔在門口沒有再管，裏面也沒什麼東西，除了一個被水泡的不知道還能不能用的筆記本電腦之外，就只有幾件簡單的行李。

唐初看了他一眼，發現他這些年來的習慣很多都沒有改變過，但總有一種和以前不一樣的覺。

把傘隨意地放在一旁，看陸寒時進來的時候將地板上拖出一行水跡，立刻皺起了眉頭，「等等，先把上服了，我過去給你拿一件浴袍。」

陸寒時便很聽話的站在原地沒有作，剛才唐初已經那麼嚴肅認真地拒絕過他一次，他現在是不能夠再逆著的意思來。

等唐初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上半什麼都沒穿的男人，正背對著手裏拿著還滴著水的外套，不知道往哪裏放。

唐初走了過去，將浴袍扔在他上，拿過他手裏的服隨意地往旁邊臟簍裏面一扔，「去浴室裏面洗個澡，要是真的冒了的話，唐甜甜說不定又要同你。」

陸寒時角微微勾了一下，唐初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他臉上的笑意，「我就知道你是在利用小孩子的同！」

陸寒時立刻收斂起笑意，解釋道：「我不會冒的。」

唐初還是有些咽不下這口氣，瞪了他一眼之後就轉回了房間，「你在客廳外面清理一下，今天晚上就睡沙發上，我去給你拿一條被子。」

陸寒時點點頭，看著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這才往浴室裏面走去。

唐初也是今天才剛剛搬進來，浴室裏面還沒有們使用過的痕跡，只有一些平常的生活用品都還沒有開封，陸寒時看了幾眼，洗完之後走出來，用巾著頭髮。

唐初已經在沙發旁邊等著他，一看到他手裏拿著那白巾就皺起眉頭，一臉的不滿，「誰讓你用那個巾頭髮的？」

陸寒時下意識地停下作，「抱歉。」

他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巾，也有些詫異自己的作這麼自然，像是下意識的本能一樣，毫沒有見外。

他走到唐初面前，問，「吹風機放在哪裏？」

「這麼晚了用吹風機，你不怕吵醒唐甜甜？」

「抱歉。」陸寒時今天說的最多的兩個字似乎就是抱歉，他看著手裏的巾，而後還給唐初。

唐初看著他，「什麼意思？」

陸寒時說：「明天我會給你買新的。」

「那你現在還給我幹什麼？難道你不頭髮了嗎？」

「沒關係，可以睡。」

唐初皺起眉頭，將巾扔在他腦袋上，「又想用苦計是吧？」

陸寒時有些無奈，眸忽然變得深了一些，「我要怎麼做你才覺得我是個正常人？」

「我看你怎麼都不正常。」唐初莫名其妙的煩躁，在客廳裏面走了幾步。

外面的風雨小了很多，卻還是狂風大作，雨滴拍打著窗戶，唐初越發靜不下心來，「今天晚上你就睡在沙發上，別想有其他的舉。」

說完就要走，陸寒時一下子抓住了的手將扯了回來回來，唐初一下子就炸了，狠狠地拍下他的手，「你想做什麼？」

男人目一閃，低沉著聲音說：「能不能談談？」

「有什麼好談的？」

「談談我們過去發生的事。」

唐初深吸一口氣，「沒什麼好好談的，我不想說以前的事。」

「可我想知道。」陸寒時上前一步抓著的手腕，越發用力，「我想知道我們過去到底發生過什麼。」

唐初聽完有些諷刺地抬起頭，笑了，「我們過去發生什麼，你難道不知道？你還想說你失憶了不？」

陸寒時沒有說話，只是臉越發複雜。

唐初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聯繫這段時間他的表現，一個荒誕的想法在心裏面形，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難不你真的是……」

男人的角抿一條直線，微微點頭，「我不記得過去一年發生的事。」

唐初過了很久都沒有反應過來，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陸寒時，過了一會兒才搖頭道：「我不信。」

陸寒時嘆了口氣，在的掌心了一下，「是真的，一年前我做過一場手……」

「說了我不信！」唐初用力地打開他的手，眼角忽然就有些發紅，「你說你忘記了就忘記了？我才不信！別以為你說你忘記了過去的事就可以一筆勾銷，我們就可以重新開始，沒那麼好的事。」

唐初有些激，卻還是記得唐甜甜正在睡覺，只低了聲音警告他，「不管你玩什麼花樣，總之過了今晚，不要再來打擾我和唐甜甜的生活。」

說完轉就要離開，陸寒時見這一次的談話依然沒有什麼結果，突然臉一沉拉著的手腕將給扯了回來——

唐初走得很急，轉的那一瞬間被一道力道往後拉扯，一下子就陷了他的懷中。

陸寒時另一隻手掐著的腰，讓靠在自己的心口上，抬起的臉讓看著自己，「你應該知道，口頭警告對我來說沒什麼用，當然你也沒辦法採取其他的措施。」

他知道這樣說只會讓唐初更加反，因為他是在用強權制，但他沒有別的辦法，只有這樣才能夠讓唐初冷靜下來。

果然面前的人臉越發難看，打開他的手，「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陸寒時按著的肩膀，讓坐在沙發上，曲起膝蓋抵在的側，讓整個人都被他擋在下不能離開。

這樣完全閉的空間讓唐初下意識覺到了自己的領地被侵犯，有一種不自覺的煩躁升起來，讓沒辦法就這麼坐著，「說話就說話，不要離那麼近。」

「如果不離得這麼近，你會好好聽我說？」男人的呼吸就噴灑在的鼻間，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熱度，讓整個人都有些輕，「有什麼話就快點說，半夜兩點了，不是誰都像你這麼發神經的！」

陸寒時一隻手撐在後的沙發背上，低頭看著，「為什麼不相信我失憶了？」

唐初抿著角沒有說話，臉越發冰冷。

陸寒時著的下，讓看著自己的眼睛，「說話。」

說著他又湊近了一些，兩個人鼻尖幾乎要到一起去。

唐初就這麼抬頭看著他，似乎都能夠看到他眼裏面的倒影，那個倒影就是自己。

這麼近的距離，眼中就只看得到彼此。

唐初忽然就想倒過去的許多個日夜，他們都是這麼近的距離，甚至是比現在的距離更近，他們也曾在暴風雨的夜晚徹夜與對方黏纏，如今只剩下冰冷的對峙。

「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我都不相信。」

男人眼睛沉了下來，「我有過前科？」

唐初就像聽了一個笑話一樣，冷笑了一聲，「你就這麼戲？說失憶就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現在就開始演起來？」

陸寒時臉沉了下來，「我跟你說認真的。」

唐初也臉一變，「我也從來沒有跟你開過玩笑，別以為有失憶當作借口就可以重新開始，如果像你這樣的話，所有人犯了錯只要說自己不記得了就可以重新來過。」

世界上沒有這麼好的事。

他是失憶了，他忘記了，可沒有忘記，還記得，他給帶來的那些痛苦還存在，那些後癥也鮮明地存在於和唐甜甜之後的生活中，們度過了那麼難的時間，是他給們帶來的影，憑什麼他說一句忘記了，失憶了，就可以一切重新開始？

唐初心有不甘，只能不去相信這件事，不願意相信，才能夠讓自己好一些。

如果陸寒時真的失憶了忘記了的話，那承過的那些還有什麼意義？

「所以除了撒哈拉那件事之外，我們之間還有過別的集。」陸寒時不是疑問句的語氣，而是肯定，「在過去的一年，我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對嗎？」

唐初沒有說話，眼角爬上一層紅，就這麼看著他。

陸寒時深吸一口氣，著的下越發用力，「是關於柳茹笙？」

他看到唐初的眼睫了一下，眼裏面閃過一暗沉，於是確定了心裏的想法，「你說我背叛過你……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