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默地跟了過去。

子曦靠在床頭，轉頭朝墨道：「回去之前，我們私定終生吧。」

墨臉微變，剎那間雙膝落地，「屬下——」

「不要說你不敢。」子曦淡道，「如果你不同意，我終生不嫁。如果皇兄要罰你，你多罰，我陪著多。若父皇母后要你死，我陪你一起死。」

目落在他臉上，的聲音冷靜得像是突然間了許多：「墨，這個念頭不是一朝一夕形的，這半年來，我心裏的想法越發趨於，我不是在任，也不是退而求其次，或者隨隨便便覺得你可靠就決定嫁給你，而是深思慮了很多遍。」

墨攥了手，因的話而突生慌，一時心如麻。

「總之不管你在顧慮什麼，都可以不用去顧慮，因為你所顧慮的恰恰是我不在意的——尤其是什麼份配不上的問題。我不在意你的份，也不希從你裏聽到什麼配不配的事。」子曦道，「其他的顧慮，我都可以解決，並且想好了萬全之策，你只要告訴我，你是否喜歡我？願不願意娶我？」

墨低頭，角抿得泛白：「屬下……」

「說你願意。」

墨沉默了良久，似是在做最後的掙扎，最終道：「屬下願意。」

「你喜不喜歡我？」

「……喜歡。」

「真心喜歡？」

墨點頭：「真心喜歡。」

子曦挑眉，饒有興味地看著他：「什麼時候喜歡上的？」

墨抿不語。

「什麼時候？」子曦又問了一遍。

墨始終低頭看著地面，被子曦問得無可躲，雙手忍不住攥了些：「屬下不知道。」

子曦猜測：「就是不知不覺就喜歡上了？」

墨沉默一瞬，細不可查地點頭。

「在我皇兄邊的時候？」

墨還是點頭。

子曦角多了幾分笑：「所以，皇兄把你送給我的時候，你是不是很高興？」

墨持續小幅度地點頭。

影衛本該無無，不知喜怒哀樂，不知高興為何，可他知道，在太子把他送給公主的時候，他終於知道了有種緒也許就是高興。

影衛克制慣了，可那種心若是放在普通人上，大概可以稱之為欣喜若狂。

「所以，其實你是喜歡我的，也是想娶我的？」

墨臉驟變：「屬下不敢有非分之想——」

「我允許你有非分之想，你也必須有非分之想。」子曦打斷了他的話，並難得刁蠻地道，「你若是沒有非分之想，我要一輩子不嫁人嗎？」

墨抿，聲音恭敬而平靜：「屬下份卑微，配不得公主殿下。」

「我最不喜歡聽到這句話。」子曦語氣淡淡，「以後別再說了，否則我就絕食。」

墨臉微變，低眉不語。

「既然你也是喜歡我的，那麼我要嫁給你這件事，應該不算是仗勢婚吧？」子曦問他，「我沒你，對不對？」

「殿下——」

「哦不對。」子曦嘆了口氣，「回到帝京帝京，到了皇兄面前，我就說是我婚，這樣父皇母后和皇兄就不能遷怒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