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心下一驚，沉默地斂眸跪下：「公主。」

子曦皺眉，神有些不悅：「我沒讓你跪下。」

墨跪著不。

「墨，你若是不聽話，我就不要你了。」子曦語氣淡淡，「我知道玄殿的規矩，但你現在跟在我的邊，應該聽我的。如果你覺得玄殿的規矩比我重要，那你可以回玄殿或者回我皇兄邊去，我不勉強你。」

話音落下，墨臉刷白，薄抿起：「屬下……屬下不敢。」

「你可以自己決定。」子曦聲音冷淡，聽著完全不像一個十二歲孩該有的俏皮單純，其中淡淡的寒讓人心悸。

墨再不敢多說什麼，站起，乖乖地走過去在華貴緻的錦榻上趴了下來。

子曦滿意地勾了勾角，走到榻前，故作冷淡道：「我知道皇兄是太子，以後的東陵帝王，而且還會是個英明有為的皇帝，你肯定是希跟在他邊好好效忠的，而不是聽我一個小丫頭片子使喚……」

趴在錦榻上的軀微震，下意識地就要起跪下，子曦及時抬手，抵住他的后腰：「別。」

黑瘦削的瞬間僵住不敢再，隔著單薄的一層黑，彷彿能到指尖的溫度。

墨埋著頭，聲音低沉：「屬下沒……沒有想跟著太子……」

子曦吩咐侍拿了把剪子過來，只當沒聽到他的聲音：「我也知道玄殿的規矩，一個影衛不能認兩個主子，所以如果跟在我邊著實讓你到不安，我可以去跟皇兄說，讓他改變主意，把你再要回去。」

這句話落音，清晰地看到手底下的軀僵得跟木頭一樣，甚至約有些抖：「屬下不……不……」

「嗯？」子曦挑眉，「不什麼？」

墨咬破了裡的，真真切切地嘗到了裡的腥味，才低聲把話說清楚：「屬下願意跟著公主，不……不回太子那兒……」

子曦哦了一聲：「那你以後聽我的話嗎？」

「……聽。」

侍拿來了剪刀，子曦手接過，沒再多言，而是專註地用剪刀剪開他後背的衫，當看到衫下那道道淤腫的傷痕時，臉上所有的表一瞬間凝固。

沒有流，所以聞不見腥味。

可這樣的傷痕卻比流更可怕，傷痕腫得很高，可以清晰地看見道道檁痕下泛起的紫黑淤。

子曦想手去，卻不敢。

知道玄殿的刑罰有多嚴酷，今日卻第一次真正看到，心頭無端地揪。

「墨。」咬了咬牙，冷冷地開口。

墨低頭：「屬下在。」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十二歲的聲音帶著不可忽視的冰冷怒意，「以後如果再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去玄殿領罰，就別再回我邊了。」

墨軀再次僵住，在子曦看不見的地方，臉上慢慢褪盡。

沉默了好一會兒，子曦也沒能聽到他開口應下，不由皺眉：「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