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空氣以能到的速度安靜了下來。
秦裳一陣頭皮發麻,他覺得自己大概是腦了,才會建議主人去那種地方,剛要改口挽救,卻聽他家清貴無雙的閣主大人慵懶應了一聲:「逛院?」
秦裳一僵。
「嗯,好啊。」帝修語氣依然懶懶的,「不過本座沒去過,不知道哪家院的花魁更更有特,你給本座介紹一下?」
秦裳抬頭,傻傻地笑著:「主人我說錯了……」
「說錯了?」帝修低眉看他,神倒是沒什麼異樣,語氣也平和,「正是肆意飛揚年時,氣方剛,想去看看人也正常,本座不會因此而責怪你。」
秦裳搖頭:「不去。」
帝修挑眉:「為什麼不去?」
因為不能讓那些庸脂俗玷污了主人謫仙般的氣質,就算想讓主人染點煙火氣,也該由他來,而不是那些穿紅戴綠的妖艷貨。
秦裳搖了搖頭:「反正不去。」
「秦裳。」帝修語氣淡淡,「出爾反爾可不是個好習慣。」
秦裳頭皮一麻,低著頭當鴕鳥。
「你最近有點飄了。」他道,「本座對你太放縱了是不是?」
渾開始凝固,秦裳死死地把腦袋埋在帝修上,識時務者為俊傑,「我錯了。」
「哪家院比較有名?」
秦裳腦袋搖,搖得髮都了:「不知道,主人不要去,我不讓主人去那種風塵之地。」
帝修漫不經心地手,修長手指不輕不重地擰住了他的耳朵。
秦裳頓時不再搖。
弱弱地抬頭,秦裳簡直悔得腸子都青了,連忙請罪告饒:「主人打我一頓消消氣,我保證沒有第二次。」
頓了頓,語氣更低弱:「方才就是腦子一,我……我也本沒去過院……」
「所以,不想去見識見識?」
「不想。」
「可本座想去,怎麼辦?」
秦裳神一僵,悄然瞅著帝修的臉,卻實在無法在那他主人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上瞅出什麼來,靜靜想了片刻,他默默地起去書房拿了一柄戒尺回來。
帝修挑眉。
秦裳把戒尺塞到帝修手裡,低聲道:「主人覺得該打多就打多,打到消氣為止。」
說完,也沒找什麼地方,徑自朝帝修上一趴,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樣。
帝修眼底笑意終於沒忍住,垂眼看著年安靜溫順地趴在上任由置的態度,一顆心早就了一團,哪裡還忍心打他?
不過,這人最近的確有點飄得厲害。
帝修抬手揮了揮,暗中藏的高手迅速退離此。
「任本座置?」他問,像是確認一般。
秦裳點頭,地嗯了一聲。
只要主人打消去院的念頭,他點皮之苦也不算什麼,誰讓他快欠?
帝修抬手掀起他的袍擺。
秦裳剎那間僵住,頭不由垂得更低,忍不住攥住了帝修雪白的袍服。
臉上一陣陣燥熱,這一次卻生生忍住了求饒的衝。
「真不求饒?」
秦裳臉紅得要滴似的:「除非主人答應我不去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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