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錯在不該在主人面前賣弄劍法，賣弄就賣弄了吧，還選錯了地方，結果讓山上珍稀飛禽和池子裏名貴的錦鯉都了驚嚇，簡直罪大惡極。

秦裳默默反省了下，覺得自己對不起那幾條錦鯉的，尤其如果那錦鯉換了銀子，可是夠尋常百姓家過好幾年日子呢。

簡直是個敗家子。

也可憐了自己這雙貴的手。

秦裳垂眸，盯著這雙能文能武的手看著，暗自在心裏計算著得有幾天不能泡茶，不能剝蝦，不能拿劍，也不能服侍主人沐浴和按了？

要是早知道賣弄的結果是這個，他絕不會在帝宮水榭練劍，更不會……嗯？

好像也沒什麼好後悔的。

秦裳突然反應過來，雖然他的手遭殃了，卻也算是因禍得福吧？主人居然改變了罰他的方式……所以，主人的記憶到底復甦了沒有？

秦裳抬眸，主座上已經沒了人影，他詫異之下轉頭，剛好看見從殿走出來的白影。

「主人？」秦裳連忙起，「屬下——」

一個瓷瓶丟在桌上，帝修轉走到屏風前的雕花紅木大椅上坐了下來，神閑適慵懶，眉眼平靜淡漠。

秦裳看了眼那造型緻的黑小瓷瓶，心裏一，良久無言。

殿一片安靜。

秦裳深深地吸了口氣，轉頭看向帝修，抬腳走了過去，「主人。」

帝修嗯了一聲，一手撐著額頭，一手隨意地搭在上，沒有多餘的話。

秦裳不想用居高臨下的視線俯視他的主人，便順勢在帝修邊跪了下來，目落在主人修長如玉的手指上，溫聲開口：「主人記得九微嗎？」

沒有其他的試探，秦裳直接問了這一句。

倘若主人沒有記憶，那麼他便不會記得九微，當然，如果他問九微是誰，秦裳也可以隨意編出一個不怎麼重要的人來應付一下，不會引起主人太多懷疑。

如果主人記得九微……

「九微？」帝修微闔著雙眸，語氣漫不經心地，聽不出真實的緒，「誰是九微？」

秦裳沉默，心頭忍不住有些失落。

原來主人並沒有記起來什麼……

「沒什麼。」他搖頭，「就是一個小孩。」

帝修於是沒再說話。

秦裳嘆了口氣，抬眼看著主人清貴俗的容，本來想給他按按，可低頭看看自己慘不忍睹的雙手，只能默默放棄了這個想法。

起去後殿忍痛洗了下手，乾，拿了瓷瓶打開，倒出裏面香噴噴的，雙手掌心輕輕了，讓藥滲進去。

可著著，秦裳忍不住又蹙起了眉，目落在那瓷瓶上。

算起來，前世他用了多長時間才到主人有明顯的緒變化的？

從陵國那次重傷差點死掉，主人直接找去了陵國皇宮，之後在宮裏住了兩個多月，他們回到九閣之巔……秦裳在他家主人面前一直戰戰兢兢，主人對他的態度也始終淡如清風。

然後是從九閣之巔選拔高手開始，他鬧脾氣到了大夏之後，主人親自去了一趟大夏，他才真正從主人上到了一點被寵的覺。

可這一次卻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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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完，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