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裳養了幾天，這會兒雖然還不能吃太辛辣的食，但尋常的飯食其實是可以吃一點的，所以在得到允許之後，他坐在帝修下首位置，先是給主人布了些菜，然後便低頭安靜的吃飯。

他不太，方才吃了碗粥，這會兒就是想一下跟主人一起共進晚膳的氣氛。

晚飯之後，秦裳提出陪帝修出去散步。

帝修偏頭看了他一眼，眼神里似乎終於有了點不一樣的緒，秦裳尚未來得及分辨，就聽到他家主人淡淡的嗓音響起：「你還沒被凍怕？」

空氣似乎陡然間安靜了下來。

秦裳默然片刻，想到外面大大雪封山，雖然於主人而言沒什麼，可他傷勢未愈，這個時候出去散步的確是自己找。

沉默了片刻，他道：「那……屬下服侍主人沐浴？」

話落，似是擔心被拒絕，很快又補充了一句：「屬下的傷已經沒什麼大礙，都是主人恤才好得這麼快。屬下怕其他人服侍不周，還主人應允。」

帝修沒說話，坐在椅子裏看他。

秦裳低眉垂眼，模樣恭敬又溫順。

過了好一會兒，帝修才漫不經心地開口：「雲青說你快了宮裏的嬪妃，本座之前還想不通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會兒倒似乎是有點明白了。」

秦裳一呆：「……」真是難得能讓主人說這麼長一句話。

不過重點不是這個。

宮裏的嬪妃？

琢磨了片刻，他道：「主人是說我在爭寵嗎？」

帝修沒說話。

「屬下不是在爭寵。」他淡道，角抿出了一點笑意，「而是在明正大地維護自己該有的權利。」他要的是獨寵，可不是什麼爭寵。

權利？

帝修眉眼微涼：「九閣第一高手不思進取，把伺候人當是權利？」

不思進取……

秦裳默然片刻，起跪了下來：「屬下沒有不思進取，請主人明察。」

一陣靜默。

秦裳明白這句「請主人明察」很沒有說服力，因為按照他之前做的那些事，在主人心裏大概真沒留下什麼值得明察的好印象。

不過以後不會了。

「待屬下傷勢痊癒，屬下會勤於練武，提升自己的武功修為，也會勤於閣務，做好主人代的每一件事，不會再讓自己傷，浪費時間臥床養傷，還要主人自己心勞力，事事親力親為……」秦裳低眉，語氣溫潤而帶著謙恭，「但屬下力爭為第一高手，本就是為了主人而來，所以能伺候主人是屬下的榮幸，也的確是屬下想要維護的權利。」

年的語氣太過坦誠，原本一件並不值得說道的事，從他裏說出來反倒帶了些許理直氣壯似的坦然，好像這是一件很榮幸的事。

帝修沒再深思。

他意識到這兩天已經被這個人牽了緒，雖細不可查，但確實……

清貴眉眼恢復了一貫的淡漠，帝修起，一襲白如謫仙般清冷乾淨，亦如他不染煙火的淡漠嗓音：「備浴。」

秦裳微默，隨即無聲地吁了口氣，恭順應了一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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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更新完，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