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主人連緒都很難有，又怎麼會無端討厭一個人？

更甚者，若當真討厭他，便絕不可能讓他待在自己的寢殿裏，還睡在一家床上。

厭惡一個人，難道不是讓對方滾得越遠越好嗎？

秦裳嘆了口氣，那些年裏，他到底因為自己一廂願的誤會而錯過了多跟主人心相的機會？

數次把自己折騰得奄奄一息，名義上是為了得到主人的關注——哪怕只是打一頓。

可事實上，他其實從來都在主人的視線里。

作為九閣之巔第一高手，他是唯一跟主人朝夕相伴相的人。

這算不算是一種認可？

其實現在回想那幾年，主人真正罰他的次數也不是太多——至還沒有多到讓人覺得他故意找茬的地步。

只是主人素來比較狠，每次罰都罰得他一層皮，罰過之後養傷的日子裏，他又免不了黯然傷神，胡思想。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就讓自己變了撲火的飛蛾。

「雲青。」秦裳抬眸，「這是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

雲青皺眉，秦公子是在警告他逾越了嗎？

「最後一次。」秦裳重複了一句，「以後我不會再作死，不會再讓自己傷，不會再做一些愚蠢衝的事，不會再惹主人厭煩。」

第一高手就該好好陪著主人，去折騰那麼多七八糟的事幹什麼？

九閣這麼大，山上山下高手眾多，產業更是無法計算，主人有什麼需要，他這個第一高手只需要負責把命令傳達下去，自有無數人替閣主辦好，哪裏需要他以犯險？

就算需要自己去做的事，比如那年主人讓他去取回新任盟主的腦袋，其實他也完全可以等那人落單的時候再手，以他的武功想要刺殺一個江湖盟主並不難。

可他偏偏選擇人多的時候手，像是故意要展示自己過人的武功一樣，當然，被人圍攻的結果自然又是免不了傷……

現在想來，當年的自己其實真的蠢的，愚蠢又稚。

明明可以避免很多次失誤，卻偏偏要以一己之去挑戰主人威，不被打死都不是他命大，而實在是主人仁慈。

「秦公子腦子真的沒問題？」雲青狐疑地盯著他跟往日截然不同的表，有些無法確定眼前這人是不是秦公子真。

秦裳回神，點頭：「沒問題。」

頓了頓，他語氣淡定：「我意識到了自己的衝，也知道自己做了一件蠢事，主人罰我是應該的，我這兩天反省了一下，覺得自己這個第一高手太不稱職，以後定要改邪歸正，收回所有七八糟的心思，好好伺候主人。」好早日虜獲主人芳心。

「所以雲青，你給我用些好葯，最好能讓我明天就活蹦跳……」

雲青淡淡打斷了他的話：「好葯我是有，但仙丹我沒有。」

明天就活蹦跳？

雲青眉頭了，目落在秦裳面上，總覺得他換了個人似的，當真沒什麼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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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完，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