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葯，楚宸說想休息一下，清郡王夫婦代莫書好生伺候著，便起離開了曦宸院。

莫書面上恭敬地應下，心裡卻想著，自從子曦姑娘來到府中，伺候世子殿下的活，子曦姑娘和的侍已全部包辦。

他這個世子書都了負責打雜的小廝了，本毫無用武之地。

果不其然，郡王夫婦前腳一走，後腳楚宸就穿起，徑自到了子曦的院子。

這是子曦住到這裡之後，楚宸第一次來漣漪軒。

站在庭院里，前前後後，左左右右打量了好一會兒，小橋流水，假山花園，風景很好。

院子里的花園矮牆上，擺放著剛搬來不久的幾盆養得極好的水仙。

看來看去，楚宸也沒挑出什麼明顯的瑕疵，可見娘親並沒有怠慢了子曦。

楚宸覺得滿意的，轉走到門前，抬手敲門，「子曦，我進來了。」

屋裡靜了一瞬，須臾，青黛過來開了門。

「世子殿下。」微微福，「您怎麼不在屋子裡休息？」

「我想跟子曦說說話，你先出去一下。」楚宸說完，覺得自己的語氣似乎有點不合適，連忙改了口：「麻煩青黛妹妹先離開一下，我跟子曦說點悄悄話。」

青黛妹妹？

青黛角一，轉頭看了家小姐一眼。

子曦點頭。

青黛收回視線，又福了個，帶上房門走出去了。

「你要跟我說什麼悄悄話？」子曦眉梢輕挑，語氣玩味。

楚宸走過去，在對面坐了下來，語氣溫：「就是想你了，不想一個人待在屋子裡。」

子曦靜靜端詳著年容。

相比起十二年後的穩重，眼前這個年顯然還帶著幾分青，五太過緻漂亮，所以縱然明知他的溫善純潔是偽裝，也依然會覺得，他真的太過乾淨。

乾淨到像是從未沾染過世俗無垢，也沒有真正接過爾虞我詐的謀算計。

他不笨，也不蠢，心裡對很多事明鏡似的瞭然。

可怎麼就……

怎麼會在那個時候，犯下如此糊塗的錯誤？

糊塗到為了一個亡國的人賠上了命，甚至是以那般慘烈的方式……

只為了保全已廉價的清白和尊嚴。

「子曦？」楚宸神微，盯著子曦怔然蒼白的神，擔憂地手上的額頭，「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溫熱的讓子曦回過神，視線里映年眼神里的憂心忡忡，又是一怔。

隨即拿下他的手，子曦緩緩搖頭：「我沒事。」

沒事？

楚宸眉心微蹙，心頭劃過一抹憂。

若當真沒事，方才的臉怎麼怎麼難看？

「你不在屋裡好好休息，怎麼來我這裡了？」子曦手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盞茶，端起來輕啜一口，「你爹娘離開了？」

楚宸點頭，面上浮現一抹赧然，「子曦，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子曦聽出他語氣有些異樣，不由奇怪地看著他：「什麼事？」

「剛才我跟父王說好了，以後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