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思是說，那日如果不是及時到來，太醫院面對楚宸的病束手無策，最終的結果極有可能就是不治亡。

而一旦如此，就算以後清郡王找來了神醫，也不可能讓死去的人再活過來。

畢竟活死人白骨只是誇張的說法，人死氣斷，就算有靈丹妙藥也無濟於事。

皇后眸微瞇，終於忍不住惱火：「你好大的膽子，敢如此跟本宮說話？」

今日是的壽宴，這個小大夫真真是膽大包天，句句給找不痛快。

子曦抬眸，眸平淡地看著皇后：「民哪句話說得不對，還請皇后指正。」

「你——」

「行了。」皇上打斷了皇后的話，幽深的目瞬也不瞬地盯著眼前，「聽說你救治蒼兒，還有一個條件就是清郡王必須留在府中半年？」

子曦點頭。

「為什麼？」

「世子的病比較複雜，民雖然還未得知病因，但既然太醫都束手無策，顯然是頑疾無疑。」子曦道，「待民以後尋找出病因，所需的治病藥材也必然複雜珍稀，若清郡王不在家中，恐日後尋找藥材時遇到阻礙。」

頓了頓，「郡王妃雖然也能主持大局，但子做起事來，總有些不方便，也沒王爺想得周到。」

這個解釋，楚寰也不知信了沒有。

沉默了片刻，他道：「宮中珍貴藥材無數，若以後真有需要用到的時候，只需讓郡王妃說一聲，朕即刻就會讓人送過去。」

子曦搖頭輕笑：「皇上其實應該明白民的意思。沒尋到世子的病因之前，變數太多，民是不敢擔那意外之險。」

皇上微默，神有些幽深難測。

「民只管治病，以及要求清郡王滿足民給世子治病所提出的條件。」子曦不疾不徐地欠，「至於其他的，民無權過問，也不敢隨意做主。」

楚寰噙著酒杯，眸微斂，覆住眼底一抹難解的幽。

大殿中響著綿綿不絕的樂聲，皇帝這裡的況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注意，但大多人還是在低聲談論，頭接耳。

楚寰目掠過殿中某些方向，隨即漫不經心地收回視線。

「有件事朕心裡一直奇怪。」楚寰抬眸，沉冷的目再度落於面上，「此前寧王去過郡王妃探蒼兒的病，姑娘可還記得？」

說話間，他目如炬，牢牢鎖住子曦面上細微的神變化。

可聞言，卻是一副訝異的神：「寧王？」

楚寰緩緩點頭。

「寧王的確去過，民記得。」子曦道，「寧王去探病的時候，世子剛剛恢復了一點神，還不能下床走，所以寧王進世子房中探的時候，民剛好也在。」

楚寰淡淡道：「可後來寧王死了。」

子曦皺眉：「寧王死了？」

「此事你沒聽說？」楚寰眼神微深。

「民只是個大夫，而且這些日子一直在研究世子的病，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子曦不解地看著皇帝，「寧王怎麼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