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人神皆是凜然,不由自主地垂了眸子。
蘇瑾悠悠然看著眼前還剩下的四個人,目落在那個年紀最小的年上,淡淡輕笑:「侍君。」
「啊?」
年抬頭,很快意識到不妥,連忙垂眸:「駙……駙馬,我……我沒有冒犯駙馬,我……」
「不用張。」蘇瑾語氣閑適,著幾分散漫意味,「我這麒麟院還缺一個服侍的小廝,不知道你是否願意過來?」
年聞言一愣,隨即咽了咽口水。
他很想說不願意,他是公主的侍君,又不是服侍人的下人,可……
可是他不敢拒絕。
「我……我願意,謝……謝駙馬賞識……」結結地把話說完,他砰的一聲跪下,「小人見……見過駙馬。」
算了,下人就下人吧,總比丟了命的好。
況且公主那麼冷的子,他就算繼續當個侍君,這輩子只怕也沒機會獲得公主寵,與其如此,還不如跟著駙馬。
好歹,好歹駙馬也是個讀書人,而且看起來很好相——雖然他剛才還在笑著的時候弄死了兩個人,但他弄死的都是得罪過他的人。
自己沒得罪過他……吧?
這般想著,心裡卻突然變得有些不確定起來。
「起來吧。」蘇瑾語氣淡淡,「先去幫我把書房整理一下,再把我屋子裡的床鋪收拾整齊,麒麟院里裡外外都安排人打掃乾淨。」
言起,毫不敢對此命令提出什麼質疑,恭敬地應了聲是,就退下幹活去了。
蘇瑾目看向其他三人。
三人的神經剎那間綳了起來。
漫不經心地抬手了髮,蘇瑾笑得一臉牲畜無害:「本駙馬寬宏大量,以前所有的過節可以既往不咎。」
三人悄然鬆口氣,神經也鬆懈了下來。
剛要開口說些謝的話,卻聽蘇瑾接著道:「各位是公主殿下的侍君,也就相當於是侍妾,本駙馬是正宮原配,以後晨昏定省,奉茶問安,希各位莫要忘了。」
此言一出,三人驀地抬頭,目冷冷地盯著蘇瑾。
雖然侍君跟侍妾約莫是一個意思,可要他們堂堂大男人跟小妾一樣對他晨昏定省,卑躬屈膝……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三位都是聰明人。」蘇瑾不以為意,畔的笑意越發深了幾分,「若是惹了本駙馬不高興,以前本駙馬是什麼樣的待遇,你們照樣來一份——不必謝我,同為公主殿下的人,本該分這份福氣。」
說完,他抬起手,看著自己白皙修長的手指,「本駙馬最近正好無聊,時不時想起以前的事,就有些手,你們應該沒忘記自己以前都做過什麼……」
三人聞言,剎那間神經又綳了起來。
說句實在的,要說罪大惡極的事他們還真沒做過,可此前每次駙馬落魄被打的時候,他們幸災樂禍地看戲卻是不止一次。
而瞧著長公主殿下對駙馬的態度……不,應該說,駙馬對長公主殿下的態度,當真是發生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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