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笑了笑，眉眼間妖孽氣息十足：「然後呢？」

林亭越皺眉，覺得他的笑容真是刺眼。

「駙馬今晚似乎有點不一樣。」眸心一道冷芒劃過，他揚冷笑，「以前一個月也難得聽到駙馬主與我們說話，今兒是怎麼了？駙馬認清了自己的份，這也跟著變了？」

「是啊。」蘇瑾攏了攏自己上的大氅，笑容越發晦暗不明，「林侍君真聰明。」

楚凝忽然舉步往暖亭里走去。

林亭越正要說話，見了楚凝舉，臉驟變：「殿下！」

楚凝沒理他，沉默地舉步上了石階。

蘇瑾跟著走了過去。

林亭越不敢攔，眼睜睜看著兩人進了暖亭。

他變了變臉，只得轉跟了過去。

映蘇瑾和楚凝眼簾的，是一個毫無聲息倒在地上，作侍打扮的子。

蘇瑾認識這個子。

此正是楚凝院中服侍的大丫鬟，白棠。

不過此時白棠已經死了，就死在剛才蘇瑾和楚凝來的時候。

「殿下，我方才的話還沒說完。」林亭越連忙解釋，「剛才我追著刺客來到這裡，刺客不見了蹤影，我看見涼亭里有亮，就進來看了一下，卻發現白姑娘倒在了這裡，已經沒了呼吸。」

蘇瑾轉過，漫不經心地揚起了一抹笑。

明亮燈火下，笑容襯得他眉眼如畫，神俊朗。

「林侍君。」他溫開口，嗓音清越出塵，「我跟殿下來的時間不長，剛好看了一出好戲。」

林亭越瞳孔微，表驟然僵住。

「林侍君方才應該是在跟白棠姑娘說話，兼或調？」

林越亭緩緩握了手：「……」

「為什麼要殺白棠姑娘？」蘇瑾挑眉，眼底殘冷澤流轉，邊的笑意卻更深了些，「是因為白姑娘知道了你的，還是因為配合了你的某些謀，所以你要滅口？」

林亭越神僵，目如毒蛇一般盯著蘇瑾：「駙馬就算要口噴人，也請拿出證據來。」

「不需要證據。」蘇瑾揚，「因為殿下已親眼看到。」

林亭越轉頭看向楚凝：「殿下，我沒有——」

「不必狡辯。」楚凝語氣冰冷，言簡意賅。

林亭越嗓音卡在了嚨里，臉刷白。

冷汗一點點從骨冒了出來，孔里往外沁出恐懼。

對上楚凝沒有一點溫度的冰冷雙眼，林亭越呼吸變得急促。

「所以那封呈到龍案上的函，其實是林侍君為了陷害我，而故意仿造了我的筆跡？」蘇瑾挑眉，「林侍君為什麼要陷害我？」

林亭越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不過區區一個婢。」他道，對蘇瑾的問題充耳不聞，「我是林太師的兒子，就算是殿下，也不能對我——」

楚凝抬手。

纖長秀氣的素手，很自然地扼住了林亭越的脖子。

「我是皇上賜給殿下的侍君！」俊公子目中流出恐懼，「殿下不能殺我，否則皇上那裡如何代——」

咔嚓。

林亭越聽到了自己脖子被扭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