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有我們不知道的變化。”餘說。

“我覺這個變化可能是對我們有利的，這件事不止軍部在理，學校不是也在涉麽？”何真真往樂觀的方向想。

“秦意，你覺得呢？”邵景不聲地看了眼秦意，他總覺得秦意知道些什麽。

秦意覺到邵景有點懷疑自己，不由再次歎邵景的敏銳，低聲說道：“總之不會更差。”

其他人聽了也認為如此，不由有些振。

又過了幾分鍾，會議廳的門再次被推開，這次進來的是新聞局兩位副局長和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看他的製服也是一位大校，秦意猜測他可能是參與理泄一事的校。

在主席臺上落座，那位大校目掃了下座位上的幾人，開口說道：“關於網絡泄一事，高新院向軍部提供了新況，跟秦意同學之前的說辭有所出，出於謹慎，軍部在這裏向涉事雙方再次確認事實，希你們能坦誠代。”

說罷，他極迫的目投向秦意，“據軍部新聞局證明，保資料是新聞局特例提供給你們調研隊7人作為調研參考，由董寧董助理給調研隊隊長秦意，是這樣嗎？”

秦意對上他的視線，“是。”

大校把目轉向董寧，“董助理。”

董寧道：“是。”

“袁曉同學。”大校點到袁曉的名字，“請問你為什麽會在網上公開保資料的信息？在公開信息前你是否知道這是保資料？”

袁曉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張得不知該怎麽辦，下意識看向秦意，秦意對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實話實說，他這才勉強鎮定下來，用幹的聲音回答：“報告首長，我公開保資料裏的信息是想給同胞科普一些軍事知識，在公開信息前，我曾經向隊長秦意詢問資料是否保，秦意給我的回答是不保。”

大校繼續問秦意：“秦意同學，你回答袁曉同學不需保是出於什麽原因？董寧助理在付資料的時候，有沒有跟你說明資料是保資料，不能對外公開？”

調研隊幾人一下子張起來，最關鍵的時候到了。

他們不由看著秦意，連呼吸都放輕了。

秦意覺到一道尖銳的目在注視自己，知道那是董寧。

不知道周牧澤如何保下自己，但是相信周牧澤，所以選擇說實話。

“沒有說明。”握著拳頭堅定道，“董助理不但沒有跟我說明不能公開，在我詢問他這些資料沒有公開過的時候，他對我說這些資料已經解，所以我才會認為資料不用保。”

董寧的臉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那麽，在劉國盛大校向你詢問事件時，你為什麽要承認是自己過失泄？”

秦意鎮定：“泄當晚七點半左右，我接到劉國盛大校的電話讓我立即到軍部代實，在見到劉國盛大校之前，董助理將我攔住，給出兩個選擇：一個是全隊擔責，一個是我個人擔責，考慮到全隊擔責影響太大，而我無法證明董助理說過資料已經解，所以我才向劉國盛大校說是過失泄。”

“所以，調研隊泄是由於董助理在付資料時誤導你，才讓你以為資料不需保，是嗎？”

“是。”

大校問完秦意，將視線轉向董寧，“董助理，請問你對秦意的證詞有何異議？”

董寧的手在袖下不停發，臉越發冷峻，咬著牙不肯鬆口。

“董助理，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董寧閉了閉眼，想起了昨晚那個自稱衛哲的男人。

周牧澤所料沒錯，董寧之所以人所托陷害秦意，一方麵是他必須這麽做，但最大的原因是秦意沒有背景。

調研隊在申請軍部調研時，每個人都需要經過政審，秦意的個人資料顯示是一個普通的歸國華裔，被設計後本沒有翻之力，這是董寧敢於出手的主要原因。

但是昨晚他才明白幕後之人本沒有顧及他，如果他真的聽從對方的話，將絕資料給秦意，待到事發他肯定逃不掉，會跟秦意一起進監獄，這也是他將絕資料換邊緣資料的原因。

他沒想到秦意背後竟是那樣一個龐然大，但幕後之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也不可能不知道這樣的況他必然會暴，想必也應該清楚即便他暴，算計秦意依舊還有一線功的可能：他的背景非常幹淨，秦意背後的人查不出他跟誰有關係便無從下手，隻能眼睜睜看著秦意陷囹圄。

真是機關算盡。

萬萬沒想到的是，秦意背後的人直接找上他，讓他知道自己招惹了一個什麽樣的存在，如果他不能還秦意清白，往後必然會遭猛烈的報複。

兩者相害取其輕，他必須做出一個相對好的選擇。

董寧眼神複雜地看著秦意，在最開始的時候他是喜歡這幾個年輕人的，讓他想起自己的學生時代，可惜自己行將踏錯，再也沒有挽回的機會……

“董助理，請回答我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大校再次重複。

董寧鬆開了掌心，平靜道：“沒有異議。”

沒有異議？！

調研隊聽到這個回答都想掏掏耳朵，剛才自己是聽錯了嗎？董寧承認了？

在他們的設想中，董寧應該會百般狡辯，將責任都推到調研隊上，最終雙方激辯，調研隊獲得一線生機……

董寧怎麽這麽輕易就承認了？

隨後他們得到確定，大校再次重複：“也就是說，你承認自己故意誤導秦意，將保資料說非保資料？”

“是。”

他閉上眼，艱難地吐出了真相。

這聲回答卻猶如天籟，讓整個調研隊都激起來。

董寧真的承認了！承認泄是他設計秦意的！調研隊是無辜的！

幾個年輕人喜形於，要不是上麵坐著幾位首長，他們真想跳起來大幾聲。

然而相較於年輕人們的喜悅，首長們的氣氛則尤為沉悶，劉國盛麵如鍋底，從來沒想到自己一手提攜的青年竟會做出這種事來，除了深深的失，還有痛心。

其他兩位首長也到惋惜，董寧是一個有前途的年輕人，不應該在這種事上折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