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頭痛……”
朱茯苓頭痛裂,耳邊響著嗡嗡嗡的聲音,全是刺耳的諷刺。
“竟然跑到陳科長婚禮上的表白,也不看看自己那一膘,配得上人家陳科長嗎?”
“這哪是配不配的問題啊?可是有男人的,還一天到晚對陳科長發,不要臉到家了!”
“幸虧陳科長媳婦,沒理這死婆!就是可惜了程主任,大好男兒娶了這麽個東西,沒一天好日子過就算了,還天被戴綠帽!”
一道道尖利的聲音,仿佛要刺穿人的耳,朱茯苓是被吵醒了。
看到周遭的環境,呆立在當場。
隻見空的房間裏擺著一套老舊木桌椅,桌上擺著一個老式熱水壺和一個搪瓷缸子,而房間沒有任何裝修設計可言。
水泥的地板,隻刮了白膩子,還刮得不平整,天花板也不是悉的吊頂造型和歐式水晶吊燈,而是一個圓乎乎的燈泡。
綠的老式吊風扇在晃晃悠悠地轉,發出年久失修的吱嘎聲響。
像極了八十年代。
八十年代?!
不會吧?
朱茯苓猛地一個激靈,立刻看向自己的,然後就傻眼了,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穿越了。
明明前一刻,還拿著親自做的設計稿一件一件地核對服裝,連都沒時間,30歲好不容易就要走上國際舞臺,卻在這個節骨眼上被發布會現場的吊燈砸下!
再醒來,就到這裏了。
忽然一陣刺痛,一段段不屬於的記憶,排山倒海而來。
原來,原主是已婚婦,嫁給了在國營單位任職的主任程越。
照理說,原主又胖又懶,名聲還稀爛,是配不上程越的。
畢竟程越雖然出貧寒,但聰明有誌氣,憑實力走出窮困山村,在國營單位升到了主任的位置。
在八零年代能進單位足夠讓人豔羨,更別說是堂堂主任了,多適婚孩隨便挑,上門說的人能把他家門口給踏平。
隻可惜程越的父親跟原主父親在同一個小單位上班,因為一場事故,原主父親為救機床作失誤的程父,一隻手被絞進機裏,整條手臂因此廢掉。
原主母親是個勢利的,不止要主任家賠錢,還趁機挾恩圖報,把家裏好吃懶做,本嫁不出去的胖兒嫁給程越。
程越沒臉皮厚,賴不掉這份恩,最後還是娶了原主,但因為是在沒辦法接原主,結婚第二天就以要加班為由趕回廠裏,對原主簡直避如蛇蠍。
原主也是個厚臉皮的,嫌棄鄉下生活苦,是跑到廠裏的家屬院來住,嫌棄老公沒趣,轉頭就看上了彬彬有禮的陳科長,還不顧自己是有夫之婦,跑去糾纏陳科長。
甚至在陳科長娶媳婦的婚禮上犯,當眾對陳科長表白。
當時那場麵堪比十級大地震。
結果,還沒等新郎新娘發作,原主就因為太胖給摔了,腦袋正好撞在柱子上,一下子暈死過去,被幾個強壯的伴郎一邊嫌棄一邊拖走。
朱茯苓風中淩。
萬萬沒想到,原主竟然這麽極品!
而且穿越就穿越吧,可原這雙呼呼的豬蹄,肚子上三個大遊泳圈是怎麽回事?
朱茯苓更頭痛了,拖著碩的走到桌子邊,拿起桌上的鏡子一瞧,然後嚇得差點把鏡子給丟出去。
在服裝設計界呆久了,見多了材苗條修長的模特,朱茯苓幾乎沒見過這麽胖的人。
渾脂肪幾乎堆一個球,手腳和肚子被並不合的服勒出一圈圈,別人頂多雙下,是變了三下,一圈圈下讓低頭都變得困難。
更可怕的是,上還邋遢油膩。
頭發不知道多久沒洗了,變黏糊糊的一縷一縷,油發亮中還飄著白花花的頭皮屑,手腳也不幹淨,指間全是汙泥,指甲蓋又長又黑全是汙垢,看得人頭皮發麻。
這鬼德行,朱茯苓不隻是頭痛,簡直是要裂開了。
聞著空氣中濃重的搜臭味,再看豬籠都不如的小破房子,朱茯苓著眉心站起來。
不管如何,為了以後的生活,得減,也得賺錢!
現下,至先把屋子給收拾了,不然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地板上,垃圾和米混在一起,不知道什麽時候潑到地上的青菜麵還沒清理,長了青黑的黴,兩隻拇指大的蒼蠅就當著的麵在上麵爬,潑散開的麵湯被踩來踩去,地上全是油乎乎的腳印。
廚房和衛生間更恐怖。
滿地摘掉的菜梗爛葉沒有丟,多都無下腳,洗碗槽堆得滿滿當當,至有一個星期沒洗碗了,搪瓷碗不是變黃就是變黑,沾著沒吃完的菜渣,發出讓人胃裏翻騰的腐臭味,還招了一群蒼蠅在嗡嗡嗡。
想到自己剛穿越來,暫時無可去,朱茯苓深吸一口氣,“先收拾吧,怎麽說也是要住一陣子的地方。”
至於以後?
堂堂二十一世紀強人,來到改革開放的八零年代,自然是要抓住曆史的機遇,把前世的服裝品牌開起來,重新登上黎時裝周,完前世枉死而沒有完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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