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了。
陸肚子得咕咕。
翻坐起來,迷迷糊糊的,這才發現梟并不在房間里。
人呢?
陸正準備開口詢問,就聽見了外面傳來了炒菜的聲音。
不由得心中一暖,就這麼赤著腳跑了出去,想要直接一把抱住梟的腰撒說自己了。
可等走出去,看見的人卻不是梟。
正在廚房里忙活的是個五十多歲的婦人,長相十分樸實憨厚。
看見陸進來,便立馬放下鍋鏟打招呼,“太太您醒啦,午餐馬上就做好了,您先去客廳等會兒吧。”
頓了頓,又看見陸還/著腳,語氣焦灼了幾分,“呀,太太您怎麼還/著腳,這樣會著涼的,我去給你找拖鞋!”
陸局促的了腳趾頭,很不好意思,“我自己去穿就可以了,你忙你的。”
婦人便點點頭,乖乖的聽話照辦。
陸退回了臥室里,穿上鞋子再出來,四東張西,“梟人呢?”
婦人將做好的飯菜放在了桌上,笑的。“出去買東西了,待會兒就回來,出門前特意代了,要是太太你醒了就直接吃飯,不用等他。”
不用等他?
那是還要很久才能回來嗎?
陸想著,便將筷子放在了桌上,“要不然我還是等一會兒吧,其實也不是很。”
聽聞這話,婦人又趕道,“不用等的太太,還說了,讓你多吃一點,吃飽了才有力氣。不然今天下午可不好過。”
轟——陸的臉頰頓時紅得像是猴屁/似的,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天吶。
梟在說什麼啊。
這種話也是可以和別人說的嗎?!
而婦人看著陸的反應,笑呵呵的說了一句太太真可,便去了廚房里繼續忙活。
陸只恨地上沒有,不能讓鉆進去。
飛快的吃完飯,便趕躲回了房間里去。
可滾燙的臉頰卻怎麼都降不下去溫度,幾乎可以煎蛋似的。
正害著,梟便提著一袋子東西走了進來。
“聽做飯的錢姨說,你就吃了一點東西而已,不嗎,還是飯菜不合你胃口?”梟沉聲問道。
陸立馬推開了被子,滿臉嚴肅的看向梟,“現在是說吃飯的時候嗎,你過來,我有話要問你!”
那怒氣沖沖的樣子,跟個生氣的河豚似的,莫名可。
梟的眼底滿是寵溺的笑,抬步走上前,坐在了床沿,“什麼話?”
梟這麼坦然的問,陸反而有點難開口了。
支支吾吾了半晌,眼神躲閃道,“就是那個啊,你為什麼要和錢姨說那種事。”
“哪種事?”梟不解的追問。
陸惱了,“就是那種事啊,你為什麼和錢姨說,吃飽了飯,下午才不會那麼難熬。”
這也……太骨了吧!
說完這話之后,陸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再次將自己塞進被子里。
而梟愣怔了半晌,突然笑出聲來。
他出骨節分明的大手,將陸從被子里剝出來,輕聲道,“下午要帶你去海邊玩,不吃飽飯,怎麼有力氣?”
嗯?
陸愣怔了。
“所以你說吃飽飯,只是讓我有力氣玩而已?”問道。
梟頷首,“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當然以為是要進行某種生命大和諧的運啊!
但這話要是說出口,陸可以想象到,梟會怎麼嘲笑自己。
所以便梗起了脖子,抵死不承認的口吻,“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覺得你太多事了,干嘛什麼事都告訴錢姨啊!”
梟看破不說破,“錢姨是董管家的老婆,也是家的老人了,之前一直都在國外照顧兒,最近才回來,正好我們結婚,便自告勇過來照顧我們的飲食起居。
算起來,錢姨也是我的長輩。”
所以,事無巨細的把這些事告訴錢姨,也不是什麼大事。
聽說是長輩,陸的眼神中也帶了幾分尊敬。
但還是支支吾吾的要求,“你要告訴長輩我沒有意見,但是麻煩你下次說話不要再這麼棱模兩可了,很容易讓人誤會。”
“老婆。”梟突然溫的開口。
聲音富滿雌,得人尾椎骨都跟著發麻。
“什麼?”陸的眼神迷/離疑。
梟一把將擁了懷中,繼而沉聲道,“所以你是承認了,你真的誤會了,對吧?”
是不是,還有一點期待呢……
陸在心中暗道一聲糟糕。
再說下去,梟肯定會嘲笑自己滿腦子黃廢料的。
左右掃了一圈,看見旁邊的袋子,趕忙轉移話題,“這個是什麼啊?”
梟便從袋子里拿出了一套泳,“去海邊的裝備。”
他給陸選的是一套淺的比基尼,十分火/辣/。
陸自己看了都覺得脈賁張。
這種款式,還真的沒有嘗試過。
那麼問題就來了。
“你確定要讓我穿這個這個去沙灘,先生,你的醋壇子稱號摘掉了嗎?”陸挑眉問道。
梟同樣挑眉,“醋壇子的稱號這輩子恐怕是沒辦法摘掉了,可又想看你穿這樣的泳,所以我就把沙灘包場了。”
什麼?!
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海邊小鎮的沙灘雖然不大,但游客還是很多的。
梟居然能功包場,這是給了多錢啊!
“早知道為了讓我穿這套泳需要清場,我還不如換套連保守的呢。”陸郁悶道。
這樣能省下很多很多錢!
梟聽聞這話,俯低頭在的額頭上印下淺淺的一個吻,“那些泳都不適合我的太太。”
“騙人,”陸無穿梟的話,朝著他翻個白眼,“你就是想看我穿得清涼一點,大飽口福是不是?”
“你不穿的時候我都見過,不比穿泳更清涼?”梟反問。
陸:“!!!”
這個男人,怎麼自打開葷之后就變得這麼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