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過去, 七月初迎來了高考,余和平懷揣著激的心步考場。
梁東一直都抱著平常心,沒想到真到考試這一天, 卻比余和平還要張。去年余和平高考, 要他送他進考場,他沒肯, 心裡一直有些後悔,今年他不親自把余和平送進考場, 而且全程陪考, 余和平考完每一門出來, 都能在校門口看見梁東。
兜兜轉轉了一圈,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一起重新走了一遍高考。
余和平也很幸運, 1999年中國高考擴招,錄取量超過過去百分之四十多,錄取總人數達到了153萬,對於余和平這樣績中等的學生來說, 無疑極大地提高了考中的幾率。他又有梁東這樣的知識分子為他出謀劃策,報考不用心,他也信賴梁東, 全都給梁東給他做主,他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希不要離家太遠,最後的結果也很令人滿意, 余和平順利地考上了長海師范大學。
99年對於盛昱龍來說也是收的一年,他算是抓住了機遇的那一批,生意突飛猛進,賺的盆滿缽滿。可能出比較富裕的緣故,盛昱龍這個人對錢其實並不大看重,金錢意識不算強,也從來沒想過要做大富翁,他的計劃是做到四十歲就不做了,攢夠錢去周遊世界,然後安個家,優哉遊哉過他的閑散人生。
劉娟聽陶然說了盛昱龍的這個計劃,說:“那可不行,男人四十正是黃金期呢,不好好乾可惜了,而且我聽人說,現在不結婚的也能生孩子,說是可以代孕還是怎麼,讓他多賺點錢,你們倆也要個孩子,不然等你們老了誰照顧你們呢?”
陶然其實是喜歡孩子的,但是盛昱龍不喜歡:“鬧騰騰的有什麼好,教育不好的話老了反而罪。”
“我媽說你比我大,萬一將來你先走了,怕我一個人沒法辦。”陶然一邊看電視一邊隨口說。
盛昱龍聽了一愣,正要陷沉思,就聽陶然接著說:“我跟說不用擔心,我以後做醫生的,你有醫生看著,肯定長命百歲。”
盛昱龍以前還真沒想到自己還有這個福利,這話也不假,守著個醫生,那是比較安心。
“你既然是學醫的,沒事也常看醫書,那我讓你跟我乾那檔子事,你怎麼還這麼害怕呢?”盛昱龍問。
陶然一愣,說:“你怎麼三句話不離這個事。”
“我天天念叨都是應該的,你去打聽打聽,有幾個像咱們這樣,還要分房睡。”盛昱龍說著便又湊上去了,大長往陶然上一搭,著他說,“我說真的,你也找點那方面的書看看,怎麼減疼痛,怎麼做舒服,科學理論你總信吧?”
陶然端起茶幾上的涼白開喝了一口,說:“哪有正經書說這個……”
“知識也是一門學問,怎麼就不正經了,醫學上不學剛麼?”
陶然一口水沒咽下去就噴了出來,立馬把盛昱龍的給抖下去了。盛昱龍笑著說:“我說真的,肯定有這方面的科普知識,你也找找。”
陶然抓了一截衛生紙了前襟,紅著臉說:“沒有!”
“那你可別怪我用強。”
盛昱龍其實已經有點真的不高興了,男人,尤其是他這種的有閱歷的男人,守著心的人不能,就像是惡狼守著一塊不能吃,煎熬不是的,心理也煎熬,長久的求不滿其實會讓男人煩躁,要不是陶然在他們倆的關系當中一直屬於有地位的那一個,他早就霸王上弓了。八月份的時候其實他就試過一次,結果剛要提槍上陣,陶然的就跟殺豬似的。不過他也不怪陶然事多,因為他以前跟人睡的時候,能吃得消的都不多,何況陶然這種上沒一塊不貴的。
但他覺得老這麼下去不是辦法,總要找辦法解決,但是他不認識什麼同,也沒什麼人可以問,自己打聽一點方法,跟陶然說了,陶然又不信,只能讓陶然自己看。
“我聽說那地方有什麼前列腺,弄到了爽的很,”盛昱龍說,“你查查看,不然咱們不可能一輩子這樣吧?你爸媽都以為你早被我禍害了,誰知道你現在還是個雛兒呢,我容易麼?”
陶然繃著一張俊秀的臉,不理他。
不過雖然裝著一副冷淡的樣子,私下裡陶然還真去找了找這方面的書籍,這一找,竟然還真被他找到了關於這一種另類方式的科學知識,明明是一本正經的科學理論,愣是把他看出了一汗,臉紅到不能再紅,覺自己快要不過氣。
十八九歲的男孩子,氣旺盛,哪有不的呢。
外頭傳來了開門聲,他心裡一,趕把那本書藏到了枕頭底下,打開門朝客廳裡看了一眼,見盛昱龍回來了。天熱,盛昱龍臉上都掛著汗,說:“你怎麼也不開空調。”
“我媽說空調不用一直開,等涼了就關掉,省電。”
盛昱龍說:“家裡也不差這點錢。”
“我媽說你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還是要省著點花。”
陶然的話盛昱龍敢反駁,但劉娟說的話盛昱龍一向一句錯也不敢挑,隻了襯衫,出高大結實的的好材,他襯衫也了,上掛著汗,陶然忙說:“你不能這樣吹空調,容易涼,你去衝個澡吧。”
盛昱龍去衝澡,陶然就給他沏了一杯蜂柚子茶,這是劉娟自己跟鄰居學做的,給了他們一大罐,陶然學醫書,見上面說喝汽水不好,家裡就每天備一壺涼茶,專門用來沏蜂柚子茶。盛昱龍衝澡特別快,他這邊剛準備做飯,那邊盛昱龍就從浴室裡出來了。他一邊剝著蒜瓣一邊探頭說:“我給你沏了一杯……”
陶然臉上一熱,說:“你……你又腚不穿服。”
盛昱龍說:“自己家,又沒外人,怕什麼。”
“那你也穿個衩,你穿不穿?”
盛昱龍見他紅著臉皺眉頭,心裡就的,他很陶然明明很害臊,但又故意做出一副冷淡模樣的樣子,洗了澡不穿服出來,其實就是為了看陶然這樣。他大搖大擺地去了臥室,陶然在廚房門口探出頭來,看著盛昱龍高大結實的脊背,拔的和兩條修長壯的大,心裡砰砰直跳,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他又想到他在書上看的“科學知識”,手裡的蒜瓣一溜,就掉到地上去了。
轉學第一天,周歲迷路了。她隨手推開路邊腸粉店的店門,靠門邊身著一中校服的男生一邊扒拉盤里的腸粉,一邊給迷路的她打開手機導航。不幸的是,她還是遲到了。更不幸的是,剛見過面的腸粉同學也遲到了。——而且好像是因為她。直到和他走進同一間教室,并且在相鄰的兩張課桌椅落座時,周歲的愧疚感油然而生,主動向那位「腸粉同學」兼「現任同桌」表達一下友好。“陳昭。”那人冷淡又疏離,丟下兩字,悶頭往桌上一趴。——睡覺去了。*南城大學的宿舍里,室友聲情并茂地大聲朗讀論壇熱帖—— 「撈一名計科院大一新生,超級無敵帥。」周歲壓根沒當回事。直到兩年沒見的人重新出現。陳昭把人壓在南大超市的貨架前,指尖一挑,勾起她想要的最后一包餅干,低聲求她:“能不能讓給我。”周歲慫得一逼,轉身逃跑。直到某日——室友拉著出現在操場,揚言要親眼看到那位帥名遠揚的計科院學弟。然而她心心念念的帥氣學弟,伸著手將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遞到周歲面前,問:“學姐,請問你要喝水嗎?”周歲在室友“窮兇極惡”的眼神下拒絕了。那人卻得寸進尺,將擰開瓶蓋的水重新遞過來,語氣溫柔又貼心:“幫你擰開了,喝不喝?”*夜幕暗沉時分,有人敲門。周歲毫無防備地開門,撲面而來的酒氣和靠倒在她肩上的男人驚了她好一會兒。隨即天旋地轉,頭頂的水晶吊燈在她眼中換了個方向。意識回籠,她跌坐在陳昭的腿上,才明白過來,那人在裝醉。“答應我。”他語氣近乎誘哄。她不敢抬頭看他,垂著眸,視線亂瞟,睫毛一直不停的顫。陳昭噙著笑,笑聲在她心上輕輕地撓。——“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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