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臉，笑著說：“我要是不醒，你就一直等下去？”

　“等唄。”

　見祝溫書掀開被子，令琛把彎腰把拖鞋拿了過來，漫不經心地說，“我喜歡等你。”

　看到他眼下的青黑，祝溫書作一頓。

　“我不喜歡。”

　令琛昨晚沒怎麼睡好，像是反應慢了半拍似的，慢慢回過頭。

　“行吧。”令琛嘆氣，“那以后不等了。”

　聽他語氣可憐又委屈，祝溫書有點無奈，又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沒必要這樣將就。

　可還沒開口解釋，令琛又說：“下次直接親醒你。”

　“……”

　祝溫書抓起小方枕朝他扔去，“對人民教師放尊重點。”

　“知道了。”

　令琛攬過祝溫書抱懷里，然后把下擱在肩上，原本想像平常那樣說一句“祝老師”。

　但他突然想到什麼，語氣里陡然帶上一點兒笑意，“令琛的小寶貝。”

　祝溫書原本都忘了這事兒，猛然被他提起，頭皮又一陣陣發麻。

　他果然還是看到那張照片了。

　算了。

　祝溫書腦袋靠著他的脖子，聞著他上悉的香味，突然就認命了。

　“你的小寶貝了。”

　“……”

　令琛悶在肩上笑了會兒，側頭看向窗外。

　“去吃飯吧。”他眷念地蹭了蹭臉頰，“你一來，黎城天氣都變好了。”

　祝溫書順著他的目看出去。

　下飛機的時候黎城還下著小雨，這會兒居然放晴了。

　“那我可真是……”說，“太厲害了。”

　出門的時候，祝溫書被令琛順勢牽住，也沒覺得怎麼樣。

　只是到了酒店大廳，客人來來往往，祝溫書總覺得可能會被認出來，于是下意識想出手。

　但令琛注意到的作，沒說什麼，只是握得更用力。

　祝溫書掙不，索由著他去。

　反正他戴著口罩，也裹著厚圍巾，不一定會被注意到。

　一路順利地上了車，令興言已經在副駕駛等著了。

　見祝溫書來，他回頭跟打了個招呼就匆匆戴上耳機接電話。

　他好像在忙什麼裝修的事，斷斷續續聊了很久。

　祝溫書沒再說話打擾他，過了會兒，自己的手機也響了。

　見是施雪兒打來的電話，祝溫書了下包，發現沒戴耳機，于是小聲接了起來。

　“雪兒老師，怎麼了？”

　“祝老師，你明天有空嗎？”施雪兒說，“咱們去逛街唄，祝啟森去看他外婆了，我好無聊。”

　“我最近有點事來著。”

　施雪兒嘆氣，“好吧，那你什麼時候有空啊？”

　祝溫書側頭看了令琛一眼。

　和令琛好像還真沒討論過這個問題。

　“不確定，可能過幾天吧。”

　“行吧。”

　施雪兒是真的無聊，又碎碎念道，“今天周天了，你說那些狗仔怎麼還不料啊？我都給那個娛樂新士發了幾十條私信催他了，難道真要等到周一啊？”

　剛說完，祝溫書還沒想好怎麼回答，前排的令興言接了另一個電話，語氣突然變得暴躁。

　“我說了不是令琛！令琛沒被拍！被拍的是葉邵星！你不信等到明天自己看啊！”

　“……”

　祝溫書盯著令興言的背影眨眨眼，聽筒里不再有任何聲音。

　過了好幾秒。

　“祝老師……”施雪兒呆滯地說，“你跟誰在一起？”

　祝溫書：“……我在做家訪。”

　下午，遠在江城的應霏睡醒，迷迷糊糊地去洗了個臉。

　回到房間，發現手機里有一條新消息。

　那個施雪兒……居然給發消息？

　兩人自從加上微信后就沒說過話，一直想著拉黑卻又想視朋友圈，才留著這個好友。

　【獨釣寒江雪娘】：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應霏愣神片刻，又眼睛，懷疑自己沒睡醒。

　【yoki】：？

　【獨釣寒江雪娘】：先說壞消息吧。

　【獨釣寒江雪娘】：你家葉邵星談被拍了！！！

　【yoki】：？

　應霏腦子徹底懵了。

　【yoki】：那冒昧問一句，好消息是？

　【獨釣寒江雪娘】：朋友不是你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