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這一整天, 祝溫書都像是飄在半空中度過的。
直到第二天站到學校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家長學生,聽見此消彼長的鳴笛聲, 才有一種自己回到了現實生活的覺。
照例先去教室看了一眼, 正好在后面到掃垃圾的令思淵。
“老師早上好!”
“淵淵早上好。”
祝溫書半蹲下來幫他理了下圍巾,問道,“周末過得怎麼樣?”
“呃……不怎麼樣。”
令思淵噘著念念有詞地說,“一點都不開心。”
“怎麼啦?”
“叔叔惹到爸爸了,爸爸很暴躁,我在家里都不敢說話。”
祝溫書:“……”
張四周一圈,把令思淵扯近了點,小聲說:“你叔叔怎麼招惹你爸爸了?”
令思淵:“就是、就是他有朋友了!”
果然。
祝溫書本來有點開心,但想到那些明星八卦,那層開心又蒙了一層灰。
“你爸爸因為這個很生氣嗎?”
“也不是吧……”令思淵把臉擱在掃把桿兒上, 學他爸爸老神在在地嘆了口氣, “叔叔他天天說天天說, 肖阿姨都煩他了!”
祝溫書:“……”
抿著, 想憋笑又忍不住,最后急匆匆地轉走了。
去辦公室的路上, 祝溫書想著想著又嘆了口氣。
唉。
其實也有點想和別人分,想像施雪兒一樣在朋友圈發合照,閑暇時和男朋友四閑逛。
但理智告訴不能這樣做,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
思及此,祝溫書的緒莫名低落。
辦公室里幾個老師正在閑聊,見祝溫書進來, 王老師回頭問:“小祝,你元旦節回家嗎?”
“要回的。”祝溫書問, “怎麼啦?”
“是這樣。”
王老師在吃早餐,人沒過來,就在座位上說,“上次不是說給你介紹對象嗎?昨天我老公跟我閑聊,說有個學生很不錯,比你大幾歲,剛博士畢業,他們院里心外科的青年才俊呢,你要不要認識認識?合適的話咱們找個時間一起吃飯。”
祝溫書整理辦公桌的作頓了一下,小聲說:“不用了王老師,謝謝您幫忙,我有男朋友了。”
“啊?你說什麼?”
王老師里嚼著面包,說話含糊不清,“去不去啊?我先給你看看照片吧,小伙子高高帥帥的。”
“不用了。”
祝溫書稍微提高了點兒音量,但是王老師似乎還是沒聽見,已經把手機掏出來。
眼看著就要把照片遞過來,祝溫書大聲說,“我有男朋友啦!”
辦公室安靜了一瞬。
祝溫書這才意識到,自己聲音是不是太大了點兒?
訕訕掃視四周,然后就看見大家都揶揄地投來目。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
“看你這興的,回頭去學校廣播站宣布吧。”
“還是年輕好啊,談真是開心。”
“……”
在一片調侃聲中,王老師咽下面包,“這麼快啊?”
祝溫書低頭“嗯”了聲。
王老師還想說什麼,另一旁的老師便說道:“給我們看看照片呀,祝老師的男朋友肯定很帥吧。”
有人這麼一提,其他同事們紛紛起哄要找祝溫書看照片。
祝溫書:“……”
哪兒敢給別人看照片。
“我沒他照片。”祝溫書說,“他不拍照的。”
“哎喲,害什麼啊。”
王老師拍拍祝溫書肩膀,“給咱們看看唄,都是過來人了,還可以幫你把把關。”
祝溫書心想看個照片怎麼把關,純看面相嗎?
“他長得……不太好看。”祝溫書也沒想到自己說起謊來可以這麼面不改,“有點拿不出手。”
起哄的同事們突然安靜了下來,滿臉不相信。
可若不是這樣,也說不過去。不然為什麼不肯給大家看照片呢?
“要上課了,我先去教室了。”
“哎,一起啊。”
“我也上課去了。”
只有王老師還用關切的眼神看著祝溫書。“那……我還是給你留意著,要是哪天你想開了,我再幫你介紹。”
祝溫書點點頭:“我想得開的。”
同事們散開,祝溫書舒了口氣,正想開電腦,耳邊又響起一道聲音。
“你有男朋友了?”
祝溫書回頭就看見窗邊一張祝啟森的大臉,嚇得整個人往后一彈。
“你怎麼來了?!”
“學校是我家,我怎麼不能來?”
他抬手從窗邊遞進來一個小袋子,“雪兒送你的生日禮,我帶給你。”
“噢……好的。”
祝溫書收下禮,沒什麼表,“我等下跟雪兒老師道謝,你可以走了。”
“走什麼走,我還沒問完呢,你什麼時候有的男朋友?我怎麼不知道?誰啊?干什麼的?怎麼不帶出來見見?”
祝溫書面無表地打開電腦,一個字沒理他。
“你說話呀,干嘛呢祝溫書,還是不是朋友了?”
“你真找了個丑男?不是吧,祝溫書你什麼時候瞎的?”
“真不帶出來見見啊?我跟你說,你把他帶出來讓我和雪兒給你把把關,免得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祝溫書煩不勝煩,轉頭瞪著他:“不帶,不見,不數錢。”
“嘖……”祝啟森搖搖頭,“你還怕你男朋友看上我不?自信點兒啊小祝老師。”
-
說來也巧,接連好幾天祝啟森都在上下班時間撞見祝溫書,只見還是和平常一樣獨來獨往,午飯也是和大家一起去食堂。
周四下午放學,祝啟森看見祝溫書把學生送完,然后湊上去說:“我懂了。”
祝溫書瞥他一眼,“你懂什麼了?”
“你沒男朋友吧?”
祝啟森說,“只是為了應付同事?”
祝溫書:“……你真的很閑,下班了不用去接雪兒老師嗎?”
“要啊,馬上就去,晚上要約會的。”
“唉,你看你自己也明白的,你這哪兒像有男朋友的樣子。”
祝啟森搖搖頭,“還是別裝了,回頭我給你介紹幾個帥的,也別說什麼丑不丑的。”
祝溫書懶得理他,轉頭往街對面一看,目突然定住。
熙熙攘攘的路口,停著一輛黑商務車。
抿著看了幾眼,然后推開祝啟森。
“你趕去約會。”
“行行行。”
祝啟森上自行車,騎出去之前還說,“先去買束花看電影咯。”
等祝啟森走遠了,祝溫書才一路小跑過去。
站到車門外時,看了眼四周,然后盯著車窗輕咳。
等了會兒,門沒開。
怎麼回事,平時不都是來了就自開門嗎?
祝溫書歪頭,手敲了下車窗。
車窗徐徐降下,出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
祝溫書出一個尷尬又有點禮貌的笑:“您這車可真漂亮。”
男人:“您喜歡?那我下來給你兜兩圈兒?”
祝溫書:“……?”
“抱歉,我沒那意思,我就是提醒下您這邊不能停車,等會兒警該來了。”
男人一停,立刻把車開走。
祝溫書目送著這輛車離開,覺得自己真是魔怔了。
明明連車型都不同,居然能認錯。
大概是因為確實好幾天沒見到令琛了。
嘆了口氣,轉過,站在公站臺下,低頭給令琛發消息。
【祝溫書】:好丟人,剛剛把一個路人的車認你的車了。
前幾天的這個時候令琛都忙得不可開,往往回消息已經是半夜,所以祝溫書也沒期待他能回復。
卻沒想到今天有點例外。
【c】:?
【c】:才幾天不見,你就認不出你男朋友了?
祝溫書本來想提醒一下,說的是車。
但又覺得他這麼理解好像也沒問題。
【祝溫書】:嗯,不記得了,已經想不起來你長什麼樣了。
【c】:那你回頭。
祝溫書目亮了一瞬,立刻轉。
幾米外的路邊,果然停著那輛普普通通的小轎車。
才注意到,今天天氣特別好。冷的冬日難得放了晴,艷照得所有事都在發。
祝溫書一路小跑過去,坐進車里還沒順好氣就問:“你怎麼來了?”
令琛正想張口說話,轉頭看見祝溫書亮晶晶的雙眼,口還微微起伏著。
他神凝滯在臉上,半晌才開口:“這麼開心嗎?”
“不是很開心。”
祝溫書埋下頭,沒看見令琛黯淡下來的眼神。
“是超級開心。”
說完沒聽到回應,祝溫書懊惱地揪住了服。
怎麼就管不住這呢。
好像有點尷尬。
“你要是覺得有點麻。”祝溫書說,“那你就當我沒說。”
“是有點麻。”
祝溫書:“……”
“再說兩遍。”
“?”
祝溫書抬眼看令琛。
他側頭看過來,舌尖頂著腮,也不知是在笑還是在調侃。
“多聽幾遍就習慣了。”
“好吧,我……”
祝溫書很努力了,但這種口而出的話很難再重復,“算了,我說不出口。”
“害什麼。”
令琛靠過來,手拉過安全帶,上肢將祝溫書環住。
當他的臉靠近耳側時,祝溫書聽見他低聲說,“我也超級……”
他像是刻意拉長了語調,“喜歡你。”
見祝溫書愣著沒回應,令琛輕嘆了口氣,低頭繼續給系安全帶。
說的話有點輕佻,但語氣卻沉沉的。
“這點話就說不出口了,像個純中學生,以后要是再有點兒什麼——”
突然間,令琛的聲音和作同時戛然而止。
他垂著眼,目落在祝溫書肩頭,久久沒。
祝溫書此時也僵著,眼珠轉,一時不知道該看哪兒。
剛剛,是不是,沒克制住,親了一下他臉頰?
好像是的吧。
祝溫書又垂眼,看見那張近在咫尺的側臉,心頭猛跳。
這誰能忍得住啊,也就是脖子的事,腦子還沒想清楚就先替做了決定。
良久,靠在前的人輕微了下。
“閉眼。”
祝溫書:“……我嗎?”
令琛:“不然呢?”
祝溫書忽地閉上眼,很用力,覺全的力氣都用來閉眼了。
但想象中的吻沒有落下來,只是額頭被輕輕地了一下。
溫熱的上來時,祝溫書覺全的力氣都消散了,只剩睫在輕。
“你下次再這樣——”
令琛的聲音有點兒啞,幾乎要被呼吸聲蓋過,“能不能選個沒人的地方?”
許久之后,祝溫書睜開眼睛,令琛已經坐回了駕駛座,還戴上了口罩。
原本想說的話在看見他耳著一紅暈時轉了個彎。
“哦,知道了。”
令琛了眼,又聽說:“純、、中、學、生。”
“……”
車廂沉寂半晌,令琛的呼吸又變重。
但他沒再說話,沉默地啟汽車,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小學放學早,還沒到晚高峰,路上車不多。
令琛開得很快,而且朝著祝溫書完全不悉的方向。
“開這麼快干嘛?”
祝溫書很惜命地抱安全帶,“去哪兒啊?”
“去一個沒人的地方。”
令琛冷著臉說,“做不純的事。”
祝溫書:“……”
-
車一路開出了城區,道路越來越寬,車流越來越。
祝溫書被這路途弄得越來越張。
什麼不純的事,要去荒山野嶺做嗎???
漸漸開始用別樣的目打量令琛,不敢相信這人居然……玩兒這麼野?
你可是個大明星啊令琛!
我可是個人民教師啊!
可惜任祝溫書心里想法百轉千回,一會兒摳摳手指,一會兒看著窗外,一會兒又言又止地看向旁的人。
但令琛始終一言不發。
祝溫書大概經歷了人生中最漫長又忐忑的四十分鐘。
最后,車停在一道大橋上。
這里離市區已經有二十多公里,別說人煙,偶爾有幾輛車都是飛馳而過。
“下車。”
令琛說話的時候已經摘了口罩并解了安全帶,而祝溫書看著這地方還有點愣。
等令琛繞過來給拉開車門,才有了靜,慢吞吞地下車。
“這里是……”
話沒說話,令琛突然牽著的手朝大橋中間快步而去。
沒有了建筑的遮擋,這座大橋上北風怒號,一目盡天涯,連西沉的太也狀若火盤。
令琛牽著祝溫書走了很久,到后面幾乎是小跑。
祝溫書跟不上他的腳步,頭發幾次被側面的風吹得糊了,最后,他終于停下。
四周只有呼呼作響的風聲,令琛站在欄桿旁,側頭看向祝溫書。
“是不是你以前作文里寫的恢胎曠?”
長期生活在鋼筋水泥的城市里,祝溫書確實也很久沒有看過這樣的風景,即便寒風吹得快睜不開眼。
“是啊。”靠著欄桿,放眼去,澄江如練,連接著被太燒紅的日暮,沒發現自己說話都像在喊,“你還記得這詞兒呢?”
祝溫書自己都記不清這是多久的事,只記得當時作文里用了這麼不常見的詞,語文老師專門提了一下。
令琛沒回答的問題。
“今天經過這里,覺得很,就想帶你來看。”
祝溫書迎著風笑了起來,閉眼深呼吸。
“是很。”
“祝溫書。”
“嗯?”
“我可以親你嗎?”
“?”
祝溫書驀地睜開眼,眨了下眼睛,才轉頭去看他。
令琛微微低頭,眼眸被映得很淺,頭發也綴著淡淡的金。
他沒有笑,也沒有像往常那樣揚著眉眼,掩蓋自己的不夠從容。
祝溫書看見他把緒明明白白地流出來,仿佛這一刻,才是他真正在等的答案。
不是止于份上的男朋友,而是要一個明確的肯定。
“令琛。”
祝溫書的聲音被風吹得很散,“我不是一個很會表達自己心意的人。”
頓了頓,低下頭。
“但如果你想親我,我只會說……”
“好的。”
呼嘯的風聲突然變得很遠。
令琛俯靠過來時候,祝溫書立刻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的溫熱,他的作生卻熱烈,得祝溫書背靠著欄桿微微后仰,長發被風吹得四飄揚。
祝溫書在這個毫無章法的親吻里到一快要沖破膛的刺激與滿足。
幾個小時前,還在喟嘆自己的男朋友萬眾矚目,卻也因此不能做一對普通的。
但此刻,地闊天長,落日燦爛,他們在昭昭之宇下,肆無忌憚地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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