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去當海盜了？

堂堂大唐水師去當海盜，難道是奉旨搶劫？

這些長安出來的二代們難道就不能靠點譜麼，王文度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口問道：“剿滅？我們自己剿滅自己？”

李昊一本正經道：“哦，這事兒你可以理解演習。”

演習？什麼演習？你確定不是養寇自重？王文度覺得不應該跟李昊進行過多的流，否則自己的三觀怕是保不住了。

……

……

二月的長安春意正濃，但上至皇帝下至百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本應滿是士子佳人的楊柳堤到蹦蹦跳跳的小蟲子，偶爾到驚嚇，立刻烏泱泱飛起一片黑雲。

田間地頭到都是哭天搶地的老翁老嫗，拿著網兜的年儘管已經十分賣力的撲捉，但數不清的蟲子依舊鋪天蓋地。

關中各州府門前，無數彷徨的百姓提著一袋又一袋蝗蟲，換來或多或的銅錢。

蝗災到底還是發生了，與歷史記載的一般無二。

儘管在此之前已經做了很多佈置，但看到如此鋪天蓋地的蝗災，依舊讓人到無窮無盡的力。

東宮，明德殿。

本應熱鬧非常的早朝異常安靜，了數十人的大殿之中落針可聞，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高高在上的李二上。

衆人的注視下，李二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主開口：“衆卿，面對這等大災，爾等可有解決之法？”

“陛下，臣以爲……此爲天罰！”

“臣等附議！”

天罰？罰誰？朕是倒行逆施，還是窮奢極了！

看著正面走出朝班的幾個屬於五姓家族的代言人，李二面頰上的不住搐。

黃門侍郎崔幹見勢頭不對，出班解釋：“陛下，臣等以爲如此天災，乃是上天示警，代表朝中有佞當道。”言罷，順帶向某個方向看了一眼。

朝堂上都是明白人，誰還不知道他這一眼是什麼意思。

當下，武將中走出一人，手指崔幹大罵：“崔幹，你看哪個！”

崔幹被嚇了一跳，一下閃出老遠，待發現來人並沒有揍自己的意思，才老臉一紅梗著脖子道：“李衛公，此言何意？崔某不過是看你一眼而已，如此生氣莫不是心虛？”

心虛，你才心虛，你全家都心虛！

李靖瞟了一眼崔幹這位崔家嫡傳二房，也不與他爭論，只對著李二躬道：“陛下，臣對大唐忠心耿耿，天日可鑑，絕非佞之徒，陛下明察。”

“切，你倒是忠心耿耿，可你兒子呢。”一個類似自言自語的聲音傳來，引得李靖再度然變：“崔幹，別以爲老夫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實話告訴你，你們五姓所買配方泄一事漫說與老無關，就算真的有關，我李家也不是任你隨意攀污的。”

“李衛公休要顧左右而言他，眼下討論是蝗災，與我們幾家配方泄有什關係。”

“你……”

“夠了！吵吵嚷嚷何提統。”眼見下面越吵越兇，李二大怒。

見李二怒了，李靖狠狠瞪了崔幹一眼，退到了一邊。

倒是那崔幹，依舊侃侃而談：“陛下，臣並未妄言。李衛公乃國之幹臣這一點臣不否認，可他那獨子李德謇，卻是個長安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禍害，恃寵而驕，貪財好不說，此番出海亦惹的沿路州府怨聲載道，出海之後更是不顧統，親自扮演海盜於大海之上縱兵劫掠，如此行徑，與佞何異。”

說完，崔幹示威般看了李靖一眼，大有我就說了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意思。

李靖氣的是吹鬍子瞪眼，卻沒有任何辦法。

不爲別的，蓋因崔幹說的這些基本上都屬實。

當然，如果不是眼下正值非常時期，崔幹說的這些倒也不算什麼，左右不過就是年人瞎胡鬧罷了，當得不大事。

可關鍵問題是眼下正值蝗災，大帽子扣下來，李靖就是有一千張，瞭解釋不清。

李二同樣聽的頭大如鬥，雙眉鎖，他何嘗不知崔幹不過是在借題發揮，只是李昊這小子實在不怎麼爭氣，辦起事來顧頭不顧腚，留下許多尾，現在被人抓住了，自己想替他說話都難。

站在朝堂上旁聽的李承乾倒是想幫好友解釋幾句，可還沒開口便自家老頭子拿一眼瞪嚇了回去，只能拿眼狠狠瞪著大殿上幾個同氣連枝的五姓衆員。

殿上衆人見李二面不定，彼此對視一眼，齊齊上前一步：“國朝有此惡徒，實非幸事，陛下明斷。”

五姓七族中員幾乎在大唐的員中佔了六的比例，雖然在頂級權貴中差了些，但卻基本都在基層要害位置。

這些人聯合到一起勢力不容小覷，就算強如李二也無法強下去。

此此景，李二不在暗中握雙拳，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將五姓之人徹底打下去。

“陛下！”就在雙方僵持，李二憋氣的時候，外面一員殿前值守衛走了進來，躬一禮道：“陛下，遠洋水師都督李德謇覲見。”

什麼？李德謇？這小子回來了？

這該死的傢伙竟然在這個關鍵時候趕回來了，看來老天還真是照顧。

回來的好啊，當面打臉總比背後使絆子要過癮的多。

還真是趕的好不如趕的巧，老子們還怕這傢伙半路得到消息跑了，現在看來不用擔心了。

且看這小子高高興興歸來，然後被打落塵埃的表，估計一定會很彩。

幾個正在向李二施加力的五姓家族代表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興。

看著幾個湊在一起，興到幾乎要尿崩的傢伙，李靖的眼中閃過一抹狠辣，敢我兒子，真當老子是泥做的菩薩？

李二高高在上，將所有人的表現都盡收眼底，心中瞬間有了打算，清了清嗓子道：“回來就好，來人，宣他上殿。”

“諾！”

“陛下有旨，宣三原縣伯、遠洋水師都督、太子侍讀李德謇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