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牛·哄哄的將軍,轉眼便只餘下半顆腦袋,四周的百濟水師兵都嚇傻了。
什麼時候見過如此強悍的海盜,只片刻功夫,自家老大就讓人給滅了,這日子還怎麼過。
惶恐不知不覺在百濟水師中蔓延,隨著其它幾艘五牙戰船上的火炮相繼開火,又有三艘百濟戰船的船被開了個大之後,羣龍無首的百濟水師開始調頭。
只是,江河不比大海,就算逃也只有一個方向,被李昊他們堵住河道的下游,百濟水師除了回城,再也沒有了其它選擇。
“厲害,真是太厲害了。德謇,百濟水師要逃了,咱們是不是追上去?”金俊英此時也沒了害怕表,一臉興的樣子,完全忘了自己本質上是李昊手中的人質。
自從上次在耽羅海域打了一仗之後,這位新羅親王就失去了回去自己船隊的機會,最大的自由就是在李昊的旗艦上溜達溜達。
金勝曼的自由倒是沒有被限制,只是不知是什麼原因,這人雖然一直對李昊沒有好臉,但卻沒有帶著船隊離開。
於是這支還餘下十來艘戰船的新羅船隊就了李昊的影子,每天跟在遠洋水師後面撿,看樣子是不打算離開了。
李昊沒有說話,長孫衝卻在一邊說道:“爲什麼要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那麼大的泗沘城擺在那裡,百濟水師能跑到哪裡去!”
“嘿嘿……是是是。”儘管被長孫衝懟了一句,但金俊英卻沒有任何不高興的表現,反而一副虛心教的樣子。
對於這樣一個沒臉沒皮的新羅親王,長孫衝也沒了撥他的興趣,站在李昊邊看著那些正在狼狽逃竄的百濟船隻,角噙著一冷笑。
泗沘城上的守軍在水師出城之後全都到了城頭,打算看看紅鬍子將軍如何大發神威,將這支不知好歹,打算來趁火打劫的海盜消滅的。
可萬萬沒想到,自家水師連人家邊都沒著就被揍了,損失了十多艘戰船不說,最後竟然連主將都被海盜給弄死了。
“開門,快點開門啊!”城下水門,當先逃回來的水師兵瘋狂大。
城頭守軍有些不知所措,水師的人看不清楚,但是他們站的高看得遠,清楚的看到那幾艘海盜的戰船正直直追在他們後。
就在守軍彷徨無助的時候,一個威嚴聲音響起:“不行,水門絕不能開。”
“丞相大人。”守軍見到此人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一齊躬施禮。
城下水師不知發生了什麼,聽到有人說不讓開門,立刻罵了起來,一時間污言穢語層出不窮。
卻不想,頭頂那個聲音再次傳來:“弓箭上弦,凡有軍心者,殺無赦!”
“誰,出來,敢不敢讓老子看看你是誰。”船上頭目聞言,大聲喊道。
“大膽,丞相大人在此,再敢妄言視如叛國。”這次上面不再那麼客氣,無數金甲士兵拉開弓箭對準了下面。
“丞……丞相?!”下面喊話那人頓時嚇的臉都白了,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爾等還不速速返回戰場,將那大唐戰船攔下。”城頭那個威嚴的聲音再次傳來,聽的下面衆人心裡咯噔一下。
大唐戰船,怪不得那船如此龐大,怪不得會有如此威力的武。
瞬間,下面水師頭目什麼都明白了,與城頭那些用弓箭迫自己的金甲士兵對視一眼,狠命喊道:“兄弟們,大唐欺我百濟無人,可有人敢與我迎敵?”
“我等願往。”四周響起有氣無力的嚷聲,顯然都是心無鬥志。
水師頭目其實又何嘗想要與大唐水師對陣,奈何形勢比人強,被上頭的弓箭指著,不去迎戰又能如何。
隨著當先趕到城下的百濟水師緩緩調頭,越來越多的百濟水師發現了城頭的異變,心中大罵的同時,只能調頭準備與大唐水師拼個你死我活。
好在百濟丞相併未讓自己的手下去送死,城下水師緩緩調頭的同時,城頭之上的守城軍械也被調了起來。
一時間,巨弩,投石機紛紛做好了戰鬥準備,只等那四艘掛著海盜旗,蓋彌彰的大唐戰船臨近,便發至命一擊。
……
新羅管山城外,扶余章正看著數不清的百濟士兵前仆後繼的撲向面前那座並不高大的管山城。
自那日大雪之後,難得的遇到了數個好天氣,颳了數日的大風也停了下來。
著城頭那個靚麗的倩影,扶余章的心中火熱,似是看到那高傲的子在己下婉轉啼的模樣。
“善德王,這次看你還往哪裡跑。”不知不覺間,扶余章角微微挑起,出一個狂放不羈的笑容:“傳本王將令,再派上一萬人,今天日落之前,務必將此城拿下。”
“遵令!”邊傳令兵答應一聲,轉跑走。
不多時,管山城下,戰火再次升溫,新加的一萬百濟生力軍如猛虎出籠,嚎著衝向已經接近崩潰邊緣的管山城。
城頭之上,善德王眼中閃過一抹絕之,守城不比攻城,的手中雖然有一萬五千守軍,但分到四面城牆之後,真正能夠迎敵的只有五千不到,這還是把所有預備軍全部投戰場之後的結果。
眼見百濟又再次派出萬餘生力軍,再看看邊已經疲憊到隨時都會到下的士兵,以及不顧生死幫助守軍運送傷員的百姓,善德微微閉上了雙眼。
毫不懷疑對面扶余章今日破城的決心,如果有可能的話,寧可犧牲自己換得城中百姓平安喜樂。
只是,這本不可能,太瞭解扶余章了,此人嗜殺,就算自己肯投降,對方也不會放過這城中的五、七萬百姓。
“唉……”深深的嘆了口氣,善德王再次睜開眼睛,臉上閃過一抹決然,正打算下令將城中所有軍卒全部調過來與敵人拼死一戰的時候,下面如水般涌來的百濟軍突然起了一變化,攻擊似乎一下子變緩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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