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伯伯且慢。”李昊嚇了一跳,他可不敢讓魏徵這個時候就退休,否則還不得被人脊梁骨啊,自家名聲已經夠差了好麼。
魏徵擡起頭,老眼中帶著一渾濁:“怎麼?”
李昊挪了挪屁,向程徵的方向靠了靠:“魏伯伯,人家不都說扶上馬送上程嘛,我們這些年輕人辦事燥,正是需要叔叔伯伯們監督的時候,您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對我們撒手不管呢,這分明就是不負責任嘛。”
杜如晦與房玄齡聽的很是無語,這小子的臉皮怎麼就這麼厚呢,還扶上馬送一程,虧你好意思說。
魏徵同樣無語,長嘆一聲,看向杜如晦:“罷了,沒想到我魏徵魏玄活了這麼多年,竟還不如一個孩子。唉,克明啊,看來陛下的選擇纔是最正確的,老夫這段時間就暫時在家閉門思過一段時間好了。”
“玄此言差矣,陛下剛剛那也是在氣頭上,等過幾天想通了,估計還要召你進宮的。”
“……”
房間中杜如晦與房玄齡二人與魏徵相談甚歡,李昊見沒自己什麼事兒了,便找了個機會溜了出去。
水師那邊還有一腚眼子事兒呢,誰有功夫跟這仨老漢閒扯蛋。
不過話說回來,水師這邊既然要出戰,自己這個都督到底要不要了跟著出戰呢。
若是出戰,怕是短時間很難回長安,若不出戰,放手下那幫傢伙出去鬼知道能把仗打什麼樣。
思來想去,李昊終是覺得有些不放心,千烏在林不如一烏在手,蝗災啥的說到底也是明年纔會發生的事,到底會不會發生還不一定,還是先顧著自己那一干爲了二百貫就能抹脖子的手下吧。
回到家中,老頭子和老孃全都在,老兩口坐在花廳裡面沉似水,一副三堂會審的樣子。
李昊見狀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連忙走上前去,拜倒在地:“父親,母親,孩兒不孝。”
李靖似乎已經被鍛煉出來了,神經大條了許多,盯著李昊看了一會兒道:“你起來吧,此次出征……萬事小心。”
“謝父親。”李昊從地上爬起來,眼打量著自家老孃。
說實話,別看李靖咋咋呼呼不就小畜生、逆子一通罵,可李昊遇到大事還是喜歡與老頭子通。
老孃紅拂平時對他倒是寵有加,可也正是因爲如此才使得李昊在面對的時候總有一種愧疚的心理,在這樣的況下,很難理的流。
但奇怪的是,這一次老孃竟然沒有像以前那樣寶啊貝啊的數落自己。
李昊正覺好奇,卻聽紅拂開口道:“兒大不由爺!德謇,你現已年,對自己的未來也應該有自己的打算,想幹什麼娘不攔著你。”
“謝謝母親。”難得老孃沒有‘之以,曉之以理’,李昊連忙出一副認打認罰的表。
“不過,這次你去百濟與別不同,娘雖不攔你,但你卻需要將舒雲,雅雲二人帶在邊,一天十二個時辰不得讓們離開你的邊。”
“啊?”
舒雲、雅雲是紅拂邊最信任的兩個侍,戰力頗強,帶在邊的確讓人很有安全。
可們兩個再怎麼說也是人,帶在邊……我是去打仗還是去遊山玩水?
“娘……”李昊想要拒絕,才了一聲‘娘’就被紅拂打斷:“此事就這麼定了,回頭讓你爹給們兩個安排個份,你若敢不答應,娘寧可被陛下下令責罰,也會把你留在京中。”
得,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帶著就帶著吧。
李昊嘆了口氣:“一切聽孃的安排。”
紅拂見兒子答應,臉這樣緩和了些,扭頭對自己後兩個侍說道:“舒雲,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就跟著這臭小子吧,好好看著他點,若有什麼問題……直接打暈帶回來。”
“諾!”兩個侍二話沒說,直接來到哭無淚的李昊後站好,顯然之前已經得了叮囑,剛剛紅拂說的那些不過就是說給他聽的罷了。
話分兩頭,卻說離開長安的金勝曼與金俊英二人。
因爲心急著回國,兩人索也顧不上什麼使團日行多多裡了,只是悶頭拼了命的往登州方向趕。
爲什麼往登州?開玩笑,走陸路的話還要經過高句麗,眼下這個節骨眼兒鬼知道高句麗人對兩國之間的戰爭起到了什麼樣的作用,萬一被他們扣下了可咋整。
至於說走水路會不會遇到百濟水師……,聽天由命吧,早點回到新羅纔是真的。
日幕時分,潼關。
趕了一天路的新羅使團在此停了下來,兩百多里路趕下來,人困馬乏,許多人早早便歇了。
金勝曼翻來覆去睡不著,起來到院子裡氣。
不想金俊英也同樣沒有休息,見出來,招呼道:“勝曼。”
“堂兄。”金勝曼緩步來到金俊英邊。
“有心事?”見金勝曼言又止,金俊英問道。
金勝曼沉默片刻:“堂兄,你爲什麼要答應李德謇?”
金俊英知道這說的是那五十萬貫的事,無奈笑道:“那你說我應該怎麼辦?眼下這個況就算明知道唐人在獅子大開口,我又能如何?”
金勝曼道:“你可以拒絕。”
“拒絕?”金俊英反問了一句,不等金勝曼說話,便自顧自說道:“對於大唐來說,其實我們與百濟不管誰輸誰贏都無所謂,若是我當時不答應,你確定他們不會轉頭去找百濟人?”
“你的意思是……他們會幫助百濟打我們?”
金勝曼的臉變的難看了許多,長時間的接,自認與李昊就算不是知已,也算得上朋友,可萬萬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在自以爲是。
金俊英用餘瞟著金勝曼的臉,語帶自嘲道:“這種事誰能說得準呢,人心隔肚皮,不怕一萬還怕萬一呢。”
被金俊英這樣一說,金勝曼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怒哼一聲:“哼!李德謇,你這惡賊!虧本主還相信你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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