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回來之後,對程咬金的撒潑行爲表現的很淡定,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紅拂嘮嘮叨叨說了半天,也不見李靖回答,怒道:“二哥,德謇的事你到底管不管,你要是不管,我去找皇后娘娘了。”
聽到紅拂‘二哥’,李靖知道是真的怒了,放下手中的書,咂麼著道:“夫人,你讓我怎麼管,你兒子現在可是長安城的風雲人,被人惦記這不是很正常麼。”
這話兒怎麼說的,我兒子怎麼就風雲人了?不就是賣了點酒,當了幾天太子侍讀麼。
哦,這樣就一個個就都眼紅了。
紅拂撇撇:“反正我看不上程老匹夫那子,德謇要是娶了他閨,還不得天天氣啊。”
李靖淡定的說道:“一家百家求嘛,你又不是不知道程知節那脾氣,最多不理他也就是了。”
“爹,你說錯了,我是男的。”躲在角落裡的李昊弱弱的補充一句。
“這沒你事兒,一邊待著去。”紅拂瞪了兒子一眼,繼續對李靖道:“妾倒是想不理程老匹夫,可若是由著他去鬧,德謇的名聲還要不要。”
“這臭小子還有什麼名聲,你忘了一年前你去各家提親,別人都是怎麼說的了?”
李昊:“……”
扎心了!爹!
紅拂則對李靖的話有些不以爲然:“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兒現在可是標準的金婿,他們想把閨嫁過來,還要看老孃我同不同意呢。”
李靖一聽紅拂連老孃都說了,苦笑搖頭:“是是是,你兒子是好樣的,天上有,地上無雙行了吧。夫人,你眼下有時間心他,還不如想想怎麼置一千七百口羊,剛剛爲夫回來之前可是聽說了,陛下下旨命所有員認購‘國’,一品爵一千口羊,往下每一品級遞減一百口。”
“什麼是‘國’?哪來的羊?再說夫君你是不是算錯了,你一個國公,最多也就是一千口罷了,哪兒來的一千七百口?”
“你忘了那臭小子還是四品折衝都尉了?他至也得認購七百。”李靖吧啦吧啦的把自己聽到的傳聞統統說了一遍。
紅拂一聽就炸了:“什麼?這,這是誰出的損主意?”
李靖沒說話。
已經躲到牆角的李昊舉起手,弱弱的說道:“娘,那個,是,是我!”
“我知道是你,別以爲蹲到牆角娘就不認識……。”紅拂空然頓住:“臭小子,你該不會就是那個給陛下主意的人吧?”
“娘,主意是我出的,可那也是有原因的呀,我要是不出主意,咱家就得砸鍋賣鐵去還帳,我這也是不得已。”李昊一邊解釋一邊觀察退路,在紅拂衝上來扯他耳朵之前,跳起來奪路而逃,邊逃邊道:“娘,這是假的,假的啊,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啊。爹,爹救命啊!”
最後,李昊還是沒有逃過老孃的毒手。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就大名鼎鼎的風塵三俠之一紅拂俠的手來說,別說他一個弱不風的小年輕,就算程咬金在面前都敢太過放肆。
下午老程在大門前抓住李昊,聽到紅拂一句鬆手立馬放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當然,李昊也不是真的手無縛之力,真要反抗紅拂想要抓住他不是那麼容易,只不過結局估計就不是扯耳朵那麼簡單了。
……
……
時間一轉眼便過去兩、三天。
認購‘國’的事經過這幾天的發酵,李昊幾乎了過街老鼠,名聲也由原來的長安三紈絝變了長安第一禍害。
如果不是有他老子李靖罩著,估計早被人削悶了。
這一日,李昊正躲在家裡寫寫畫畫,管家老陳突然來報:“爺,程,程公爺來了。”
“誰?”李昊一愣:“他來幹什麼?”
老陳道:“說是來拜訪老爺。”
李昊皺了皺眉,院子裡突然響起程咬金的大嗓門:“德謇賢侄,德謇賢侄,你在哪兒呢。”
李昊只略微遲疑了一下,便起迎了出去,笑道:“哎呦,程叔,您可是稀客,怎麼今日不當值到小侄家裡來了?”
程咬金聞言哈哈大笑:“哈哈哈……你小子倒是會說話,不怕告訴你,今日老夫是專程來找你爹商量兩家的婚事的,噯,再過一段時間啊,你小子就得跟俺老程丈人嘍。”
個老不要臉的,你是誰丈人啊!李昊眼角了:“程叔,您來的實在不巧,家父今日正在當值,估計怕是要晚上才能回來,家母也出去了,沒在家中。”
換一般人,這時候估計也就走了。
唯有程咬金這貨,像是本沒聽出李昊趕人的意思,擺擺手大咧咧道:“沒事,沒事,你爹不在家也沒關係,老夫去前廳等他。哦對了,這都快要晌午了,俺老程還沒吃中飯,待會兒你小子可別自己吃獨食啊。”
臭表臉的,老子……。
誒?中飯?李昊眼珠一轉,笑道:“啊,小侄正好這幾日正好琢磨出幾道膳食,程叔若肯賞臉,不如嚐嚐如何?”
程咬金不疑有他,大笑道:“好好好,難得你小子有孝心,俺老程今日就給你這個面子。”
給面子就好,就怕你不給面子。
待把老程忽悠去了前廳,立刻過蘭鈴:“去,用最快的速度買些瀉藥回來,越多越好,速度要快。”
“啊?爺,難道你要給……”蘭鈴吃驚的看著李昊,指了指前廳的方向。
“這你就別管了,只管安排人去買,買來之後直接送到後宅廚房。”李昊打斷蘭鈴,待了兩句便壞笑著去了後宅的廚房。
個老燈,這都是你老子,掐小爺的脖子,在小爺面前裝大尾狼。
小爺今天毒不死你,也要拉死你。
大不了小太爺從今往後不出家門半步,再買百十頭惡犬養在院子裡,敢來找茬,就咬死你個老貨。
廚房之中,李昊一邊指揮著僕役拾掇菜品,一邊暗自盤算,想到老程回去之後拉到起不來牀的畫面,笑的不知有多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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