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壽帶娃，從何辜開始就練手了的。

阿寶和阿乖，他都跟著帶過一段時間。

所以我並不擔心他帶走兩個娃娃，會有什麼事。

阿寶有斬龍劍在手，還有上萬蛇娃供他驅使，全力之下，連雲都能被聲波震碎，我也不怕他們有危險。

就把那剝了一半的鳥蛋喂進裡，確實香的，口很不錯。

將廚房的火滅了，我帶著一煙火味，去洗池泡個澡。

以前這裡最熱鬧的時候，泡滿了人。

現在就我一個人，泡在這裡，總是不時的抬眼看向那石口。

有時線閃，或是有微風刮過口，我心都會提一下。

總覺墨修會從口走進來……

穿服的時候，自己烘乾頭髮，也總是不太適應。

尤其是給阿寶阿乖洗澡的時候，阿寶是龍浮千的蛇卵所生的，天生控水，所以玩水本來就比我強，也會和墨修以前哄他一樣，引水變這種小，哄阿乖。

還要讓我給阿乖製錄各種，要可的，要萌萌的，要活的……

我已經沒有神唸了，製錄出來的，也不過是死。

阿寶跟我說了一次後，見我沒製錄出來，也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可他想把他以前擁有過的，全部再給阿乖。

所以他就打了白微，然後找了明虛……

給阿乖製錄了一整套玄冰的十二生肖，還有《白澤圖》上的所有異。

阿寶現在知道男有別，阿乖雖無鱗，但終究是墨修的孩子，不會溺水，所以很多時候都是阿寶帶阿乖在洗池泡著，讓我去忙，或是去看書，他幫我照看阿乖。

有好幾次，我不放心，悄悄的躲在外麵，總能聽到阿寶拿著那些製錄出來的十二生肖，哄阿乖，還跟他說：「以前阿爸都是這樣哄我洗澡澡的喲，現在阿爸不在，阿哥就陪你玩。阿爸很好的，他現在天上看著我們呢。」

「來，這是小龍，龍……吼……」阿寶還會拿著龍蛇，對著阿乖嘶吼，逗得阿乖咯咯的笑，浮在水麵上，手腳蹬。

阿寶總是這麼懂事……

知道沒有誰會跟阿乖提及墨修，也不敢在我麵前提起來，就用把墨修跟他相的點點滴滴，再次了用來和阿乖相。

他總認為自己是哥哥，墨修不在了，他就要照顧好阿乖，更甚至照顧好我……

我泡在洗池裡，手在水中撥了幾下，慢慢學著墨修的樣子，手腳放鬆，平躺在水麵上，就這樣看著上麵水嘩嘩的流下來。

幾次我因為發僵，慢慢朝下沉，嗆著水。

我總幻想著，墨修會出現，把我撈起來。

可最終都隻是我自己手腳撲騰著，浮上水麵。

至於更危險的事，我是不敢再做的。

我有阿寶阿乖，還要掌控著沉天斧和熔天，免得後土步原主的後塵，掌天而肆意滅世；或是華胥有朝一日，重歸地界，沒有誰能製衡。

所以我最大的限度，就是讓自己在水裡嗆上幾口水，想著墨修覺到我有危險，突然出現。

有時我想著，自己可能對墨修的，也就隻有這嗆的幾口水這麼多吧。

所以我不會像小說電視裡那些殉的子一樣，隨著墨修而去，或是直接去太一真裡麵找他。

我居然還能帶著兩個娃娃，把他們養得好，天天陪他們嘻嘻哈哈的玩。

但他消失了四十七天，我卻覺無論是山，還是清水鎮，好像哪哪都有他。

或許，終究是以前太過形影不離了！

阿寶阿乖離開的那一晚，我沒有按何壽的設想追去清水鎮，他們也沒有人再來打攪我。

我從山一隻老白猿那裡，要了一大竹筒的酒。

其實也不知道是什麼酒，就是盛夏的時候，他們摘了很多野果，吃不完，就全用竹筒、木桶封堆著，任由果子發酵，釀出來的雜果酒。

有著濃濃的果香，什麼果味，完全是隨機的，可度數也高。

我拿著竹筒的時候，在外麵封了一層冰，微微鎮了一下，然後拿了個兩個竹杯，上了天嶺，對著如蛇如練的星河，喝了一晚的酒。

於心眉說了秋，天嶺上夜風寒，我喝著冰鎮果酒，卻越喝越熱。

坐在天嶺邊緣，有時總有一種想直接撲下去的衝。

或許我撲下去時，墨修就會從天而降，一如原先很多時候，將我抱在懷裡，護著我……

可我沒有勇氣跳下去，我怕自己摔不死，反倒摔傷了，他卻沒有出現。

又怕自己摔死了，阿寶阿乖沒人管，以後墨修哪天回來了，我卻不在了。

我以前了無牽掛，現在全是牽掛，似乎這天之下，所有能的，不能的，我都要守護著。

我喝了一晚的酒，看著夜空中，星河中的星辰越聚越多，宛如一條點綴著無數是星的黑蛇。

再慢慢看著星逐漸黯淡，那條黑蛇如消散的影子一般，消失在空中。

一晚上喝了一整竹筒的果酒，我半點醉酒的意思都沒有，我還神清氣爽的，帶著阿寶阿乖的服和要用的東西，更甚至是還拿了他們要看的書，還把阿貝和於古月也一起帶到了清水鎮。

既然都是小孩子一起玩嗎，阿貝和於古月當初也是於心鶴託付給我的，也得一起啊。

清水鎮裡的風家子弟已經全部搬走了，蒼靈沒有再麵，一直呆在那片圍繞著清水鎮的竹林中。

阿寶帶著蛇娃，在裡麵吃筍，也在裡麵和於古月一起對練，有時還會和沉青一起，對打。

阿乖阿貝兩個小的，隻能坐在編的竹簍子裡，見他們打得熱火朝天，啊啊的。

小神蛇從南墟出來後，也會時不時加進去。

大這麼多，又是神蛇，在阿寶不用蛇娃的況下，沉青、阿寶、於古月全部上，都不是的對手，讓小神蛇一時自認為天下第一，天下阿哥！

每次都是何壽，或是蒼靈看不下去，一下子給打趴下，然後就又是一團混戰。

我暗中找蒼靈談過，他依舊是那幅對我理不理的模樣，也沒有認為自己做錯了。

他總認為原主做的是對的，畢竟他是空心的，從天界下來，就是守護太一神魂、復活太一的。

我也沒有對他報太大的希，隻是讓他守好清水鎮。

同時讓他對那些先天之民的竹多一點關注，既然這些東西是他和後土同意放先天之民那些孩子的，我也希他們不要太過了。

畢竟舒心怡們，還是和華胥一起征戰天界的。

熔天也是需要這些先天之民的孩子，以飼養的。

其實後土和蒼靈掌控著先天之民這些孩子，又何嘗不是在暗中製約著熔天。

大家互相製衡，可誰也不點明，還要裝出一幅深意重的模樣。

蒼靈表示，隻要先天之民那些孩子，不禍害外麵，那些竹就會像當初清水鎮居民的人麵何羅一樣，不會有任何覺。

而我隻要不危害原主，不害天，不影響太一真，他也不會對我做什麼。

他說這話的時候，竹林裡無數竹葉飄，劃過那些阿寶阿乖他們這些在竹林裡玩的孩子。

果然，蒼靈還是藏得最深的那一個，也是最厲害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