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安樂天下 第一二六章 國書

《安樂天下》 第一二六章 國書

韓太后不會沒有想到這一點,可還是這麼做了,因爲不得不這麼做。

紀曉棠和秦震當然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一切都是爲了煊兒。”秦震低下頭,在煊兒的紅撲撲的臉蛋上親了一口。“如果只有得到那個位子煊兒才能夠安全,那麼,我就去爭那個位子。”

紀曉棠輕輕嘆息。相信秦震的話。

就算是沒有煊兒,秦震未必就沒有那個野心,那是一種必然,也是一種不得已。而如今有了煊兒,紀曉棠相信,秦震就會更多地爲煊兒打算。

那也是一種必然,一種不由己。

紀曉棠好不懷疑地相信秦震,因爲作爲母親的也是一樣的。本來是有一個目標,一整套的計劃,可是在有了煊兒之後,立刻就對這些進行了調整。

因爲煊兒,也是爲了煊兒。

隆慶十一年的秋天,大秦朝堂和宮~風起雲涌,秦震和秦霖兩兄弟更是衝突不變,幾乎撕破了臉。與京中張的局勢不同,祁佑年不斷地從鎮山關傳來喜訊。

屯田之策順利張,鎮山關秋天大收。

兩年的工夫,祁佑年在鎮山關的屯田計劃碩果累累,雖然今年的天氣還有些乾旱,但是鎮山關的糧草幾乎已經完全能夠只給了。

隨同彙報的摺子,祁佑年還打發人送來了鎮山關軍田中的土產,也就是那些番糧。

番糧如今已經逐步在大秦推廣了起來,但是將番糧種的最好的,還是鎮山關的軍田。

這次被祁佑年派進京來送摺子和土產的,依舊是大忠。而大忠在辦完了公事之後。依照慣例又到了安王府,給紀曉棠送上了一份鎮山關的土產。

紀曉棠是帶著煊兒在多福軒見的大忠。

Advertisement

在鎮山關駐守了兩年的景,大忠臉上越發滄桑勇毅,人也越發的沉穩起來,但是看見紀曉棠帶著煊兒出現在多福軒大忠的臉上還是出了由衷的笑意。

“給縣主請安,給小世子請安。”大忠上前行禮。

紀曉棠笑著讓大忠起。又讓邊服侍的小丫頭搬了椅子來。請大忠坐了。大忠不僅是祁佑年的心腹,還是鎮山關守軍的將領,即便他的職位在安王府。在紀曉棠這位王妃的面前很不夠看,但是卻值得尊重。

所以,每次接見大忠,紀曉棠都會讓他在椅子上就坐。

大忠就遞上祁佑年的書信。又將禮單一一同呈了上去,這才向紀曉棠拱了拱手。直腰板在椅子上坐了。

紀曉棠接過書信和禮單,先將禮單放在一邊,拿起祁佑年的信拆開來看。

一手中還抱著煊兒,一手拿了信來看。

煊兒在紀曉棠的懷中坐的還算安穩。紀曉棠拿了信在看,他的頭也跟著靠過去,跟紀曉棠一同看信。彷彿他能夠看懂祁佑年書信上的字似的。

祁佑年這封書信依舊很厚,但是似乎比以往的信還是短了不

紀曉棠看到信的末尾。心中正暗自思忖著,煊兒坐在懷裡,就出胖乎乎的小手,抓了紀曉棠放在桌子上的禮單。

煊兒抓了禮單,一面哦哦著,一面獻寶似地將禮單抓到了紀曉棠的面前,似乎是催著看。

看著被煊兒抓皺了的禮單,還有煊兒那種歡喜的,且有些急切的笑臉,紀曉棠忍俊不,一面就將書信放下,接了煊兒手中的禮單。

煊兒卻不肯放手,似乎讓紀曉棠就著他的手來看禮單。

“難道煊兒知道這是禮單,是阿佑舅舅送來的,所以捨不得放手嗎?”紀曉棠就笑著說道。

煊兒哪裡懂得紀曉棠說的是什麼,哦哦地的更加歡快了。

“小世子很壯實,也很活潑可。”大忠的目落在煊兒的上,這個時候就說了一句。

“煊兒是淘氣的很。”紀曉棠就笑道。

“……元帥上次收到縣主畫的小世子的畫像,稀罕的不得了。元帥親自將畫像裝裱了,就掛在自己的書房中,說是累了倦了,看看小世子的畫像,就更夠提神。元帥也誇小世子長的……和縣主幾乎一模一樣。”

祁佑年是當著他的面說秦煊長的好看、可來著,然後又說的秦煊長的和紀曉棠一模一樣。

大忠留了一個心眼,將前面那半句話給瞞了下來。

祁佑年對秦煊是……屋及烏。

就算是他沒有將祁佑年的話全部轉告,憑著紀曉棠的聰慧和對祁佑年的瞭解,應該也能猜出他整句話的意思了。

紀曉棠的笑容非常和,祁佑年在信上也提到了煊兒。紀曉棠能夠覺出來,祁佑年對煊兒的關切發自於肺腑。

“你們元帥在信中也說了,還說要我再畫一幅煊兒的畫像,他想知道現在煊兒長的怎麼樣了。”

“實在是有勞縣主。”大忠立刻就接了話說道,“元帥在鎮山關實在是苦……”

鎮山關的環境與京城本無法相比,那裡風沙大,冬季嚴寒,祁佑年不僅要抓屯田,還要抓城防,同時還要應付時不時來擾的北蠻人。

祁佑年每次送來的摺子裡都是喜訊,紀曉棠卻知道,那些喜訊和功績背後,祁佑年所付出的是什麼。

“我料到阿佑會這樣要求,已經準備好了畫像。”紀曉棠就說道。

這些日子雖然十分忙碌,但還是~出空閒來,畫了煊兒的畫像。這畫像是特意爲祁佑年畫的。

“縣主已經將小世子的畫像準備好了?”大忠非常高興。就算他是一個人,也明白紀曉棠這樣做的意義。

祁佑年在鎮山關時刻記掛著紀曉棠,紀曉棠也並沒有忘記祁佑年。

“準備好了。不過,那是兩個月之前的了。若是時間趕得及,一會我再畫上一幅……”

“趕得及。趕得及。太好了,元帥知道了,一定非常開心。”大忠不等紀曉棠將話說完,已經喜滋滋地說道。

紀曉棠笑了笑,這才低下頭來,就著煊兒的手看祁佑年送來的禮單。

祁佑年送來的禮依舊非常厚,不僅有鎮山關軍田的各種特產。還有他親手製作的一些小玩意兒。

紀曉棠就將禮單上的東西一一地念出來給煊兒聽。

“煊兒最玩的那隻撥浪鼓。就是阿佑舅舅送的呢。這次阿佑舅舅又送了你許多好玩的東西,煊兒高興不高興?”

煊兒立刻哦哦地了兩聲迴應,似乎是聽懂了紀曉棠的話。

祁佑年不僅送了許多煊兒適用的小玩意。另外還親手製作了一些明顯是給紀曉棠用的東西。

這些東西,紀曉棠看了一遍,就沒有念出聲來。

看過了禮單,紀曉棠並沒有急著去作畫。而是問大忠,最近北蠻是否有什麼靜。

“他們什麼時候是消停的。只是有元帥駐守,他們只敢試探,不敢真的上前。”大忠立刻就說道。

“那是不是最近他們的擾更加頻繁了,依你們元帥看。北蠻是不是就要坐不住了?”紀曉棠就問。

大忠的語氣略頓。

“我明白你的顧慮,也明白你們元帥的顧慮,就算只是推測。和我說說無妨。阿佑這次的信寫的了,若不是太多要的事讓他無法分。他一定不會如此。”

聽紀曉棠說出了自己的判斷,大忠就知道有些事是無法瞞的。

“……元帥也並不肯定,怕讓縣主空自擔心,所以就沒有在信上說起,也不讓末將提起。”北蠻人最近確實行頻仍,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鎮山關收,北蠻人這是見獵心喜,眼饞了!”紀曉棠笑。

“縣主所說,正與元帥的意見相合。”大忠衷心佩服地說道。

紀曉棠又問了一些祁佑年的近況和鎮山關的事,就吩咐廚房準備酒席,安排人陪著大忠去吃酒席了。打發走了大忠,紀曉棠就又爲煊兒畫了一張畫像。

“煊兒,北邊就要打仗了呢。”畫好了畫像,紀曉棠一手拿著畫像,一手抱起煊兒,喃喃地說道。

……

祁佑年送來了足夠讓朝堂振的喜訊,卻並不能阻止朝堂上這場正愈演愈烈的風~波,然而祁佑年隨同喜訊送上的另外一封戰報,卻不同了。

祁佑年並沒有在給紀曉棠的信中提及,卻在給隆慶帝和韓太后的戰報中詳細敘述了北蠻人近來的種種向。

秦震上朝回來,就跟紀曉棠談起了這件事。

“有些誇大其詞……”這次秦震對祁佑年戰報的評價。

北蠻人近來的靜確實不,但祁佑年的戰報中卻有些誇張。

紀曉棠一下子就明白了,爲什麼祁佑年不肯在信中說這些事的緣故。

“王爺認爲……”

“應該是三哥的主意吧。”秦震在榻上坐下來,左右看了一眼。

“煊兒剛剛睡下了。”紀曉棠笑著說了一句。

秦震哦了一聲,這才接著方纔的話頭繼續說了下去。

他認爲,祁佑年的戰報,是秦霖的益。這場風~波,秦霖雖然沒有達最終的目的,但也頗有收穫。可是如果再繼續這樣消耗下去,於他卻是不利的。

而這種時候,唯一能夠讓朝堂上平靜下來的,也就是外敵了。

北蠻異,大敵當前,不論是誰都得先將別的事暫時放下來。

而祁佑年送來的那封戰報也不算是謊報。

北蠻人野心不死,那不過是遲早的事罷了。祁佑年在這個節骨眼上送來這封戰報,於大秦的江山社稷和百姓來說,都是好事。

“不管怎樣,朝堂上應該能消停一些了。”秦震就說道,這也是他所希的。

大忠來過了?”隨後,秦震就問了一句。

祁佑年說從來的信和禮單就在桌子上,紀曉棠從多福軒帶回來放在那裡,就沒有收起來。

“是的。”紀曉棠點頭,就說了煊兒抓禮單的事。

秦震就被逗笑了。

“煊兒這小傢伙!”

“鎮山關的事,我也問過大忠了。”等秦震笑了一會,紀曉棠將大忠那裡問到的鎮山關的形跟秦震說了。

“我總覺得,北蠻人是在計劃著什麼。”紀曉棠告訴秦震。

大忠離開安王府的時候,不僅帶走了煊兒的畫像,還帶走了紀曉棠的親筆書信。在書信中,紀曉棠將的猜測跟祁佑年說了,讓祁佑年小心提防。

不過,即便是紀曉棠也沒有猜到,北蠻人的計劃竟是那樣的。

……

月到中秋,京城中暫時平靜了下來,韓太后和秦霖似乎也因爲鎮山關的事恢復了表面的和平。韓太后甚至還和隆慶帝聯合頒下旨意,要肅王一家和安王一家一同往宮中團圓。

不僅如此,韓太后還借用隆慶帝的口氣特意提出,要安王府小世子秦煊和肅王府小世子秦煜也一定要進宮,因爲只有那樣,纔算是皇家真正的團圓。

“肅王和肅王妃會帶秦煜進宮嗎?”紀曉棠問秦震。

秦震略微思忖,就點了頭:“應該會。”

今時不同往日,就算是秦霖和鄭桂十分防備韓太后,因爲秦煊的緣故,還是會將秦煜帶進宮中,哪怕是走一個過場,秦煜這次也一定會進宮。

這是秦震的判斷,紀曉棠認爲十分有理。

“希這次不要像上次那般……”紀曉棠皺眉說道。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心中卻明白,只怕這次的中秋宴還不如上次的呢。

不過,讓紀曉棠沒有想到的是,韓太后的中秋宴並沒能夠如期舉行。

北蠻人送來國書,告知韓太后,長寧公主死了。

北蠻人的國書並非是通過正當渠道送到韓太后面前的,然而國書中的容,卻打了韓太后。

北蠻人在國書中稱,長寧公主是病故的,並且在彌留之際十分思念故國,留下的願是能夠運回到京城安葬。

“……應該是請了高人,用長寧的口氣,言辭十分懇切,太后看過之後,哭的幾乎暈厥了過去……”煕春堂上房,秦震一臉肅穆地告訴紀曉棠。

按著北蠻國書中的說法,長寧死前說希能夠葬回京城,以後能夠長眠在韓太后的邊,“這輩子沒能爲母后盡孝,九泉之下希能夠隨時承歡膝下。……若有緣分,來生依舊要做母……”

諸如此類的話,出自最心兒口中,就是韓太后鐵石心腸,也不能不。(。)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