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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天下》 第58章 悠長夏日

月底,

秦敏很喜歡紀曉棠的格,拍了拍紀曉棠的手。

“這珠子做長生珠,算不得太珍貴的東西,不過卻是天下獨一份兒的。你既然戴上了,就不要再摘下來,戴著,也不必給人瞧見了。”秦敏囑咐紀曉棠。

秦敏說的很含蓄,但是紀曉棠卻知道,這珠子不僅珍貴,而且還是秦敏十分珍的東西。秦敏將這串珠子送給,就代表接了紀曉棠,也同意了和祁佑年的關係。

紀曉棠心中這樣想著,就鄭重地應下來,也決定,從今往後,要一直將這串珠子戴在上,再也不分離。

或許,這串珠子將來還可以當做傳家寶,傳給兒或者兒媳婦呢。

這麼想著,紀曉棠突然覺悟,似乎是想的太遠了。

祁佑年一直看著紀曉棠,就看到紀曉棠又紅了臉,雖然不知道紀曉棠在想什麼,但沒來由地覺得歡喜。

紀曉棠將珠串往腕子上捋了捋,正好用袖子遮掩住,這才擡起頭來,正對上祁佑年深且喜悅的眼神。

來見秦敏,卻在之前一直對秦敏的份保,這正是祁佑年送給的大驚喜。

如果秦敏肯給他們做主,那麼長寧似乎也不是無法逾越的障礙了

紀曉棠讀懂了祁佑年的眼神,微笑著輕輕點頭。

“老了,老了……”秦敏坐在兩人的中間,看著兩個年輕人來回換眼,就故意笑著嘆道。

“祖母纔不老。”祁佑年這才收回注視紀曉棠的目,對秦敏笑道。

“是啊,而且祖母還是壽星下凡,一定能長生不老。”紀曉棠也跟著說道。

“你們兩個小孩子,一個比一個甜,就會哄我老人家高興。”秦敏被兩人哄的十分開懷,笑的眼睛幾乎瞇了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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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佑早就跟我提起過你。怎麼你進京來了這麼久,也不曾來看我?”秦敏就跟紀曉棠閒話。

紀曉棠就說了自己如何百事纏的話。

“阿佑也沒有告訴我,是祖母住在這裡。我只當是阿佑安排了人,怕我遇到危難。要爲我解圍的,因此一直不想用。如果知道是祖母,我早就來了。”

這是實話,不要說秦敏是個相起來令人愉快的老人,就單單是祁佑年的祖母。且與祁佑年祖孫深,紀曉棠就會屋及烏,希早點兒跟相識,並儘量多一些相

“祖母,這件事確實是怪我,沒有跟曉棠說清楚。”祁佑年也說道。

秦敏就用手指,輕輕地在祁佑年的額頭上,眉眼間都是寵溺。

“不怪你還能怪誰。都怪你,我今天才認得曉棠,否則早就得了這個知己。我的畫也不用寂寞了這麼久。”

“都是我的錯。”祁佑年笑著賠禮,“祖母儘管罰我。”

“好,那就罰你替我去提水。”秦敏立刻就道。

祁佑年痛快地答應了。

秦敏就帶著紀曉棠起,出了屋門,到廊下坐了。

廊下兩口巨大的大肚水缸,裡面都還剩下半缸水。這樣的水缸,紀曉棠的妍華堂就有,缸裡面栽種的是睡蓮。

這種水缸,平時栽了睡蓮可以用來觀賞,若遇到急的況。還能用來救急。

秦敏屋外這兩個水缸中卻什麼都沒有種,也沒養錦鯉。秦敏告訴紀曉棠,這兩隻水缸裡的水,都是用來洗畫筆的。

“不是有個古人練字的傳說。說是他洗筆,將家裡池塘都變了墨池了。”原來秦敏學的古人,要刻苦學畫的意思。

這麼說著話,祁佑年已經卷起了袖,非常練地先將兩隻缸裡面剩下的水都淘了出來,然後又拎了兩隻木桶。就往外走。

出了舍不遠,一株老榕樹下,就有一口井。

坐在舍的廊下,就能看見祁佑年如何走到井邊,如何搖著軲轆打上水來,等裝滿了兩隻木桶,就一手提著一隻,健步走回來。

一來一回,祁佑年臉不紅,氣不,而且看他的樣子,顯然是做慣了的。

秦敏一直眉開眼笑地看著祁佑年。

“阿佑自七八歲,就會替我提水了。”秦敏似乎是對紀曉棠說的,似乎又像是自言自語。“那個時候,他一次還提不兩桶水,只能提一桶,這一路走來,還要歇上一歇。”

秦敏這麼說著話,眼神就有些悠遠,似乎是回憶起了往事。

“那時候阿佑提的,也是這麼大的水桶嗎?”紀曉棠忍不住問。

“是啊。”秦敏點頭。

“哦……”紀曉棠在心裡特意地描摹了一下,七八歲的祁佑年能有多高,恐怕也就比這水桶高些有限吧。那樣的祁佑年,提著這樣大的水桶,又是一副怎樣的景象呢……

這實在是太值得仔細考量啦。

秦敏也笑了。

“小時候阿佑胖墩墩的,比水桶高不了多,那麼小的人,兩隻手抱著這麼大個的水桶,讓他換小桶,他還不願意……”

秦敏咯咯地笑了起來,笑的竟有幾分的模樣。

紀曉棠也忍笑不住,正好這個時候祁佑年又提了兩桶水回來,就看見秦敏和紀曉棠都笑的有些不尋常。

“怎麼了?”祁佑年停下來,問兩個人,一面下意識地打量自己,生恐自己上有什麼不對,被這兩人給取笑了。

“沒什麼。”紀曉棠就道,依舊笑著。

祁佑年就不肯信。

“祖母,我可是你的親孫子。”祁佑年就對秦敏道,意思讓秦敏千萬不要講他小時候的糗事。

誰小時候沒有幾件糗事呢,紀曉棠笑那個樣子,一定是秦敏告的緣故。

秦敏對祁佑年的請求,也只是笑,故意不答應,要讓祁佑年著急。

祁佑年曆來拿秦敏就沒什麼辦法,對紀曉棠更無可奈何,只好再次提了水桶去提水。

“阿佑那個時候,就能提起這麼一大桶水啦!”紀曉棠的關注點微微偏移了一下。

“是啊。是啊。”秦敏連連點頭,對紀曉棠出一個你果然很識貨的眼神。“我們阿佑是天生神力。你看過他的那張弓吧。”

祁佑年的日神弓很拿出來,然而紀曉棠自然是看過,還曾仔細地過。

秦敏見紀曉棠點頭。這才繼續說道:“一般人本拉不開那張弓。祁家爲什麼能以軍功封侯,爲什麼能世代掌兵,威震四方?祁家的人,都是天生神力。”

而祁家的這一代人中,又以祁佑年的天分最高。

然而關於這些。祁佑年卻從來都沒跟紀曉棠說過。祁佑年從來不喜歡誇口,他更多的是行

而紀曉棠很喜歡這一點。

這個時候,祁佑年又提著兩桶水回來了。紀曉棠看著祁佑年,難免又想他七八歲的時候是什麼樣子,胖墩墩的糰子嗎?真想看看啊。

祁佑年七八歲的時候,就開始給秦敏提水。

那是不是說,那個時候,秦敏已經居到了這敬慈庵中?

紀曉棠想著自己以前聽來的一些傳聞,覺得應該是的。

可是秦敏爲什麼好好的侯府不住,要居到尼姑庵中?雖然與秦敏剛剛相識。但是紀曉棠本能地覺得,秦敏的子,並不是個會醉心於修行的。而且秦敏與祁佑年這樣好,是什麼使放棄了天倫之樂?

秦敏居庵中,只怕並非是出於自願。

想到了這一點,紀曉棠就更不好問秦敏居庵中的原因了。

秦敏這個時候微微側頭,就看見了紀曉棠沉思的模樣。

秦敏笑了笑,只裝作沒有看到一般。

“阿佑,過來歇一歇。”秦敏招呼祁佑年。

“祖母,我不累。”祁佑年這樣說著話。卻依舊走了過來。

“都出汗了。”秦敏打量著祁佑年說道。

已經夏,豔高照,祁佑年提著那麼重的水桶走了幾個來回,額頭確實微微有些汗溼了。

紀曉棠也沒多想。就從袖中拿了帕子出來。

祁佑年見了,很自然地將頭湊了過來。

紀曉棠也就順手,拿帕子給祁佑年汗。

秦敏笑的眼睛幾乎都看不見了。

“甜的我老太婆的牙都要倒了!”秦敏的聲音不高不低的。

祁佑年和紀曉棠忙就分開,被秦敏嘲笑了,兩個人略有些尷尬。

“祖母。”祁佑年不滿,如果不是秦敏。他還可以多一點兒紀曉棠的溫。要知道,自從跟紀曉棠相識以來,兩個人聚離多,而回到京城之後,他還是第一次有機會能和紀曉棠相的這麼久。

秦敏自然到了祁佑年的怨念,笑的頗爲促狹。

等祁佑年提完了水,秦敏又帶著他和紀曉棠到屋中坐了。

孔嬤嬤帶著人送了冰鎮的甜湯上來,給幾個人,尤其是祁佑年解暑。

“阿佑自小吃甜。”秦敏又告訴紀曉棠。

這一點,雖然祁佑年努力遮掩,但是紀曉棠早就地覺察到了。

“小時候我和娘都管著他,不肯讓他多吃,怕他吃壞了牙齒……”秦敏與紀曉棠低低的聲音聊著家常,話題自然都是圍繞著祁佑年。

外面烈日炎炎,舍裡面卻自然生涼。

夏日悠長,歲月靜好。

“祖母……”聽著兩人說了好一陣子的話,祁佑年突然了一聲。

祁佑年帶紀曉棠來看秦敏,就是希介紹兩個人認識,讓秦敏接紀曉棠,讓們彼此喜歡。結果,他的願顯然是達了,而且非常順利。

只是還有一點不足,就是這兩個人說起話來,似乎完全忘記了他。

祁佑年被忽略了半天,這是終於忍不住了,雖然這兩個人的話題大多是他。

秦敏就笑了。

“阿佑吃醋了呢,只是不知道是吃祖母的醋,還是吃曉棠的醋。”

祁佑年的小心思被點破,他也沒有不好意思,只是笑。

“我已經有十幾年沒有出過敬慈庵了。”秦敏突然嘆道。

“祖母,”不等秦敏繼續說下去,紀曉棠忙就開口,“我和阿佑來。爲的是看祖母,祖母若是願意,我還希以後能夠經常來,陪著祖母說說話。這樣過上一天半天的。至於其他,我和阿佑自己會想辦法,祖母不用心。”

“你這孩子,”秦敏笑了,“不怪阿佑這樣喜歡你。蕙質蘭心。還這樣。”

紀曉棠還要說什麼,卻被秦敏擡手止住了。

“阿佑早就提起過你,阿佑的心思我都知道。你們不求我,難道我就不知道你們的爲難?你們兩個的事,我怎麼會坐視不理。我老了,能夠就你們,讓我的乖孫如願,我還有什麼不願意去做的呢。”

“祖母。”祁佑年就在秦敏跟前跪下來,將頭靠在秦敏的上。雖然他從來沒有說,但是不可否認。他的心裡面是將秦敏當做了最後的靠山。

別的事,他都可以一力承擔,唯獨跟紀曉棠親這件事,他確實需要幫助。

秦敏是瞭解他的,也是疼他的。

秦敏擡起手,挲著祁佑年的頭臉。

“這麼多年,阿佑從來沒有求過我任何一件事。只有這一件。曉棠啊,阿佑真是喜歡你喜歡到骨子裡頭了。你以後,要對阿佑好,替我照顧阿佑。”

“祖母放心。我和阿佑會互相照顧,一直到老。”紀曉棠笑著說道。

“嗯,你這孩子說話,我是放心的。”秦敏點頭。一面向紀曉棠出手來。

紀曉棠就在祁佑年邊跪了。

秦敏一手挲著祁佑年,一手挲著紀曉棠,臉上滿是欣的笑容。

“這件事,祖母替你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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