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耀深深皺著眉頭,有些惱怒地想,弄好吃的怎麼不關門呢,完全不顧左鄰右舍的。
一邊抱怨,一邊深吸那香氣,莫耀來到家門口,結果發現在自家的房門居然鎖著!
人呢?
這還是第一次回家家里沒人,他沒有帶鑰匙的習慣,本沒辦法進去。
看對面的房門半開著,莫耀想過去問問況,但是踏出一步之后又猶豫了。
他不想過去,在此時有些的狀態下,那香氣跟炒菜的滋熘聲就像一把鉤子,他怕一會自己進了紀家就不想出來了。
莫耀是年人,倒也不是非得饞那口吃的,但紀家的飯菜不一樣。
猶豫了片刻,莫耀還是過去了,他想要敲門,房門就被打開了,穿著一件白襯外罩灰線背心的紀邵北出現在門口。
紀邵北:“過來吃飯。”
莫耀:“?”
反應過來之后趕開口,“不不不,我只是想問一下我媳婦回來過沒有。”
紀邵北的這句過來吃飯,在莫耀想來就是左鄰右舍客氣的一句招呼。
他怎麼能當真呢。
紀邵北:“你不來吃飯?”
這不是兩家人說好了的嗎?他的媳婦跟孩子不就在自己家里。
這人,怎麼這麼奇怪?
紀邵北有些不解,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了,這個書呆子肯定不知道今天晚上的事,他一整天都呆在教室里,本沒有回來過。
紀邵北也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他正準備認真解釋一下,剛剛上了一盤菜的賈彩書問道:“紀家兄弟,是不是耀回來了。”
“嗯。”
紀邵北讓開位置,讓他們夫妻倆說。
莫耀一聽到媳婦的聲音,立即探了個腦袋進去看。
“你怎麼在這邊?”
莫耀有些驚訝,而且看賈彩書的樣子正在廚房里幫忙。
賈彩書:“今天謹謠妹子請我們吃飯。”
“真的?”
莫耀眼前一亮。
賈彩書有些無語地看著他,“是啊。”
這下莫耀不再扭,面帶微笑地走了進來。
他先是看了眼已經擺上了幾盤菜的桌子,暗自咽了咽口水,然后就去看正在寫作業的兒。
賈彩書看見丈夫居然關心起兒來了,心里突然有些發酸。
雖然是一個平常不過的舉,但這是他第一次啊!
這天晚上的飯菜,莫家四人都吃得非常滿足。
吃到了心心念的菜品,莫耀的心很不錯,躺在床上跟賈彩書說了好一會話。
賈彩書告訴他,對面的謹謠妹子是個大廚,他們還要在慶城開飯店,以后等人家的店子開起來了,想吃也能去照顧生意。
還有,紀蘭說想讓賈彩書去做幫手,打理開店事宜,賈彩書也同意了。
“前幾天我不是跟你說我在賣豆干,那個一天賣一籃子也掙不了幾個錢,給蘭姐幫忙人家還說給我開工資。
工資什麼的我現在倒是不在意,鄰里之間幫個忙這也沒什麼,我就想等他們的店子開起來了,我能在里面洗個碗打個雜什麼的就很不錯了。”
賈彩書沒讀過什麼書,真不好找工作。
如果繼續在這邊開豆坊的話除了本錢,還得要合適的人員。
而且開豆坊很累,每天凌晨就要開工,沒人幫帶孩子本做不了。
莫耀想到晚上那些香得讓人停不下的食,“嗯”了聲道:“可以。”
得到丈夫的支持,賈彩書也很高興,于是推了推邊的人,問他,“來不來?”
來什麼?
當然是夫妻之間的那點事。
以往賈彩書問他來不來的時候,莫耀一般都會說看書多了頭暈,實在是沒辦法了才會點頭。
不過今晚,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得太飽了,有些睡不著,渾上下也覺有些燥熱。
莫耀沉默著沒說話,但賈彩書知道這是同意了。
于是將被子一掀,一個鯉魚翻,就向丈夫撲了過去。
紀家。
今晚顧謹謠也是有些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出去走路太多的緣故,覺肚子有些下墜發。
紀邵北輕輕將人攬住,“怎麼了?”
顧謹謠:“有宮。”
紀邵北一下就張起來,“那趕收拾東西去醫院!”
顧謹謠拉住他,“別急,最近都有這種癥狀,是不是要生還沒個定數,等確定了再說。”
免得瞎跑。
顧謹謠離預產期還有一個多星期,覺得應該沒這麼快。
紀邵北:“那你注意著,有不舒服第一時間說出來啊。”
紀邵北看過相關書籍,知道臨產前有這些假象出現。
“知道了,你先睡吧,明天還要上課。”
“我沒事。”
紀邵北的睡眠本來就淺,媳婦沒睡下他也本睡不著。
兩人就這麼熬著,時不時悄聲說兩句話,最后還是顧謹謠熬不住迷迷湖湖睡過去了。
可當睡得正香的時候,紀邵北又輕輕地拍著的肩膀,將給拍醒了。
“怎麼了?”
顧謹謠睜眼,發現燈不知啥時候開了,很刺眼。
“見紅了。”紀邵北說。
“啊?”
顧謹謠低頭一看,果然,睡上面有一抹紅。
要生了!
正想著,又覺肚子開始痛了。
紀邵北將媳婦扶了起來,拿出干凈服給換,之后讓半躺著先休息,他出門去紀蘭跟在前面那幢樓住的孫茵。
不一會,幾個大人都起了,孫茵提著住院要用的東西準備跟著去醫院,紀邵北去借學校的車,之前就已經說好了。
家里還有四個孩子,紀蘭沒辦法走,得留在家里照看。
沒多會,紀邵北去而復返,車子已經在下面等著。
他說:“我抱你下去。”
顧謹謠:“沒事,可以走。”
雖然見紅了,但肚子還不是很疼,應該還有一些時間才能生。
只不過的話剛落下,紀邵北已經打橫將抱了起來。
三人匆匆出門,紀蘭跟在后面想將他們送到樓下,結果又聽見房間里小思銘醒了,正帶著哭音阿媽。
紀蘭只得匆匆叮囑了幾句,將門關好,趕回去哄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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