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會好好照看,有什麼難題,不得還要來請教王爺和王妃。若真的照看不好。王爺和王妃不要怪我。”
紀曉棠這樣說,秦霖和鄭桂都是喜上眉梢,兩人連連點頭。
辭別了秦霖和鄭桂,紀曉棠和紀曉蓮這才各自坐上馬車。返回馨華堂。
兩人先到萱華堂見了紀老太太,告知一切都好。
紀大太太在椅子上坐著,一眼就瞧見了紀曉棠帶回來的那盆蘭花。
“這花是……”紀大太太就問紀曉棠。
“娘不知道,那是肅王爺送給曉棠的。”紀曉蓮先就替紀曉棠回答了,的面上雖是帶著笑,然而眼神卻閃爍不停。語氣中也帶了些不明的意味。“曉棠可真是歡迎,先是安王爺送琴,現在肅王爺又送了他心的蘭花。”
秦霖真蘭花,這在京城中並不是。而且衆所周知,秦霖的蘭花是從來不送人的。據說長寧公主曾經向秦霖要過蘭花,都被秦霖拒絕了。而秦霖一直很寵長寧這個妹妹,除了蘭花之外,就從來沒有拒絕過長寧的要求。
現在,秦霖卻將心的蘭花,送了一盆給紀曉棠。
紀大太太臉上的神也意味深長起來,的目在紀曉棠臉上凝注了片刻,就又轉到了紀二太太的上,似乎是想從紀二太太上看出什麼來。
紀二太太明顯有些不安。
“這是二太太的福氣啊。”紀大太太笑著道。
“你們誰喝了醋不,這酸酸的,讓我牙磣。”紀老太太突然就道,微微瞪起眼睛看向紀大太太。
紀大太太立刻就住了,臉上的笑容也端正了許多,一面就站起來,向紀老太太告辭,說要去料理一些家事。
紀老太太正不願意看見,當然不會阻攔。
“這蘭花你怎麼就收了?”等紀大太太帶著紀曉蓮走了,紀二太太打量著那盆蘭花,就對紀曉棠嘆氣。
“不收不行啊。”紀曉棠輕輕的聲音。
“收了又能怎麼樣。”紀老太太就給紀曉棠撐腰,“一家百家求,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一盆蘭花,收了,再還回去一份相當的禮,不算咱們佔便宜。金銀那些不,讓二老爺把藏著的字畫拿出一副來,那也就差不多了。”
紀老太太這樣,紀二太太和紀曉棠都忍不住笑了。
紀老太太不大管外面的事,而且很多事跟說了,也很難理解,反而徒增煩惱。因此,紀曉棠在萱華堂並沒多說什麼。
等紀二老爺從外面回來,紀曉棠纔到書房,將那盆蘭花給了紀二老爺。
紀曉棠往肅王府的經過,紀二老爺已經聽紀二太太大說了。雖是如此。見了這盆蘭花還是有些驚訝。
“王爺竟送了這盆蘭花!”
“我不會搭理,乾脆就放在爹爹這裡,爹爹照看著吧。”
紀二老爺不能推辭,只能點頭。
“我於花木。也是紙上談兵,不過放在我這裡也好。”紀二老爺就圍著那盆蘭花看了半晌,連連稱讚是好花。“你說不收不行,是發生了什麼別的事。”
“我在肅王府見到一個人。”紀曉棠就將遇到張麗蓉的事跟紀二老爺說了。
紀二老爺大驚。
“曉棠,你可確定?”
“十有八九。”紀曉棠說的很謹慎。“我認爲就是。即便不是,也是有人特意安排。”不管怎麼樣,這個人都是衝著和紀家來的。
而紀曉棠更傾向於,張麗蓉就是顧雪兒。
因爲張麗蓉的出現,紀曉棠對肅王和鄭桂的態度必須有所改變,不能再像上次一樣乾脆地拒絕。
紀二老爺不由得皺了眉頭。
雖然他們有所準備,然而顧雪兒這些年在清遠,誰都不清楚,究竟知道多紀家的事。
好在,顧雪兒已經死了。這個張麗蓉就不能用顧雪兒的份,明堂正道地栽贓紀家。
“這麼說,背後的人,是肅王?”
“那也未必。”紀曉棠就道。對手顯然不是泛泛之輩,肅王這一招,反而有些淺顯了。
淺顯,但確實是有效的。起碼,紀曉棠將計就計,讓他們覺得,這是有效的。
肅王與此事不了干係。然而背後的人,卻不一定僅僅是肅王。
傍晚,秦震就來了。
他往馨華堂來的也是慣了,因此一應禮節都儉省了。直接就到了紀二老爺的書房。在那裡,不出他的所料,正看到了紀曉棠。
還有那盆蘭花。
秦震先揹著手,圍著那盆蘭花轉了兩圈,嘖嘖兩聲。
“三皇兄的寶貝,沒想到也有捨得送人的一天。曉棠的面子。比我這個王爺都大了。”秦震看向紀曉棠,“怎麼沒跟三皇兄多要幾盆,機會難得。你不喜歡,送給我也好。”
“王爺真想要,還怕肅王不給。依我之見,王爺要多,肅王就會給多。”紀曉棠不爲所,淡淡地說道。
秦震又嘖嘖兩聲,上下仔細打量紀曉棠。
“王爺這樣,我就告退了。”紀曉棠被他打量的不耐煩,乾脆說道。
“曉棠,別這樣,我總有吃醋的權力吧。”秦震就說道,見紀曉棠真的扭頭要走,忙就笑了,攔住紀曉棠,“只是開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曉棠可別生氣。”
紀二老爺也過來,三個人在書房中落座。
“我沒想到,曉棠會收下三皇兄的蘭花。”顯然,秦震是得到了消息,所以才匆匆趕來的。
“我也沒有想到,王爺有這樣稚的一面。”紀曉棠立刻就道。
紀曉棠這樣的態度,秦震想要再說兩句酸話都不能了,只能好好地端正了臉,這纔跟紀曉棠問起在肅王府的事。
這種提問,就不是吃醋,而是關切,作爲同盟和利益共同的關切。
紀曉棠也不瞞秦震,就說了收下蘭花的理由。
因爲張麗蓉。
顧雪兒已經死了,那麼這個從宣府來的,指揮同知的兒,就是張麗蓉。
“我的三哥啊……”秦震往後將子靠在椅背上,意味不明地低語了兩句。他的語音如此之低,就是紀曉棠也並沒有聽清楚他所說的話。
“這件事,我已經囑咐了大姐姐和手下的人,誰也不許說給祖母聽。”紀曉棠見秦震走神,就跟紀二老爺說了一句。
“這樣做的對。”紀二老爺點頭,顧雪兒已經死了,若是告訴紀老太太,只能讓紀老太太傷心,而且還不知道會引出什麼麻煩來。
父說了兩句話,秦震就回過神來,細問紀曉棠在肅王府的經過。
紀曉棠也都說了,包括暖房的蘭花,還有小書齋的王右軍真跡。
秦震的角微微翹起,出一也不知是嘲諷還是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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