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事多，也不好，本來想斷更的，想想雖然，但還忠心跟著的可的大家們，拼著爬上來碼了今天的更新。

……

紀曉棠看信看了很久，但是程嬤嬤帶著幾個丫頭都並沒有來打擾。直到從信上擡起頭來，程嬤嬤才帶著錦兒和繡兒進來。

兩個丫頭忙著點了燈，程嬤嬤則是問紀曉棠，要不要用晚膳。

“已經過了晚膳的時辰了吧。”紀曉棠說。

晚膳的時辰當然過了。

自從來到京城，紀曉棠雖然獨自一個住著妍華堂，然而晚膳卻大多會去萱華堂或者景華堂用。

“老太太和二太太都打發人來問過，我回說姑娘今天累了，晚膳就在妍華堂吃。……晚膳已經準備妥了，姑娘是現在就用，還是再等一等？”

這句話問完，不等紀曉棠回答，程嬤嬤已經爲拿了主意：“時辰不早了，姑娘就算是要寫回信，也該先吃些東西。不管什麼時候，自己的子總是最要的。”

“嬤嬤說的對。”紀曉棠從善如流，笑著點頭。“那就傳飯吧。”

如果這個時候還不用晚膳，傳到紀二太太耳朵裡，是要爲擔心的。

程嬤嬤答應了，立刻安排了下去，一會的工夫，就帶著丫頭將晚膳擺了上來。

“不是說了，還照著原先的樣子就好，怎麼又準備了這麼多。”紀曉棠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就輕輕嘆了口氣。

原本和紀曉蕓一樣，三餐都有定例。自從被封了安樂縣主，紀二老爺和紀二太太商量了，又將的份例加了幾。

曾經親自跟紀二老爺和紀二太太說過，不用這樣，雖然一再的堅持，紀二太太也只是略減了兩，如今的份例，都在衆姊妹之上。但終究是在長輩們後面的。

這樣一個折中的法子，紀曉棠也只好接了。

“還是我說姑娘累了，老太太和二太太那裡特意給姑娘添了兩樣補的藥膳。”程嬤嬤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紀曉棠這才點頭。略吃了幾樣菜，就選了幾盤菜。分別賞給程嬤嬤錦兒繡兒等服侍的丫頭。

用過了晚膳，紀曉棠並沒有像邊服侍的人猜測的那樣，繼續看信或者急著寫回信。

紀曉棠換了一裳，往萱華堂和景華堂走了一趟，陪著紀老太太紀二老爺和紀二太太都說了一會話。

祁佑年來信的事。紀曉棠沒跟紀老太太說，卻私下裡告訴了紀二老爺和紀二太太。紀二老爺還問了一些祁佑年和蜀中前線的況，紀曉棠也都如實地回答了。

回到妍華堂，紀曉棠先讓錦兒和繡兒將山鷹的標本拿出來。

“姑娘打算將它放在哪？”繡兒問，是看出來紀曉棠不打算將標準儲藏在箱子中。

“就放在書房吧。”紀曉棠想了想，決定道。

客廳和臥房都不大合適，只有書房中最爲合宜。雖然也從未見哪個孩子的屋子裡有這樣的裝飾。

紀曉棠親自帶著人將山鷹標本擱置好了，這纔在書房的書案後坐下來。

坐在書案後，一擡頭就可以看到那隻山鷹。

看看山鷹，紀曉棠這才準備紙筆。給祁佑年寫回信。

這封信，寫的時間很長。等寫完了回信，只小睡了一會，就到了大忠約定來取信的時辰。這封信，可以打發丫頭給大忠。然而紀曉棠還是起了。

大忠卻並沒有按著時辰來。

紀曉棠乾脆打發了錦兒往東角門去等著大忠。

“……或許是略睡過了點兒，又或者是有什麼事耽擱了。”繡兒見紀曉棠微微皺眉，就在旁說道，是勸紀曉棠的意思。

紀曉棠卻搖搖頭。

軍令如山，定下的時辰更是誤不得。大忠是一門家將，自就在軍營中爬滾打。說話做事都一板一眼，最爲守時。

而給送信取信這件事，對大忠來說，就是祁佑年頒下的一道軍令。

睡過了這種事。絕不會發生在大忠上。至於被事耽擱了，也不大可能。大忠回來這一趟，時間都是確地安排了的。

足足晚了兩刻鐘，大忠纔出現在馨華堂的東后角門。

錦兒見了大忠，立刻引他來見紀曉棠。

“屬下告罪”大忠給紀曉棠行禮告罪。

“是出了什麼事？”紀曉棠見大忠額頭有汗溼的痕跡，顯然是急匆匆地趕來。就問道。

“是……長寧公主打發人將屬下找了去……”大忠行禮後站起，面還有些發紅。

“長寧”紀曉棠心中微微一，忙就詢問細。

大忠也不瞞紀曉棠，將事的經過都說了。原來大忠昨天從紀曉棠這裡離開，又往侯府中去了一趟，夜裡就回了自己家歇息。

約莫睡到三更天的時候，突然有人闖進了家。

家是侯府的家將，又住在侯府後面，可不是輕易就能被人闖的。然而擱不住闖的人份不凡。

“是統領林軍的封大人……”

紀曉棠微微一愣，封大人，約記得在哪裡聽到過這個稱呼。

“長寧支使了封大人半夜尋你？”

“是。”大忠點頭。

“那麼，你在哪裡見的長寧？”紀曉棠追問道。

長寧能夠在半夜支使封統領，這件事韓太后和隆慶帝是否知道？即便是長寧，也不能夠在半夜大忠進宮說話吧。

那麼就只有長寧自己出宮。

即便是這樣，也是匪夷所思的。要知道，深宮地，夜間的宮何等厲害。長寧貴爲公主，沒有皇帝的聖旨也無法深夜出。

就算是得了皇帝的聖旨，這種事也會驚前朝。

所以，這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可顯然的，長寧做到了。

“就是在屬下家中。”大忠答道，看他的臉，顯然也知道這件事非常不妥。

這件事。如果泄出去，長寧怎麼樣不好說，畢竟是韓太后親，隆慶帝的親妹。然而家可就要遭殃。

“哦。”紀曉棠哦了一聲。

不用紀曉棠追問，大忠已經接著說了下去。長寧讓封常碩領他到家找到了大忠，並沒有別的事，而是向大忠詢問祁佑年的近況。

除此之外，長寧還拿了許多吃的用的東西。讓大忠捎給祁佑年。

長寧盤問起大忠來，幾乎是沒玩沒了，如果不是封常碩催促，說時辰久了，怕被韓太后發現，只怕此刻大忠都不開到馨華堂來。

“公主臨走的時候，還讓我傳話給將軍，說是讓將軍放心，儘管照著自己的心意去打仗，朝堂上一切有。”

長寧公主還讓大忠給祁佑年帶了一封信。

大忠很爲難。書信也好，捎話也好，祁佑年都不會讓他爲難，然而長寧讓他捎帶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不用馬車本就帶不走。

而大忠要趕時間，無法帶著馬車慢慢走。

他將這份爲難，也告訴了紀曉棠。

“這件事，你去侯府問問該怎麼辦吧。”紀曉棠告訴大忠，他肯定不能帶馬車同走，那麼是讓侯府將東西留下。還是後面派車送去蜀中給祁佑年，就讓威武侯府的夫人們去煩惱吧。

“是。”大忠立刻應了。

紀曉棠知道他趕時間，也沒再耽擱，只將給祁佑年的信給他。另外一個不大的包袱，裡面是給祁佑年的一套裳鞋。

“我知道蜀中那麼並不冷，只是溼，阿佑自就在北方，只怕不習慣。這套裳雖不厚，但裡面加了特殊的藥沫。可以防。”

這些紀曉棠都在信中寫了，但還是囑咐了大忠一遍。

送走了大忠，天尚早，然而紀曉棠卻一睡意也無，只拿了一卷書倚在炕上，可心思也沒在書卷上。

長寧這次半夜出宮，一定是瞞著韓太后和隆慶帝的。

有這樣的膽量並不奇怪，奇怪的是封常碩。就算是被長寧威，一個林軍的統領也絕不會做這樣的事。

是誰給了封常碩這個膽子？

還有一件事，也非常奇怪。

大忠敘述中，封常碩催促長寧回宮，只說韓太后，卻並不提隆慶帝。

看來，如今的朝堂上真是如傳聞所說，是韓太后當政。

那麼給了封常碩這種膽量的，也只有韓太后。

韓太后……封常碩

紀曉棠腦中似乎有亮一閃，突然想起來是在哪裡聽過封大人這個稱呼了。那是在封縣主之後，第一次進宮謝恩，就在韓太后的慈寧宮中。

宮小聲稟報說封大人來了，韓太后立刻就打發了出來。當時帶著的宮還故意帶走的後門，是爲了避開封大人封常碩吧。

還有韓太后聽到封大人三個字的時候，臉上的表……

雖然只是一瞬，但紀曉棠潛意識中卻記憶深刻。

能讓潛意識記憶深刻的，都一定是非同尋常的要事……

轉天，紀二老爺從衙門回來，就在景華堂看見了紀曉棠。紀曉棠跟紀二老爺說了一會話，就問起了封常碩。

紀二老爺對封常碩所知不多，只是聽朋友提起過，林軍的封統領如今是京城中風頭最健的幾個人之一，極得聖寵。

封常碩的出不高，原本是林軍中一個士兵，卻在近幾年迅速躥升，一舉坐上林軍統領的寶座，全面負責宮的守衛。

“出不高，那必定是極有才能，立了功的？”紀曉棠問。

紀二老爺又搖頭。

“並沒聽說他有什麼功勳，至於才能……”說到這裡，紀二老爺有些猶豫。

“爹爹？”紀曉棠就追問了一句。

“不過是些酒後的閒談，不足爲憑。”紀二老爺不願意多說，只說似乎有笑談，說封常碩是個繡花枕頭。

繡花枕頭可實在不是什麼好詞，也就是說封常碩是並沒有才能的。

這樣卻能在短短幾年之做了林軍的統領，唯有聖眷正隆這一種解釋了。

紀曉棠有些奇怪，當下從紀二老爺這裡又問不出別的來，只能暗暗記在心中。

……

長寧公主是個急子，答應了紀曉棠，雖然因爲祁佑年派人回來的事耽擱了，還是在幾天之就給了紀曉棠回覆。

事已經辦妥了，紀曉棠儘管去順義伯府看順義伯。

紀曉棠將事跟紀二老爺說了。

要去看懷瑾，紀曉蕓自然也要同去。

“我卻不便去。”紀二老爺略一思忖，就對紀二太太說道，“還是你出面去一趟比較好。”

紀二太太立刻就答應了：“好些日子不見他，我也擔心的很，正好親眼去看看，才能放下心來。”

事就這樣決定了。

到了日子，紀曉棠並不擺縣主的車架，而是和紀曉蕓一起，隨同紀二太太坐了四品誥命的馬車往順義伯府來。

到了伯父門前，紀曉棠還是打發人將安樂縣主的份擺出來，立刻就有順義伯府的屬上前來行禮。

那屬是個中年的矮胖子，對紀曉棠的態度極爲謙恭。

“……下早得了公主娘娘的口諭，在此迎候縣主多時了。”

紀曉棠見他口風對的上，更是放心。

進了順義伯府，就由屬領著，母三個在正堂見到了謝懷瑾，當然如今已經改做齊懷瑾了。

懷瑾穿著伯爺的品級常服，闆闆正正地坐在堂上，樣子並不是十分自在。就在他的邊，除了臘梅，還有另外一個大丫頭並兩個年長的婆子服侍。

見到紀二太太紀曉棠和紀曉蕓三人，懷瑾立刻激地站起。

“嬸子曉棠曉蕓”懷瑾一臉喜，大步的奔了過來。

屬並幾個服侍的人都變了臉。

屬就要開口說話，紀曉棠卻在他之前開了口：“順義伯一派天真，倒是不必拘禮。”

這樣說著話，隨同前來的程嬤嬤就送出了幾個厚重的賞封。

因爲賞封的厚重，屬和幾個服侍的人都很快退了出去，只留下一隻跟隨懷瑾服侍，懷瑾最離不得的臘梅在堂上。

衆人說話立刻方便了許多。

紀二太太拉著懷瑾的手上下打量，又細細地詢問他的日常生活起居，慢慢地就紅了眼眶。

順義伯錦玉食，又有自己的府邸，服侍的從人，朝廷甚至專門爲他安排了屬。

所謂順義伯府，其實是一個面的大監牢，而屬，則是這所監牢的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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