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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曉棠記得明年的考題，一方面是因爲謝懷瑾就是明年參加的子試。雖然並不是在清遠參加，但是紀曉棠因此對子試就多了關注。另一方面，自然是因爲紀二老爺。

紀二老爺賦閒在家裡，就很關注科考。明年的縣試考完之後，紀二老爺就拿到了全部的考題，還做出卷子來，讓紀曉棠都試著答了一遍。

其他年份的考題紀曉棠也有些印象，但要說到十分把握，就只有明年。

既然如此，紀曉棠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紀三老爺苦讀，要明年參加考試的消息，自然也傳到了縣衙。正是年底，衙門事繁雜，但是謝知縣還是忍不住上門來詢問。

一同前來的，自然還有謝夫人和謝懷瑾。

謝知縣就先跟紀二老爺說起謝懷瑾參加縣試的事。

“依著文敏兄，是明年可以一試？”謝知縣問紀二老爺意見。

紀二老爺就點頭。

“一個秀才還是有些把握的。”紀二老爺說著話，就取出厚厚一沓的文章來，“河間府縣試的考是周青川無疑了。周青川素來最喜華麗的文字。我將他歷年所做的文章蒐集了一些，懷瑾可以著意參詳參詳。”

參與科考，不僅要有真才實學，瞭解考的好惡也非常重要。

謝知縣就翻看了紀二老爺蒐集的文章，一面忙就讓謝懷瑾向紀二老爺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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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敏兄如此用心，就是我這做父親的也略有不如。這是懷瑾的福氣。懷瑾，還不快給你紀叔叔道謝。”本來這樣的事，是應該謝知縣來準備的。但是他最近忙的很，謝懷瑾這邊就疏忽了下來。

好在還有紀二老爺。

謝懷瑾早就站起，聞言就向紀二老爺行禮。

“自家子侄，說這些未免太過見外了。”

謝知縣和紀二老爺商量了半晌，最終決定讓謝懷瑾參加明年的縣試。

“只參加縣試吧，其餘的倒並不著急。他年紀尚小，於實務上還欠些火候。遇到喜華麗文字的還好，若是遇到重實務的，就要吃虧。”謝知縣又道。

“是這個道理。”紀二老爺也點頭。

說到了縣試，謝知縣就又問起紀三老爺來。

“……終於肯用心讀書，真是可喜可賀。紀家書香傳家，三弟既然肯用心，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

“是啊。”紀二老爺就嘆了口氣，然而神態和語氣都是歡喜的。“只要他肯讀書，不墮了父祖的風也就夠了。”

“文敏兄過謙了。我雖還不知文達的火候，既然文敏兄同意他參加明年的縣試，那肯定是有拿手的了。”謝知縣就笑道。

“拿手並不敢說。只是他也讀了這許多年的書，一些基本的功底還是有的。”

“一竅通，百竅通。有如斯父兄，文達又怎可能是池中之。”謝知縣就道。

說到紀三老爺要參加縣試，因爲謝知縣就是主考，因此紀二老爺還跟謝知縣開玩笑地說了句要避嫌的話。

“這又何必，別人不知文敏兄，我還不知嗎。”謝知縣就道。

……

紀二太太屋中，謝夫人也正跟紀二太太說起謝懷瑾。

“他年紀還小，從沒離開過我。這千里迢迢的，我終歸有些放心不下。”這麼說著，謝夫人畢竟是個深明大義的子。“放心不下歸放心不下，他既然有這個上進的念頭，我總不能拖了他的後。”

“其實再等兩年也無妨的。”紀二太太也有些心疼謝懷瑾。“就像我們家三老爺，他如今這年紀，若是放在咱們這樣的人家似乎有些晚，可若是在平常的人家，也就極合適了。”

“三老爺肯上進，以後你們又多了一個臂膀。”謝夫人就道。

“誰說不是呢。你不知道，我們三老爺肯讀書了，這一家子上下就沒有不歡喜的。我們老爺雖平時看著待三老爺嚴厲，心裡著實掛著他。這些日子，我見他忙著，卻比從前都歡喜。老太太那邊也高興，只是心疼三老爺。”

這時，紀曉棠就帶著丫頭端了剛出爐的點心過來。

謝夫人立刻就笑了，拉過紀曉棠在自己邊坐下。

“曉棠越發的能幹了。”謝夫人打量紀曉棠，就有些看不夠似的。

“我有了子，不能心，後宅的事還真是多虧了替我料理。不是我誇自己的孩子，雖年紀還小，卻最知道人。換了別個這年紀的孩子，誰耐煩理這些事呢，還都是爲了我的緣故。”

“曉棠自小就最懂事，知道疼人。我這孩子，就這個。”謝夫人瞧了瞧紀曉棠，就轉臉笑著看紀二太太，“等你生下這小的來，乾脆就將曉棠給了我吧。我拿當親閨般疼。”

謝夫人這句話，差不多就是表明了提親的意思。

謝紀兩家就紀曉棠和謝懷瑾的事，早就有了默契。

紀二太太笑而不語，曉棠終歸是要嫁到謝家去，先定了親事也是無妨，只是親總要再等幾年。紀二太太捨不得紀曉棠。

轉眼就到了新年，大年初一紀家祭祖，紀二老爺要在祖宗們面前彙報的事相當多。

“父親可以放心了，三弟長大了、懂事，有擔當，且肯讀書了。父親在天有靈，就請保佑三弟吧。”

“媳婦懷了孕，雖一開始有些不穩，現在母子康健。求祖宗保佑他們母子平安……”

紀二老爺還讓紀三老爺又額外在紀老太爺的牌位前多磕了三個頭。

家宴、祭祖之後，就是親朋往來。

大年初二，出嫁兒回孃家的日子。紀家並無出嫁，但是這一天，家裡卻來了許多的客人。

顧老舅、江氏一家，連同回孃家拜年的顧霞兒、江興龍一起來了。

門上的人進來稟報，紀二老爺和紀二太太就沒拿主意，而是來問紀老太太。

“老太太，是見不見呢？”

顧霞兒出嫁之後，幾次回孃家，就曾經往紀府捎話兒，想要來給紀老太太磕頭，不過都被紀老太太以子不好給推了。最後一次，顧霞兒都到了門口，紀老太太也沒有見。

……

病了，今天只有這些，明天早上的更新會推遲，大家下午或者晚上再來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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