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是接不了，墨修回不來的現實。

就是覺有點不太真實，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

傷這種東西，其實來得並沒有這麼快的。

我在風城，親手殺了龍岐旭夫妻的時候，當時就是覺悶得慌，並沒有什麼傷啊之類的。

可後來，我總是時不時想起他們，總會有點心酸。

就算知道他們利用我，還是心酸……

這就是，不是用道理，一條條的能分析清的。

也不是說斬了，直接就沒了的。

我知道後土是告訴我現實，可我也不太想聽了。

既然大局已定，天這個最大的事，也歸給後土管了，我就該回我的地方去了。

看了一眼將腳愜意的泡在自己眼坑水中的後土，我直接起：「我就回山了，你既然沒事了，有沒有想過，把阿問從阿乖引出來？」

「哦。」後土了腳，腳尖一點：「我忘了告訴你了！」

隻見那汪綠油油的清水下麵，有著一顆心狀的石頭，還大的，後土腳尖一點，就踮踩著。

那顆石心上麵，還有著很多管一樣的石，紮進了旁邊的石裡。

後土朝我揮了揮手：「這是我的心，又不是你的，我比你上心多了。」

這倒是實話！

可在提及心的時候，我不由的轉手了自己的心口。

依舊有著砰砰的心跳，也就是說那顆墨修後麵移植到我的心還在。

那麼是不是說明……

墨修還活著，沒有完全消失？

「回山去吧。」後土朝我揮了揮手，冷聲道：「我也要**間，接管天，一下生殺予奪的快了。」

本淳厚，還生殺予奪……

但我也沒有心思跟扯這些沒用的，雖然沒了神念，可我能以字符，騰飛也強大了許多。

直接飛到白微們旁邊，接過阿乖，拉著阿寶，直接朝白微道：「何苦在洗池浸了楊梅酒，回去喝酒吧。」

「好啊！」白微立馬臉帶歡喜，朝我道：「我要泡在洗池裡喝。」

一說到這個，小臉就有點不太高興了，朝我扯了扯上的子：「我鱗片掉完了，得泡在洗池裡養鱗，你到時可別捨不得，要把什麼生機啊，神力啊，全給我，養出漂亮的鱗片。」

還開心的摟著我胳膊，笑嘻嘻的道：「我是條白蛇，像墨修他們那種五彩斑斕的黑，我就不要了。現在華胥和天都沒了，這地界你最大，能調所有生機了，對不對？」

「你就幫我，按著原先媧祖那片七彩鱗的，幫我長出來的新鱗，都變這吧。好不好？」白微一說到這裡，就特別興：「媧祖的真，就是華胥造的呢。能用的生機，你也能，你見過那片七彩鱗的，是真的很漂亮啊。」

還掂著子，在我麵前轉了一圈：「到時我蛇一出現，七彩閃爍，宛如天邊祥雲，還布靈布靈的，又漂亮又威風！」

我抱著阿乖，沉沉的看著，一時不知道怎麼說了。

還是阿寶在一邊道：「阿爸以前不是有很多鑽石嗎，要不給你鱗片鑲鑽吧，更漂亮。」

「對啊！」白微一說到這個，眼睛又是一亮。

阿寶嘆了口氣，牽著我的手，不再和白微說話了。

沐七卻在我們來後，直接離開去找後土了。

白微也後知後覺的覺這個時候，說這個不好。

可自來格開朗，直接化蛇，捲起我們，馱著我們離開：「何悅，你看。我沒鱗，很難看的，蛇不像蛇的，你不給我鑲鑽，也弄不了七彩，你也給我把原先的長出來啊。」

我現在還不知道怎麼讓蛇長鱗呢，可小神蛇有要求，也隻得鄭重的答應。

就在白微衝出南墟時，低頭朝後土看了一眼，趴在沐七上，腳還在眼坑裡泡著，卻朝我微微揮了揮手。

回到山的時候，白微帶我直接竄進了洗池。

自己也沒有再變回人形，就是個蛇，在洗池裡遊來遊去，跟墨修一樣，拉長著蛇，泡在裡麵。

阿寶也有點累了，泡在水裡，趴在一邊，從兜裡掏出果脯啃著。

不了的白微立馬來勁了，遊到阿寶旁邊，讓阿寶喂吃。

我抱著阿乖，將他全檢查了一遍。

除了手中的日月沒了，其他都和纔出生時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也沒有長，重量也差不多。

見我拉他手腳，也就隻是著的牙床，帶著一泡口水，朝我傻笑。

也不知道不，我檢查了一通，想著該給他弄點吃的時，何苦就進來了。

倒不喜歡泡水，隻是一轉手，就順著池壁朝下，掏出幾罈子酒，一一的擺在洗池邊上。

拍開後，遞了我和白微一壇，又拍了一壇放在旁邊：「這是應龍的。」

以前我們四個一起喝過酒，現在應龍不在了，就隻有我們三個了。

我們三個抱著罈子，對著那個無人捧著的酒罈了一下，各自灌了一口。

「何辜進了華胥之淵，關閉了那裡。龍組和風家會合力，將風城再填起來，風家那些子弟，依舊會留在那裡。」何苦灌著酒。

著阿寶的臉，輕聲道：「後土的界碑還在那裡，你不用太擔心。」

意思是，錮還在，就算何辜在華胥之淵要做什麼，風家再謀劃什麼，也不用怕。

我抿著酒，輕嗯了一聲。

發現大家都比較清醒的，後土提醒我，還有沉天斧和熔天。

何苦提醒我，還有界碑和後土。

大家互相製衡，不會恣意妄為。

「何極回問天宗了，他對那裡還是比較有的。何壽還在把那些玄門中人送走，免得他們聚集在清水鎮外。」何苦一邊喝一邊跟我待著。

最後跟我了一下杯：「我打算回塗山了。」

我愣了一下，對於塗山，何苦並不是很喜歡的。

要回去，怕是因為塗山，有關心的人。

何苦卻朝我苦笑：「他失去了記憶，我想再試一次。」

「試什麼？」白微好奇的湊了過來，盯著何苦道：「我們一起去塗山啊，就去上次吃宵夜的地方。」

「你要養鱗片呢，等你鱗片養好再說。」我忙拉開白微。

看著何苦：「你想清楚就好。」

「就是不甘心吧。」何苦抿著酒，沉聲道：「畢竟沒有他，就沒有我。還一起相了這麼多年，怎麼能因為他一樁錯事，說恨就恨，說沒就沒。」

對何，還是有點牽掛的。

跟我說起這個，無非就是當初何和龍岐旭夫妻合作，帶走了阿寶。

現在塵埃落定，想給我一個待。

「好。」我握著酒罈，和輕輕了一下：「等有機會，去照顧你們生意。」

以前是何苦失去了記憶，所以不記得一切。

現在何沒了記憶，或許就是新的開始。

人與人的相遇，如果沒有前麵的恨仇，都是新的開始，或許都會奔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