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袁秋葉先前的質疑似再無搖可能--他殺過人!真的殺過人!
就在林蔓生帶著寶爺突然離去之后,驚了海城所有人!
此時,尉孝禮也收到了消息。
這一回,不等岑歡出聲,他已經發話,“去找!一定要找到他們母子!”
“是!”岑歡應聲,即刻派出所有人,用所有關系去尋找!
尉孝禮終于坐不住了,他無心再理公事,只等著消息回報。
然而這一次,卻出乎眾人意料,林蔓生的去向輕易被查到了,其實并沒有刻意瞞,只是走得實在太迫切……
當日林蔓生帶走了寶爺之后,一路飛車直奔港城,而后又從港城機場出發,飛往了另一座城市。
只因為前往那座城市的航班,最近的一班于海城,卻還需許多時間。
所以,幾乎是迫不及待,直接從海城驅車前往港城!
由港城登機,抵達了那座城市……
而那里,卻是曾經居住過三年之久的雪山!
可是誰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去了那里,又是為了什麼……
眾人卻也來不及解疑,就紛紛追隨前往!
大部隊出發的尤其迅速,以林書翰為首一行人,以尉孝禮為首一行人,還有楚冠廷和楚映言兩人,更有王燕回以及王鏡樓眾人……
從來不曾有這樣大的規模,更想要知道,此行又是為何。所以,眾人從海城出發抵達那座城市。
王燕回和林書翰等人,從前就去往過那座雪山,所以并不陌生。
可是尉孝禮以及王鏡樓等人,卻是第一次前來,而今未曾到來此雪山的他們,才知道原來林蔓生當年離去三載春秋,就是到了這片雪山深……
當眾人全都進深山,又到了那座村落口后,放眼去,只見寒冷冬日里,那座雪山神山靜靜座落于幽靜之。
這里是一片空茫的盡頭,就像是并非凡塵之所。
這里有著漫天去,無法細數的白世界,這里只有白,沒有一片黑暗。
這里的,照耀在雪山山頂,那些本該綠蔭萌萌的山林都閃爍著亮,讓人不瞇起眼眸,無法直視……
雪山,多麼圣潔的雪山!
好似天邊盡頭,遠離了是非遠離了塵埃,遠離了那些生生死死……
他們不知道林蔓生帶著寶爺究竟走到了雪山何,可依稀之間,又仿佛瞧見母子兩人的影。
雪中,是一大一小兩人同行的腳印。
呼呼--呼呼--。
蔓生著氣,牽著寶爺的手,不斷行走在雪山的道路上。
對于這座雪山,蔓生早就十分悉,從前時候雖然不曾下山幾趟,可是春去夏來,總是會跟隨師太去深山里修行。
此刻,帶著寶爺行走在山間臺階。
那每一臺階,都像是前往那座神之國度……
“媽媽……”寶爺戴著護眼眼鏡,年爬爬走走,輕聲呼喊詢問,“為什麼要帶我來這里……”
為什麼要帶著孩子來這里?
蔓生微笑著,向眼前這座雪山,悠悠說道,“小寶,這里是你的爺爺和,他們相遇的地方……這里也是,媽媽曾經住過的地方……”
因為這片雪域,曾有一場一輩子再也沒有相見的。浪漫了時,芳華了青春,浸染了那些所有癡狂,更深深埋葬那五年之約……
恍然間,眼前白晃晃一片,閃回至當日孤兒院之中--。
問:院長,這份囑為什麼要給我?
院長也是困不已:小泉當年說,等五年后,一定要給蔓生小姐。
五年之前,一刀兩斷恨極怨極就此別過。
五年之后,早該兩隔黃泉人間再不相逢。
可如今,不過是第四年,一切都錯了,錯了時間,錯了安排,錯了本該再無淚無痛的結局。
唯有一事不錯--愿你安好,愿你安好,愿你余生安好。
雪山山腳下的村落里,因為眾人浩浩前來,所以再次驚了村長以及村民。
村長一瞧向來人,認出了其中幾位,“怎麼又是你們?”
余安安焦急道,“村長,我想問您,我們副總……不是……是無憂師姑來過這里了嗎?”
無憂師姑?
楚映言以及楚冠廷等人卻是詫異,難道是林蔓生?
下一秒,聽見村長誠實道,“那位師姑帶著一位年上山去了!”
果然,他們沒有來錯!
林蔓生帶著寶爺來到了這里!
可是村長卻阻攔了他們,“可你們不能上山!”
岑歡不曾來過這里,實則也是茫然一片,困問道,“村長,為什麼不能?”
“現在已經是一月了,再過幾天就要年關,雪山早就封了進口,外來人都不準上山去!”村長道出山的規矩,也道明了緣由,“是住在山上庵堂里的師姑,當然能夠上山,可是你們不能!”
方以真更是茫然,追問道,“蔓生小姐怎麼就會是住在山上庵堂里的師姑?”
眾人前來此之時,來不及詢問詳細,所以未曾到來的他們,都是困不已!
此時,程牧磊解釋道,“之前三年,副總就是住在山上的庵堂佛塔里!有一個法號,無憂!因為是住持師太親自取的法名,所以輩分上是師姑……”
眾人方才幡然醒悟,明白這一切究竟是緣何。
當日林蔓生一走數年,聽聞的確是被尼接走,卻不想這一切是真,并非是子虛烏有!
可是三年時間,就在這樣偏僻的雪山里居住?
這漫長時的寂寞孤獨,實在太過煎熬……
眾人還在失神之中,王鏡樓先行道,“村長,我們是這位無憂師姑的家人,總能上山去!”
楚映言卻發現王燕回凝眸,那神分明就是不甚樂觀!
“不能!”村長依舊斬釘截鐵拒絕。
王鏡樓險些就要爭執而起,最后被眾人勸阻,神山之下不容這般喧鬧。
站在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尉孝禮,他突然呼喊,“岑歡,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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