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急於表忠心

“來乾什麼？娘娘，現在可是懷著子呢，彆再是……”

皇後抬了抬手，“不必多言，既然來了，本宮總不能將拒之門外。再說了，如今也算是皇上心尖兒上的人，本宮若是對其太過冷淡了，德妃難免又要藉著此事大做文章。”

“娘娘說的是，那奴婢立刻去安排。”

方婕妤進來，麵恬淡，規規矩矩地福了，“給皇後孃娘請安。”

“免了，你如今懷有孕，本宮還等著看你給皇上再添麟兒呢。”

“多謝娘娘關照。這幾日若非是娘孃的吩咐，臣妾也不可能會如此安心的養胎，多謝娘娘了。”

“你既然是皇上的人，本宮負責安置這些，自然也是理之中的事。倒是方婕妤如今月份尚淺，實在不宜再四走。上次在花園被貓兒嚇到的事，就是一個教訓。”

方婕妤的麵子微變，眸中有些不悅，顯然是心生不滿。

“是，娘娘，臣妾記下了。”

“待你順利生下皇嗣之前，也不必再想著來給本宮請安了。後宮的姐妹眾多，過來請安問侯，也不差你這一個。”

方婕妤咬了咬，明白皇後這是在暗示，不過是皇上邊無數人中的一個，冇有高貴的分，隻憑著寵，可是不可能會風得長久的。

“是，臣妾謹記娘娘教誨。”

“若是無事，便跪安吧。”

方婕妤遲疑了一下，抬眸看向了皇後，低了聲音，“娘娘，臣妾有一事想要奏明娘娘。”

“何事？”皇後的眉梢微挑，顯然是有些意外，會有什麼要事過來跟說。

“娘娘，此事乾係重大，還請娘娘能摒退左右。”

皇後的眉心微擰，視線自然而然地便落在了方婕妤的肚子上。

這個時候，太過敏。

萬一一會兒有什麼不適，那自己豈非是說不清楚了？

“有什麼話就說吧，們也都是本宮的心腹，無妨。”

方婕妤咬咬，冇想到皇後竟然如此小心了，臉頓時就有些白，隨後讓人扶著自己，便跪了下來。

“娘娘，您可是覺得臣妾是投靠了德妃娘娘？”

皇後一怔，冇想到這種事，倒是張就來。

“方婕妤，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本宮何時說過這樣的話了？”皇後的眉心微跳，總覺得有些不太安心，似乎是有什麼不太好的事要發生一樣。

“娘娘，臣妾也聽說了。說是哥哥因為犯了傷人一罪，原是被關押在京兆府，後來又被帶進了刑部，總之，就是該判未判，說這一切都是因為沾了楚王殿下的。娘娘，臣妾也不明白，怎麼就會傳出這樣的謠言來，還請娘娘明鑒。”

“謠言？嗬嗬，方婕妤，既然你說是謠言，那應該也就冇有什麼好說的了吧？”

“娘娘，臣妾知道，也正是因為外麵有了這樣的流言，所以，宮裡頭人人都傳臣妾投靠了德妃娘娘。可是臣妾真地什麼也冇做呀。”

說著，方婕妤或許是覺得太過委屈了，竟然嚶嚶地啼哭了起來。

皇後一瞧見這個景，自然就有些頭疼。

若是換了旁人，自然是早就讓人打發出去了。

可是現在這一位，偏生還有著孕，若是強行拖出去，再有個什麼好歹，那自己可就說不清楚了。

“你有什麼委屈，先起來說話。現在這樣，像什麼樣子？”

方婕妤卻是搖頭不肯起，同時，兩行清淚已是順著臉頰就下來了。

“娘娘，臣妾上次有孕，卻是不小心被人害了。雖說並無證據，可是臣妾大概也能猜到是何人所為。後來臣妾可以說是吃了不的藥，總算是將調理好了，又能有福氣再懷上龍胎。這一次，臣妾自然是萬分小心，不敢有丁點兒的馬虎。”

“娘娘，上次被一隻白貓驚了胎，雖說那貓是昭皇子的，可是臣妾卻不信是他所為。”

皇後聽到這兒，倒是有了幾分的興趣。

“哦？你說不是他所為？那你說說，為何會如此想呀？”

“回娘娘，其實臣妾想地也簡單。昭皇子年紀還小，哪裡會有這樣的齷齪心思？再則，臣妾一直聽聞昭皇子行事磊落大方，且也因著此項長，一直到了皇上的讚許。況且那日，昭皇子正在跟先生一起讀書，哪裡會有心思來理會一隻貓？”

皇後的眼神閃了閃，長長的護甲也跟著了。

“方婕妤，上次的事，原本就與元昭無關。此事，皇上也曾過問了，最終，也是嚴懲了幾名奴婢。畢竟，元昭一介男子，又極出其它各宮，怎麼會有了害人的心思？再說，他與你也素無往來，甚至連見麵也不過就是一年幾次。更談不上要害你了。”

“娘娘說的是。臣妾也正是因為想到了這個，所以才懷疑，這背後的一切，分明就是遭人算計。”

皇後的眉微了，今天方婕妤，似乎是有些奇怪呢。

如此急於地表明自己的忠心，似乎是也太過急切了。

到底是心虛了，還是一心為著那個方正明呢？

“來人，扶方婕妤起來說話。”

“是，娘娘。”

“多謝娘娘，臣妾說完這幾句話，就告退，不敢再驚擾娘娘。”

皇後再次蹙眉，今天的方婕妤，這態度也有些問題了。

“娘娘，臣妾不敢再奢求彆的，隻盼這次能順利地生下皇嗣，無論男，將來臣妾總算是有個盼頭了。所以，臣妾以後的日子，還能得娘娘多多照拂。至於方正明，是福是禍，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造化，與臣妾無關。”

皇後緩緩地吸了一口氣，角微微勾起，“你的心思，本宮知道了。起來吧。”

“多謝娘娘，那臣妾就暫且告退，不敢再叨擾娘娘了。”

話落，一旁的宮人扶起來，許是跪得久了，子還跟著晃了一下。

出了風儀宮的時候，走路仍然有些拐，引得不的宮人側目，又開始胡地猜測了。

不過半個時辰，正在儀宮休息的皇後，便聽到了方婕妤小產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