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短命之人

顧輕眉再慢慢地坐了回去，神凝重道：“你的意思是，就算是冇有人給下藥，在生下默白後不久，也會死去？”

“是的。或許，這也正是當年執意不肯進宮的主要原因了。”

顧輕眉沉默了，對於這位未曾謀麵的婆婆，雖然冇有很深的，可到底是默白的生母，如今得知們族人竟然還會這樣離奇的世，總覺得有幾分怪異。

“你們族人的壽命短，應該是有法子可解吧？”

雪兒點點頭，“可解，若是與同族人婚，相調，還能多上十餘年的壽命。”

這話聽上去太過詭異了。

顧輕眉向來不信這等怪誕之說，可是今日對上了雪兒，卻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反駁了。

“我知道你或許不信，可是我們族人有千年來的種種記錄可查。但凡是許配給了外族人的姑娘，冇有一個活得過二十五歲的。而嫁給同族的人，大都活到了將近四十歲。”

顧輕眉無力地額，總覺得這話裡話外，都是在暗示，應該將眼前這位雪兒姑娘引薦給李默白。

這種覺，實在是有些不妙。

“我知道這些話對你的震很大，可是你要明白，我冇有必要拿這些話來騙你。我是在族長確定了默世子是族後人之後，所以才被族長選定為他的未婚妻的。”

未婚妻？

顧輕眉當真覺得有幾分可笑。

明明現在已經是李默白的妻子了，這是想著要取而代之？

“我無意破壞你們之間的，可是為了默世子的壽命之憂，所以我纔會來找上你。不然，你以為我一介未婚子，願意在大路上攔截男子的馬車？”

顧輕眉深吸了一口氣，事到如今，大概也想明白了一些事。

雖然腦子裡仍然有些糊塗，不過，既然人家都把話講到這個份兒上了，那麼，也隻能去麵對了。

“雪兒姑孃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放心，回頭我會與默白商量，畢竟，如你所說，事關他的命。”

“世子妃能諒，雪兒也就放心了。”

“隻是，你們族人應該也不是太，你們族長，何必就非盯上了李默白？他冇有孫子麼？”

雪兒姑孃的臉明顯變幻了一下，“首先，他是我們現任族長的外甥，自然是想要讓他活得更為長久一些，其次，族到了我們這一代，人材已經很明顯地減了。這麼說吧，我們族的男子也有娶一些普通人為妻的，生下來的孩子，自然就不及我們族人聰明。”

“那李默白不也是其中之一嗎？”

“不！他不一樣。”

雪兒的眼神裡突然就泛出了一種極為崇拜的茫，“他不一樣，他甚至比我們同族人通婚生下的孩子還要聰明。族長於天文算，乃至命理推算，默世子，他註定是不一樣的。”

最後一句，幾乎就了一人的低喃。

顧輕眉看得出來，這位雪兒姑娘對李默白，就算是冇有男之意，至也有崇拜和敬佩，這樣的，很容易就會發展了男之。

不知為何，心口突然就有了一種揪疼。

“我要說的，大概就這麼多。如何取捨，全在於世子妃了。他的壽命短，不會影響到世子妃，畢竟您就是一位普通人。說這些，我隻是希世子妃能站在他的角度上，多多考慮一下。畢竟，若是真一個人，冇有什麼是比讓他活得更久更重要了。”

顧輕眉不語，一個外人對說這種話，是該生氣還是該激？

顧輕眉的腦子有些糊塗，還有些疼了。

今天這一番對話，到底要不要去找李默白求證呢？

又或者，他自己也不明白呢？

“世子妃慢慢考慮，我先走了。”

顧輕眉冇有反應，對於何時走的，一點兒也不在意。

青環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了小姐一人坐在榻上愣神，手上著一枚棋子，來回地翻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小姐，世子爺陪著王爺從大營裡回來了，世子說今天大家一起用晚膳，請您也去花廳。”

顧輕眉回神，有些呆怔地點點頭。

這一晚，到底吃了些什麼，口如何，顧輕眉幾乎都是混的。

直到躺在了床上，看著旁李默白俊得宛若是畫中走出來的人時，才突然驚醒，有些事，應該是要弄清楚的。

“李默白，關於族，我想知道的更多，你能說給我聽聽麼？”

李默白今日去了軍營，一直與靖王在一起，回來後，冇進桃溪苑，直接就在外頭用了晚膳，之前就覺得顧輕眉有些心不在焉的，現在又聽問起這個，自然是有幾分的疑了。

“怎麼突然想聽有關族的事了？”

“不是說你娘就是族人麼？我有些好奇，所以想聽聽看。”

“其實也冇什麼，不過就是比普通人略微聰明一些，俊一些罷了，有什麼可說的？”

“默白，我聽說族人甚與外族人通婚，是不是這樣？”

倚在他懷裡的顧輕眉，明顯覺到了對方那一剎那的僵，眸微暗，心底微沉。

“嗯。好像是吧。任何一個族群大致都會如此吧。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不屑於與其它族人通婚，算是自己的一種高傲吧。”

“僅僅如此？”顧輕眉故做輕巧地問道，“我還以為族人會有什麼通天的本事，所以不願意讓外族人學會呢。”

李默白淺笑，“都不過是凡人，哪裡就會有什麼通天的本事了？你呀，定然是這幾日看那些奇聞雜說太多了，纔會胡思想。”

“是麼？可是為什麼我覺得族聽起來好神呢？李默白，你說，你這麼聰明，就隻是因為你上有族人的脈之故嗎？”

“嗬嗬，有可能吧。”

李默白故意裝出來的淡定，讓顧輕眉的眸底閃過了一抹傷的緒。

他到底，還是想要瞞著的。

“有時間，我們一起去族的聚居地去看看如何？”

李默白微微一笑，翻將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