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明未來走向何方,朱翊鈞不知道,對於自己的改革結果如何,朱翊鈞也不知道。知道自己要做一些什麼,可是怎麼做,朱翊鈞不知道。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培養一些人才,或許有些之過急,但是朱翊鈞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做。
讓張居正去做,結果能如何?
張居正的改革表面看起來是不錯,富國強兵的目標也達到了,可是本問題不解決,大明還是沒希。自己要的不是大明多幾年,而是開創一個盛世帝國。
放下手中的茶杯,朱翊鈞對著張鯨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去辦吧!”
張鯨走了,朱翊鈞走出了大殿,站在乾清宮大殿的門口,朱翊鈞眺著遠方的天空。或許自己會爲今天所做的事後悔,或許自己會爲了今年所做的事驕傲,誰知道呢?
朱翊鈞的腦海中閃過了這幾個字:著石頭過河。
萬曆初年,出了正月,整個京城都風起雲涌,閣首輔張居正的考法出爐了。以六科控制六部,再以閣控制六科。對於要辦的事,從閣到六科,從六科都到衙門,層層考試,做到心中有數。
考法的推出,使得張居正的風頭一時無兩,大明朝正式開始進張居正執政的時代。
彈劾張居正的奏摺送進去,如泥牛海,毫無音訊。大朝會上,無論是皇帝還是李太后全都爲張居正站臺,大力支持考法,一時間整個大明場震了起來。
外面鬧得沸沸揚揚,朱翊鈞則是躲在皇宮裡面。
這一次他準備建造一座鍊鋼的高爐,不用太高,做實驗用的。這一次朱翊鈞不打算讓武清伯來做,而是讓一個太監來做,這個太監就是陳矩。
陳矩作爲朱翊鈞心腹,在皇宮裡面的地位很特殊。
一來陳矩年輕,二來陳矩辦事懂規矩,三來現在帶著陳矩的可是張宏。誰都能看得出來皇上這是真的重陳矩,同時也真的是準備讓陳矩以後做大事的。
現在沒人敢得罪陳矩,這位以後肯定會飛黃騰達。
只不過朱翊鈞不打算將陳矩放在宮,他需要陳矩出去給自己做事。自己賺的銀子不能放在皇莊裡面發黴,還是要做一些事的,那做什麼呢?
朱翊鈞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鍊鋼,任何一個後世人都知道鋼鐵代表著什麼。
後世新中國剛立的時候,大鍊鋼鐵運雖然被很多人批評,也的確造了很大的浪費,但是那場運也不是沒有用,它爲新中國後來爲鋼鐵大國打下了基礎。
一個國家想要發展工業,第一個要發展的肯定是鋼鐵。
銅炮是遲早要淘汰掉的,鐵炮,鋼炮,那纔是未來的趨勢。加上膛線,火炮的威力會翻倍的遞增,如果能做出後裝膛線炮,那就牛大了。
金屬定裝炮彈加上後裝膛線炮,那就是後世的大炮了。在搭配上無煙火藥,戰鬥力表了。
當然了,這只是終極目標,現在朱翊鈞也就是幻想一下。
其他的可以緩一緩,但是鍊鋼的事必須提上日程了,這玩意不能拖,前期的技積累是需要時間的。前面煉製不出鋼來也沒關係,先以鐵爲目標。
朱翊鈞詳細的和陳矩說了自己讓他做的事,將自己寫的計劃書給了陳矩,讓他按照上面寫的嚴格去做。
這件事給陳矩,朱翊鈞是放心的,如果換張誠和張鯨,朱翊鈞寧可不錯。哪怕是換馮保,朱翊鈞都不會做。張宏倒是可以,只不過宮裡面離不開他。
在陳矩出宮之前,朱翊鈞給陳矩安排了新的差事。
朱翊鈞將兵仗局給了陳矩,兵仗局雖然一直都存在,只不過以前是名存實亡了。雖然屬於廷二十四衙門之一,可是沒什麼實權,也沒什麼油水。
朱翊鈞早就盯上這個衙門了,雖然這個衙門不大,空殼子一個,但是它有很多資格很重要。
兵仗局是負責掌造軍,包括刀槍、劍戟、鞭斧、盔甲、弓矢等各類兵。
這些東西兵仗局都能一手,只不過皇帝老爹在的時候,高拱說得算,他怎麼可能讓太監掌握這些,兵仗局就荒廢了。朱翊鈞倒是覺得正合適,全都空了才方便重建。
兵部和工部那邊都不用想著手,軍械裡面多貓膩,數的數不清,朱翊鈞纔不會想著去捅那個馬蜂窩。
三月初,陳矩出宮了,走得悄無聲息的,宮裡面都沒驚其他人。
進三月後,考法推行的更厲害了,張居正也開始正是清洗朝堂了。從上到下的進行,整個三月足足有十幾名京致士。職最高的是禮部尚書楊博,職最低的也是各科的言。
言雖然只有七品,可是人家是清貴,權力大,這樣的人被致士,怎麼可能會不引起震。
加上禮部尚書楊博致士,朝堂上下可以說是人心惶惶。彈劾張居正的奏摺再一次猛增,可是再一次被了下去,與上一次一樣,再一次證明了張居正的無敵。
東廠沉寂,錦衛都督劉守有以張居正馬首是瞻,張居正做起事來,自然百無忌。
自從過了年之後,遊七和張鯨的侄子打的火熱,兩個人又結拜了兄弟。張張聯盟順利結,這有給張居正增添了信心,自然是雄心一展抱負。
京城員人心惶惶,但是有人愁就有人笑,比如跟著張居正的人。
要知道張居正也不是沒人的,雖然高拱強勢,可是張居正也是一步一步上來的,還是徐階的學生,徐階離開朝廷之後,徐階留下的人那些人,天然的就了張居正的人。
當時的張居正已經是閣次輔了,地位和實力全都足夠。不得不說徐階真的是一個高人,無論是面對嚴嵩,還是給自己培養接班人,心思深沉,眼很準。
只不過張居正也不是笨蛋,他雖然優秀得到徐階賞識,但是跟徐階完全是兩碼事。
在這個人心惶惶的時候,一樣東西悄然的在京城流行了起來,這個東西就是:京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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