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郎朗的話一出口,周圍的人頓時發出了一陣輕笑。
很顯然,在淩霄到來之前,他們就已經把淩霄的廢名頭繪聲繪地描述了一番,這才造了賀郎朗的疑。
賀郎朗的這句話,本是隨口問一下,但是白家的那些人卻不想就此放過淩霄。
“哎呀,我說郎朗兄弟,你沒聽說過那句話嗎?人靠裝馬靠鞍,其實何止是馬呀,就是一條狗,你給它穿上漂亮服,也會很好看的。隻是呢,這外表是好看了,但是裏卻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沒有一點改變。”一個白家子弟著賀郎朗的肩頭,一臉怪氣地說道。
“說的對,沐猴而冠嘛,有些畜生就算是穿上了服,也掩蓋不了狼子野心的。”
“沒錯,這就是我羨慕某些人的地方了,臉皮比城牆還厚,剛損害過家族的利益,現在居然還有臉出現在這裏,真是恬不知恥!”
麵對那些家族子弟的冷言嘲諷,白書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顯然氣得不輕。
但是很快仰起頭來,冷眼傲視那些人,哼聲道:“如果你們有膽,可以指名道姓說出來,如果沒膽,就給我閉,別在那邊怪氣的。我的告訴你們,就你們那點斤兩,我白書雪還沒放在眼裏!”
一句話,讓那些家族子弟閉了。
如今的白書雪今時不同往日,白俊都被整得死去活來,其他人誰敢跟爭鋒,那不是找不自在嗎?
“哎呀,這不是書雪嘛,快進來坐,你是大人了,不要跟小孩子磨牙,來吧,陪三嬸說說話。”
白曉萍的母親周慧蘭及時出現,把白書雪拉了進去,緩解了眾人的尷尬。
“好了,大家隨便坐,都隨意點,謝大家來參加我的訂婚宴,咱們不要被一些無關要的人影響心了。”白曉萍招呼完眾人,轉把賀郎朗一拽,就把他拉到大廳裏頭去了。
淩霄被孤零零地丟在大廳門口,好半天沒人理會。
他很好笑地歎了口氣,緩步走進大廳,隨意倒了一杯酒,在距離白書雪不遠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沒人找他聊天,他正好樂得清閑。
“書雪,你這套禮服不錯呀,是淩霄送的嗎?”周慧蘭拉著白書雪問道。
白書雪訕笑了一下,有些虛榮地點了點頭。
“沒看出來呀,姐夫居然會給人買禮了,”白曉萍湊上前,上下看了看白書雪,故意道:“禮服的樣式不錯,就是這料子有些差了,估計要不了多錢吧?”
白書雪皺眉道:“隨意買的地攤貨。”
“哎,姐夫真是節儉啊,地攤貨都拿得出手,不像咱們家這位,就喜歡花錢,就說我上這條子吧,純手工製作的,零零碎碎算下來,要十幾萬塊,我都說了,太貴了太貴了,結果他還是要買,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白曉萍上責怪賀郎朗,卻很誠實,挽著賀郎朗的手臂,一臉幸福和得意。
賀郎朗眼看了看白書雪,眼裏的神明顯有些驚豔,但是他很快鎮定下來,訕笑著附和白曉萍道:“這都是我的心意,隻要你喜歡,花多錢都值。”
“你看看,他總是這麽說話,哎,不這條子呢,就說這訂婚戒指,非要買個鴿子蛋,花了好幾十萬,你說這東西有什麽用?我覺和玻璃差不多,”白曉萍說話間,故意把手到白書雪麵前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那枚碩大的鴿子蛋訂婚戒指。
白書雪訕訕地笑著,神有些黯然。
“哇,書雪姐,你這條項鏈不錯呀,也是姐夫送你的嗎?”
炫耀完戒指,白曉萍又盯上了白書雪的項鏈。
白書雪尷尬道:“這個,這個是我媽傳給我的,不值什麽錢。”
白曉萍聞言,立刻責怪賀郎朗道:“你瞧瞧,人家這才有紀念意義,祖傳的項鏈,你看你給我買的項鏈,十幾萬塊不說,還沒啥紀念價值,真是的。”
賀郎朗好笑道:“那要不我回家問我媽要一條老項鏈給你?”
“你敢!”白曉萍嘟著小瞪了賀郎朗一眼。
賀郎朗連忙握著的手,討好道:“我開玩笑的,你不要當真嘛。”
“這還差不多,”白曉萍哼了一聲,又拉著白書雪的手道:“書雪姐,真的謝你來參加我的訂婚宴,話說我連你的婚宴都沒參加過,說起來都不好意思的,哎,你說我們人圖個什麽?不就圖個風風嗎?你說是不是?”
白曉萍的話無意中擊中了白書雪的心,突然間鼻子有些酸,慌忙找了個借口逃開了。
“我去一下洗手間,等下再聊。”
眼見到白書雪逃開了,白曉萍不覺冷冷一笑,臉上浮起了一片得意的神。
淩霄坐在不遠,把一切都看在眼裏,他倒是沒有責怪白曉萍的意思,恰恰相反,他有些自責。
白曉萍的一番表演,雖然惡毒,但是卻提醒了淩霄。
他突然之間似乎明白了什麽。
是了,白書雪之所以一直難以接他,一直很排斥他,除了他們是包辦婚姻的原因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和白書雪沒有談過,至今為止,他甚至連一朵花都沒給白書雪送過。
也就是說,他和白書雪之間沒有任何基礎,所以他們才會每次一見麵,就像是仇人一樣,甚至連笑一下都很困難,更不要提像小那樣嘰嘰歪歪地膩味了。
看來,想要真正得到白書雪的認可,他還要補足一些落下的必修課才行。
明白了這些,之後的時間裏,淩霄不住仔細觀察白書雪,事實和他的推斷不謀而合。
白書雪表麵堅強,麵對任何事都止水不波,但是其實心裏很,也有一顆心,也別人的關心和護,終究隻是一個人。
“開香檳嘍,大家一起祝賀賀郎朗先生和白曉萍小姐訂婚禮,大家鼓掌!”
晚宴進行到高,所有人一起鼓掌祝福新人,很多好事的小夥子吹著口哨,大喊著讓兩人親一個,然後賀郎朗在眾目睽睽之下,攬著白曉萍的纖腰,在臉上輕輕一吻。
那一刻,縱然淩霄很討厭白曉萍,也覺得此時的白曉萍麵若花,是世上最的人。
沉浸在中的人是幸福的,可是白書雪卻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驗。
淩霄怔怔地看著悄悄抹眼角的白書雪,不住在心裏打定了一個主意。
他要向白書雪表明心意,他要從今天開始做起,他要補償,他要讓重新去驗青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