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經意間的一句話,讓房玄齡立刻打起了神:“陛下,您也發現了?”
“呵呵,當然。”
點了點頭,李世民漫不經心的說道:“韓王做的如此明顯,朕怎麼可能發現不了?玩一把兩把還不算什麼,但是玩的次數多了……呵呵。”
說了兩句之後,皇帝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趕閉上了。
而此時的房玄齡的角一,臉也很快變得自然起來,就好像沒聽到那句“玩得次數多了”一樣。
不過在短暫的尷尬之後,房玄齡的眉頭也是一皺:“陛下所言甚是,其實老臣也早就發現了這件事,似乎大王對這天竺數字和數學格外的重視,一直以來都希有更多的人使用它們……呵呵,不瞞陛下說,因爲王妃的緣故,我們家裡現在也有很多人在學著用天竺數字,或許用不了多久,我們家就要全部換用天竺數字了。”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房玄齡也是無奈的。
要按照他的意思這天竺數字雖然用起來很方便,但是學起來卻也不容易,尤其是家中的老妻和很多老奴更加的吃力。而且在房玄齡看來,以前用的那些東西好好的,非要折騰這些幹嘛?又不是什麼頂頂重要的東西。
只不過,誰讓自家閨是韓王妃呢?
明知道韓王就喜歡這個,加上又不是什麼大事兒,至家裡的大兒媳已經差不多學會了如何使用天竺數字來算賬,確實方便的,房玄齡也就沒有過多的干涉。至於說家裡的下人們能不能學得會,或者學起來是不是很難,他就管不了太多了。
主子都會了,你不會算怎麼回事兒?
但是也正因爲如此,纔會讓房玄齡和皇帝一樣心中充滿了疑,因爲他也搞不清楚自家的婿到底在想些什麼。
就像這麻將一樣,顯然並不是一個遊戲那麼簡單。
尤其是當玩麻將帶上一點彩頭的時候,不是這款遊戲的魅力瞬間劇增,一下子達到了可以讓人沉迷的地步,而且算賬的速度快慢,一下子就了牌桌上吸引眼球的地方。
如果是一個錢或者十個錢之類的整數做底價還好,翻幾倍很好算,但是如果用的不是整數……嘖嘖,別人還在眨著眼睛拼命心算的時候,有人卻能一口說出結果,這就讓人很尷尬了。
天竺數字的方便之,在這小方桌上面現的淋漓盡致!
“對了,還有紙牌和大地主!”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房玄齡接著說道:“但凡是韓王拿出來的遊戲,似乎都和天竺數字多多有那麼一點關係,老臣有時候甚至覺得……”
說到這裡的時候,房玄齡頓了一頓。
而李世民則是眉輕輕一抖,開口問道:“你覺得什麼?房卿,直接說,無妨。”
“是,陛下!”
微微欠之後,房玄齡深吸了一口氣笑道:“老臣有時候甚至覺得大王拿出來這些遊戲,就是爲了讓更多的人認識、學會那天竺數字!包括小們幾個建的那個俱樂部,我聽們說想要進去的話不是一年要好幾十貫的……嗯,好像是會費什麼的,還必須要認識天竺數字,會用它們來做簡單的計算!”
“哈哈,這個朕倒是也知道。”
聽到這裡的時候,李世民也樂了:“回來的那天長樂進宮說的,當然朕還覺得們幾個太想當然了,這又是一年幾十貫又是要學數學的,誰會願意加?呵呵,沒想到這話還沒有出口,長樂就說已經把錢都給準備好了!”
“呵呵。”
聽了皇帝的這番話之後,房玄齡也是跟著一笑,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
其實他剛剛有些擔心,因爲就算那家所謂的俱樂部只允許人進,絕不接待男人,但是毫無疑問,能加進去的都是長安中的權貴——這一點當初兒媳和自己說起的時候,房玄齡就覺得有些不妥。
在任何一個朝代,搞這種東西都是有風險的。
畢竟這些人們就算影響力再小,也是家中的一員,如果全部加起來的話也是一不小的力量!但是現在聽皇帝一說,連公主都加了進去,而且李世民的表看起來也只是當一個趣事來說,房玄齡自然就鬆了一口氣。
只不過……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房玄齡正道:“陛下,臣以爲韓王並不是那種行事隨意之人,做的每件事往往都有深意,這一次……臣以爲這天竺數字和數學或許確實有可取之!”
日子久了,房玄齡的老觀念也慢慢有了鬆。
關鍵還是兒和大兒媳經常的在他面前誇讚天竺數字的易用,久而久之也就產生了一的想法。
而聽了他的話之後,李世民沉片刻,也點頭笑道:“這一點朕倒是深以爲然,就好比前兩年韓王曾經和朕提過的曬鹽,誰能想到他真的能從海水中曬出那麼多的鹽?呵呵,幾個人一年就能曬出幾千斤……按照他的說法,練了之後能上萬斤,這可不是一般的本事啊!”
“這……”
愣了一下的同時,房玄齡心中又是一。
海鹽?
雖然早就知道李元嘉派人去折騰海鹽的事,但是因爲剛剛從九宮回來,這件事他倒還沒有聽說過,但是隻要一聽到鹽這個字,房玄齡這心裡就有點慌——婿要真是敢這東西的話,那可就真是給自己上找麻煩了!
一個鹽,一個鐵,雖然朝廷並不干涉,可是你一個親王能麼?
好在還沒等房玄齡回過神來,皇帝就已經笑道:“昨日韓王來宮裡的時候,說要把這曬鹽之法獻於朕……哈哈,他倒是有那麼一點小聰明!不過朕怎麼可能會要?房卿,你知道朕拒絕了之後他準備如何做麼?”
“呃,老臣想不出來!”
聽了皇帝的這番話之後,房玄齡心又是一鬆。
這一驚一炸的,老房心臟有點不了了。
“哈哈,十一郎打算把曬鹽之法印書賣!”
沒有在意房玄齡的表變化,李世民只是瞇了瞇眼睛,笑的說道:“他倒是一點也不在意自己親王的份,就打算那麼明正大的去賣書!而且昨日他還和朕說了一件事,就是那玻璃,甚至想要拉著朕和他一起做這個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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