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峰公寓的客廳裡,被三個煙鬼的幾支煙搞的烏煙瘴氣,開了窗戶太冷,不開窗戶太嗆,沒有辦法,只能把聊天的場所轉戰到了廚房,這裡有吸油煙機,可以任他們三個人隨意的冒煙。
開水剛剛燒好,上峰給鄧武之和李大軍泡上了兩杯紅茶。三個人坐在空空的餐桌旁邊,場景有些稽。
鄧武之端起茶杯吹了幾口,試探『』的喝了一小口。
“嗯!茶不錯!”鄧武之也是懂茶之人,對上峰的滇紅贊不絕口。
“這茶是我來之前在廳長那弄到的,剩餘不多,一會兒你們走時帶點回去,冬天喝紅茶,是暖胃補氣的。”上峰邊說邊拿出兩個小盒開始進行分裝。
“行了,你先別忙了,說正事。”鄧武之提醒上峰剛才的話還沒說完。
“哦,呵呵,是這樣,我今天下午,還查到了段正那屆學生的一些其他況,在大學期間,寧鑫從大一開始,一共參與過6次學生會活,參加過3個興趣小組,你們知道在這些活和小組的名單裡,我還看到了誰?沒錯,就是段正,而且除了在這9張名單裡,其他的任何活和小組名單,都沒有段正的名字。”上峰打出了自己的一張新牌,鄧武之和李大軍互相看了看,鄧武之似乎聽懂了,但李大軍完全沒明白這能代表什麼。
上峰繼續說道:
“我懷疑段正暗寧鑫,所以寧鑫做什麼,他都會選擇做什麼,這是一種明顯的接近和示好。祖娜跟我說過,段正在大三時苦苦的追求,那個時候寧鑫剛好了一個男朋友,而且段正經常會以各種理由請祖娜室友吃飯,這一切,難道是巧合嗎?我們是不是可以大膽的設想,如果段正是因為即將大學畢業,但沒得到寧鑫的芳心,從而了歹意,甚至起了殺心呢?別忘了我們在他的住所看到的那些,這個人心理一定是扭曲的,這種扭曲如果不是因為從小家庭的影響,那麼很有可能就是的創傷,家庭方面的因素應該可以排除,因為我私下調查過他的父母,都是在本單位有著極好口碑和人緣的,所以,創傷的可能『』最大,這種創傷是誰給他帶來的呢?四年的單,會不會是導火索?”上峰說完,心裡有一些激,於是也順手點了一支煙平複一下自己的心。
其實上峰還有一條理由,但他沒有說出口,那就是段正與祖娜往,其真正的目的,很可能只是為了接近寧鑫。包括段正和祖娜期間對祖娜所謂的尊重,兩年多,只是牽牽手這麼簡單,本不像是一個對人極其癡『迷』的男人做出來的事,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不祖娜,當然,這個觀點涉及祖娜的個人**,他不能跟任何人分。
“這個可能『』是存在的,段正的家境比較好,從小到大沒吃過苦,可能也沒過什麼委屈,讓這樣一個在順境中長大的孩子,去單一個孩四年,這確實是一件能改變思維和三觀的事。現在看來,他的航班信息太重要了,如果他真的在出國期間回來過,那麼他極有可能是蓄意已久來做這件事。”鄧武之顯然是被上峰的思維說服了。
李大軍也有些激,上峰的邏輯清晰,推理有據,不由得他不信服。
鄧武之把最後一口茶喝進了肚子,心滿意足的站了起來,和李大軍兩個人準備去調查當年的航班信息。
“等我一下,我也出去。”上峰拿著外套,同時手裡拎著剛才分好的兩份滇紅。
“你幹嘛去?”鄧武之好奇的問道。
“查那三只蝙蝠啊。”上峰微笑著答道。
“蝙蝠?去哪查?”鄧武之被上峰繞的有些懵。
“別忘了,段正的父親,曾經可是生老師。”上峰笑著鎖了房門,三個人一起下了樓。
“上,你確定你要晚上去人家家裡?”鄧武之再次提醒上峰,意思是有些不合時宜。
“別忘了,蝙蝠是只有晚上才出來行的,再說了,事不宜遲,我擔心遲則生變,我剛才已經給劉元發了短信,他應該馬上就到。”上峰開著玩笑,話音剛落,一個車燈晃進了小區,正是劉元。
四個人,分兩組,鄧武之和李大軍聯系好了民航的朋友,連夜趕往江城的民航分部去調查,上峰則帶著劉元前往了顧正父母的家中。
一切進展的都很順利,上峰和鄧武之想了很多預案,竟然沒用上,鄧武之半夜十二點返回的上峰家中,上峰已經提前回來了。
鄧武之拿出了七年多年前顧正的航班信息記錄,共兩次往返,確定段正在出國期間回來過,同時,顧正的父親並不知道上峰是在調查他的兒子,所以極其的配合,也表示私立學校教學機制非常健全,為了給學生講課生,學校確實有收集一些植**的習慣,當年他也確實養過十幾只蝙蝠,但中間丟過三只,時間恰好就是顧正大四的那一年。
四個人一個晚上就找到了重大的突破,心裡的激之溢於言表。
“峰隊,抓人吧,這小子別再跑了。”李大軍有些張的說道。
“嗯,事不宜遲,馬上手。”上峰說完,四個人迅速下樓,在路上,他給程岫巖打了電話,程岫巖建議先以傳訊的形式將段正帶到局裡,明天一早申請搜查令,再對段正的家及住所進行徹底搜查。
淩晨的江城,四個人,一臺車,很快就到了段正的住所,鄧武之和劉元在樓下蹲守,以防他狗急跳牆從樓上跳樓逃跑,上峰和李大軍兩個人悄悄地來到了他的家門口,李大軍趴在門上聽了一會兒,示意上峰沒有聲音。
既然是傳訊,顯然不能破門而,於是上峰輕輕的敲響了房門。
“誰?”裡面很快就傳出了段正的聲音。
段正打開門的一瞬間,眼神閃過一失,上峰意識到自己應該是找對了方向。
段正坐在刑偵支隊的審訊室裡,整個人萎靡不振,之前幾次見他時的那種高傲完全消失了蹤影,只是冷漠的表依舊如昨。
劉元配合上峰一起進行審訊,他把寧鑫的照片遞到了段正的面前,段正的眼中立刻湧現出了一淚,上峰此時理解他的心,不管他如何殘忍的對待過寧鑫,但一個人,從本質上是沒有錯的,這是一種表達的自由。
同時,上峰也很同段正,拋開他的惡行不說,這個寧鑫的存在,卻是對他青春歲月的一份記憶、一種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