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鈴鈴鈴···”此時，程岫巖聽到辦公桌上的電話就像起床的鬧鐘一樣讓人生厭。

“你好，哪位？”程岫巖看到一個『政府』序列的來電顯示，但語氣依然顯得很生。

“我是柳長明，那個案子進展如何？”電話裡傳來了柳長明嚴肅的聲音。

“市長您好，正要跟您匯報呢，目前還在進一步調查中。”程岫巖皺著眉頭敷衍的答道。

“調查中？我怎麼聽說基本確定了嫌疑人了？”柳長明在“基本確定”四個字上語氣明顯加重了，同時帶有幾分責備的意思。

“市長，現在還不能確定，只是初步調查結果，您也說了，要用工匠神，時間服從質量不是？”程岫巖機智的用柳長明的話應付了回去。

“好好好，我就看你最後能給我一個什麼樣的高質量，但我可提醒你，這個案子現在市委馮雲武書記已經過問了，我幫你們在頂著力，到時候不要讓我下不來臺！”柳長明話裡話外表現出了對程岫巖明顯的不滿，但礙於又找不到程岫巖的和『』病，只能作罷。

“謝謝市長理解，給您帶來的力我深表歉意，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早日破案。”程岫巖對柳長明這種拿大領導人的做法心十分氣憤，但表面上也得假裝領，也順便假裝誠意的表了表態。

聽到柳長明掛斷了電話，程岫巖很生氣的把電話摔到了一邊，裡罵道：

“他媽的，哪個吃裡外的王八羔子給老子打小報告？別讓我知道你是誰，要不然老子弄死你！”程岫巖罵完看了看表，剛好到了下班時間，他一分鐘也不想多待，換了便裝拿上包，迅速下了樓，生怕那個追命的柳長明再打電話來。

鄧武之見隊裡同志都下班了，出辦公室走了出來，上李大軍和祖娜，驅車前往南嶺區敬老院。

“大軍，你一會兒去走訪老人，祖娜去調取監控錄像，我和院長約好了，去了解一下工作人員的況，大家注意紀律。”鄧武之一邊著煙一邊安排道，後排的祖娜的把車窗開了一個小，萬寶路的味道實在嗆人。

很快，到了南嶺區敬老院，幾個人按照分工立刻投工作。

經過一晚上的調查，監控錄像裡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員，其他的老人和錢靈芝也沒有過任何接，平日裡只是知道有個神病老太太，但誰也不敢接近。鄧武之和院長流後的結果是：工作人員在下班時間都離開了單位，除了值班人員，而值班人員又是在門衛室與兩個門衛聊天聊了一晚上，連上廁所都是結伴去的，完全沒有任何時間和機會。總結以上結果，鄧武之有點憂慮地說道：

“哎···看來上隊長的嫌疑，是很難洗清了，這真是他媽的奇了怪了。明天一早，大軍你們兩個不要到單位，直接去查氰化的線索，我去跟隊長再流一次況，咱們隨時保持聯系。”鄧武之說完，往車椅背放松的一靠，閉上了眼睛思考著下步的調查方向。

李大軍心十分煩躁，他從車後視鏡裡看了看祖娜，也是一臉憂慮的看著車窗外的夜『』，在這個夜晚，注定三個人的靈魂都無安放，所有的牽掛都系於上峰一人。

第二天一早，李大軍便接上祖娜開始了排查，祖娜眼睛有些紅腫，明顯是哭過的樣子。

上峰草草吃過早飯，也有些坐不住了，焦慮的在羈押室裡來回走著，耳朵豎得老高，期盼著自己的兄弟們能帶來好的消息。

“這位同志，你是哪個部門的？喂！你怎麼還闖啊！”上峰聽到門外的聲音正是昨天被祖娜戲弄的劉警。

“我鄧武之，裡面關的是我們隊長，讓我進去！”鄧武之即使不報名，上峰也早就從這強大的氣場中到了這位老戰友的到來。

“鄧政委啊，那我也是奉命行事，您不能強人所難啊！”劉警顯然是聽過鄧武之的大名，但依然堅持著原則。

“『』，你去打聽打聽，我進程局長辦公室都像走平道一樣，你們督查跟我擺他媽什麼架子，滾開！再不滾信不信我他媽你！滾！”鄧武之的脾氣已經燃到了極限。

“你···哎···”劉警終於在鄧武之的盛怒之下妥協了。

幾聲急促的腳步，鄧武之已經進了羈押的門，上峰趕忙迎了出來。上峰看了看鄧武之，鄧武之看了看上峰，兩個人眼睛裡都布滿了，臉上都寫滿了憔悴。

“政委，一大早上火氣這麼大，是不是有什麼壞消息？”上峰示意鄧武之坐下，平靜的問道。

“哎，『』，別提了，昨天我們去敬老院全面進行了調查，但是兄弟，結果對你不利啊，沒有任何線索能證明別人進過那間屋子，如果最後這樣，你可能就說不清了，假的也他媽的真的了。”鄧武之點了一萬寶路，第一口時由於發幹，香煙的過濾沾到了上，兩個夾煙的手指沒有能把煙從拉開，結果煙頭燙到了兩個手指中間的部位，鄧武之像了電門一樣渾一抖，煙掉在了地上，兩手指中間各燙了一個小水泡。

“『』，真他媽倒黴！”鄧武之氣急敗壞的又罵了一句，然後再次點了一支煙，這次很留意，沒再燙到。

“呵呵，老兄，煙的人都犯過這個『』病，別生氣。”上峰見此形竟然有些想發笑，但是沒笑出來，便簡單的附和了幾句。

“哎···還有心思笑？我今天來是想跟你一塊再分析分析，這平時啊，你在隊裡時不覺怎麼樣，你真一不在隊裡了，說實話，我這幾十年刑偵工作經驗的老兵，遇到事都覺心裡沒底。”鄧武之邊擺弄著燙傷的手指，邊跟上峰說道。

“有什麼的？”上峰並沒有跟鄧武之客套，這個場合也沒有心和時間客套。

“現在看來，老人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了，這些人完全沒有機，而且腳都不太利索，最關鍵的問題是，他們都害怕這個錢靈芝，沒有人敢靠近。”鄧武之說的極其肯定。

“那工作人員人呢，我還想起一件事，那幾天晚上我去的時候，鐵柵欄都沒上鎖，會不會是個線索？”上峰提醒著鄧武之。

“這件事院長跟我解釋了，因為小鄭休假出去旅遊，所以鑰匙就沒留下，門也就鎖不了，不過院長特意讓工作人員們平時多留意，這個應該沒什麼問題。我繼續說我們調查的況，出事那天晚上，樓裡不僅沒有外來人員，下班時間工作人員也全都走了，祖娜拿著幹部名冊和保潔人員名冊通過監控逐個對比的，確定除了值班人員，沒有人在那個樓裡逗留，值班的又在一樓門衛室裡跟兩個門衛在一起一個晚上，完全沒有作案時間，現在就這個況，你說說看，還有什麼可能『』？對了，氰化的線索我讓大軍和祖娜查去了，但大海撈針一樣，太難了。”鄧武之表顯得極其失和失落，說話的語氣也是非常的低沉。

“···”上峰沒有說話，把眼鏡摘了下來放在桌面，往後撤了撤椅子，兩個手肘支在膝蓋上，稍稍彎了下腰，雙手在臉上使勁的『』了半天，又用力的頭皮上撓了幾下，強制著自己集中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