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音落下，楚儀立即下意識看向東方柯羽，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面對兩個人毫不掩飾地探究目，東方柯羽毫不猶豫地抬起頭，眼神冰冷地直視向綠翹，“沒有。從始至終，我心里著的，只有兒一人而已。”

　“可是你擁在懷里的那個人是我，每晚陪你眠的人也是我！”綠翹狼狽大喊著，“東方柯羽，你不可以這麼殘忍，你這樣不公平！”

　“公平？如果不是你喂我吃了令神志渾渾噩噩的東西，我怎麼會把你誤認為是？”

　東方柯羽微微皺眉，眼神里滿是嫌棄和憎惡，“你心里比誰都清楚，自己這些年到底喂我吃了些什麼東西。如果我早知道你不是，你以為自己有機會能接近我？”

　綠翹不了地拼命搖頭，“不，我可以的，你是我的！你無數次對我說我，愿意用生命保護我，為我付出所有的一切！這些都是你親口告訴我的！”

　“住口！”東方柯羽厲聲斷喝，打斷了綠翹的話。

　他無視滿臉淚痕的綠翹，眼神里是滿滿的嫌惡，“綠翹，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心里比誰都清楚，我那些話是說給兒聽的。你

　這個冒牌貨只會令我到惡心，我躲避你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對你說些甜言語？”

　“不，不是的，那些話明明都是對我說的，你我！你我啊！”綠翹有些崩潰地大吼著，就像快要被人奪走珍寶似得。

　的臉蒼白的厲害，因為緒激抖不已，似乎隨時都可能昏過去似得。

　然而這樣的雖然看上去楚楚可憐，卻換不回東方柯羽半點憐憫的目。

　東方柯羽鄭重舉起右手，對著天發誓，“我敢對著尊貴的海神大人發誓，這輩子心里過的，只有楚儀一個人。如果中間有半分對別人的，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如此狠辣的毒誓立下，綠翹再也承不住，無助地搖頭低泣著，“不，你在撒謊，你明明是我的，你不可以這樣，東方柯羽，哪怕你說過我幾秒鐘都好，請不要對我這麼殘忍，拜托你，不要對我這麼殘忍啊！”

　此時的綠翹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戾氣，哭得像個討不到糖的傷心的孩子，臉上涕淚橫流。

　然而不管如何狼狽，都換不來東方柯羽半秒鐘的注視。

　東方柯羽淡淡出聲，打斷了綠翹

　的哭訴，“夠了，收起你鱷魚的眼淚吧，你這樣只會讓我惡心。我只要一想到你頂著兒的臉騙了我這麼多年，就恨不得自雙目，以死謝罪！”

　“不，不是這樣的，明明不是這樣的！”綠翹拼命搖頭，努力想要甩掉東方柯羽的聲音，“你是我的，就算你不承認我也知道！雖然你可能沒有像我這樣你，可是我知道，你是我的！”

　說著，綠翹開始口不擇言起來，“每晚你對我都那麼的溫，吻遍我每一寸，你怎麼能不承認？”

　“嘔……”

　綠翹的話音還沒落下，東方柯羽已經再也聽不不下去，彎腰吐了起來。

　他是真的吐了，胃里翻江倒海，幾乎要把心都給吐出來。

　與綠翹相擁而眠的這十三年，是他無論如何都洗刷不掉的恥辱！

　如果可以挽回的話，他真的愿意以死謝罪，用鮮來洗刷曾經的污點。

　可是已經做下的事，是無論如何掩蓋都不能抹去的。

　因此東方柯羽除了狼狽嘔吐，再沒有別的好辦法。

　他本來就虛弱的厲害，又埋頭吐了好一會兒，整個人臉越發蒼白，幾乎站立不住，額頭上沁滿了虛汗。

　這樣的東方柯羽令綠翹心疼不已，哪怕他剛才才毫不留面地大吐特吐，哪怕他眼神里充斥著對的嫌惡。

　可是的心，還是控制不住地為他而瘋狂！

　從見到他的第一眼，的整個人、整顆心就已經被他所俘獲，自此甘愿沉落，沉溺不可自拔。

　無論這個男人如何傷害，那顆深著他的心，始終堅定不悔！

　綠翹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離其實并不遠，然而卻那麼的遙不可及。

　就像之前毅然栽進他的眼眸里似得，從始至終，他都是高不可攀的神祇。

　無論怎樣拼命追趕，都無法追上他的步伐，與他并肩而立。

　無邊的酸楚淹沒了綠翹，幾乎將窒息，拽著墜堪比地獄的深淵。

　覺得周圍冷得厲害，從沒有哪一刻像此刻這般，凍到快要裂開。

　尤其是東方柯羽疏遠的目過來，就像箭簇般穿的心，令的靈魂徹底裂，跌殘破不堪的碎片。

　多年來的執念，今朝被失填滿，那種痛不生，猶如酷刑般凌遲著綠翹。

　無助地想要抱自己，剛想挪下手臂，才慢半拍想起自己的肩胛骨已經被鐵鏈穿

　。

　只要肩膀稍微晃下，后背就會傳來錐心刺骨的痛。

　然而這種切之痛，卻遠遠抵不過心里那道不斷裂開的傷口。

　那里空的破了個大窟窿，正呼呼灌著冷風，肆蔓延至的四肢百骸……

　東方柯羽只冷冷瞥了綠翹一眼，就嫌棄地收回目，不著痕跡地凝視著楚儀。

　他不敢大張旗鼓的去看，生怕楚儀發現會生氣，就連眼神都收斂著，不敢出半點。

　綠翹被吊在半空中，將東方柯羽的小心翼翼盡收眼底。

　在東方柯羽邊生活了整整十三年，卻從來沒見過他如此張過誰。

　就連自己，也不過是仗著頂著張跟楚儀極為相像的臉，再加上那些藥的加持下，才能勉強令東方柯羽側目而已。

　這些年來，他雖然對也不錯，卻不像故意說得那樣呵護有加。

　他們之間的距離，就像火中冰，始終隔著層什麼東西。

　之前綠翹一直不敢奢求再進一步，因為知道不管自己如何努力，那份隔閡好像都打不破。

　如今看到東方柯羽小心打量楚儀的眼神，才終于明白，原來那層隔閡，就是東方柯羽下意識的排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