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前蔽在房檐上的平順,已經悄無聲息地離去。
他剛才耳聞目睹了剛才蘭馨和柯伽的全部對話,知道現在心不好。
更何況柯伽就像個木樁子似得杵在哪兒,他也找不到合適的時機下去。
還是先回去,把蘭姨的近況告訴給靈溪知道的好。
等平順趕回去,月已經挪到了中天,閉塞的小鄉村四下寂靜無聲。
他的影鬼魅般躍,轉眼已經來到了自己租住著的小院。
為了不吵醒靈溪,平順并沒有敲門,而是輕松躍上了圍墻,準備等天亮后再告訴靈溪蘭姨的消息。
只是等平順翻上墻頭,卻發現姬飛欒斜靠在庭院的石桌上,手里拎著個小酒壺,在自酌自飲著。
他角微揚,帥氣從墻頭翻形飄逸無聲,翩然落在姬飛欒的跟前。
“一起?”
平順淡淡出聲。
姬飛欒頭都沒有抬,直接將手中的酒壺丟向平順。
致的銀酒壺在空中劃出道漂亮的弧度,穩穩朝平順駛來,帶著呼嘯聲。
平順毫不驚慌,單手順勢抓住酒壺,仰頭隔空喝了一大口,“嗯,好酒!”
姬飛欒的眼神明顯有些意外,不過瞬間就恢復到
正常,抬手比了個請字。
兩人就那樣坐在小院里,無聲暢飲起來。
那把小酒壺實在是奇怪,看上去小小一個裝不了多東西,可是平順和姬飛欒是喝到天亮,里面居然還能倒出酒來。
生長在皇宮中的平順自地克的教導,知道這世間有很多玄妙的東西,不是科學能夠解釋的了的。
只怕眼前這個倒不完酒的銀酒壺,就是傳說中能裝納海量的乾坤壺。
那麼這個不肯真名姓的姬飛欒,來歷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平順心里這樣猜測,卻并沒有多問半句。
畢竟這是姬飛欒的私,他想說自然會說,眼下只要痛快暢飲就好。
兩人就著銀的月酌飲著,直到天發亮,才各自疲憊地睡去了。
雖然喝酒時兩人誰也沒出聲,卻像相知多年的摯友,默契十足。
這一覺平順睡得格外安穩,等醒來后,外面早已經日出東方。
他立即出來,就看到姬飛欒已經做好了早飯,靈溪正幫他將東西擺在桌上。
“靈溪,早啊!”看到靈溪,平順心大好走過去,還沒走近,就聽到了豹兒的聲。
他扭頭看去,豹兒正邁著類
特有的貓步走過來,晨曦下的它就像沐浴在金中的神。
“早上我起來時,聽到門響,打開就看到它蹲在外面。”姬飛欒將最后一盤菜放在桌上,“然后我想著它應該是來找你的,就把它放進來,果然沒錯。”
“你怎麼斷定它是我的?”平順有些疑。
姬飛欒單手輕敲了下自己的腦袋,“直覺吧,我看到它就仿佛看到了你,你們倆很像。”
這下別說平順,就連靈溪都跟著迷糊了,“他們兩個很像?這怎麼可能……”
“它就像深藏不的他,在沒有被惹前,是不會出鋒利的爪牙的。”姬飛欒笑得通,手了下從他邊經過的豹兒,“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豹兒似乎聽懂了似得,傲地甩了下尾,扭著子越過姬飛欒,并沒有讓他。
“看看,就連這傲的小脾氣,都像極了你。”姬飛欒笑著搖頭,“如果不是自己認可的,本懶得理會呢。”
平順看向姬飛欒,覺得自己之前小看了他。
這個人看上去恭謙良順,其實早已經暗中查一切,心機不是一般的深。
就是不知道他的心,是否也如眼
前的燦爛笑臉,平和順良。
平順心里這麼想著,臉上卻沒有表出來,而是端起桌上已經倒滿的酒杯,沖姬飛欒揚起,“酒逢知己千杯,這杯敬你。”
“不敢,人生知己難求,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姬飛欒笑著來到桌前,拿起筷子喊開飯,“來來來,吃飯吃飯。”
平順無聲點頭,順手夾了筷子菜輕嚼,“唔,手藝很不錯。”
早飯過后,平順看向靈溪,“我要出門一趟,你要不要去?”
“去哪兒?”
“買點東西,很快回來。”平順說著,看向默默收拾碗筷的姬飛欒,“要不要一起?”
“我上還有傷需要靜養,就不去了,你們玩得開心。”
姬飛欒端起碗碟,朝廚房走去,很快消失在平順和靈溪眼前。
靈溪有些歉疚地看向姬飛欒消失的方向,“我們去玩,把他獨自丟在家里真的好麼?”
“沒關系,他上次說過,自愿留下照顧我們的起居和生活。”平順說著,帶著靈溪出了門,“走吧,我帶你去街上轉轉。”
靈溪知道平順是有話想單獨跟自己說,輕聲點頭跟上,“嗯。”
他們直接出了小院,并沒有像之前
一樣去采摘竹筍,而是走向了這座小山村的后山。
等到了僻靜的地方,靈溪直接看向平順,“說吧,是什麼想告訴我的?”
平順之所以把靈溪單獨喊出來,就是有些話不方便當著姬飛欒的面上。
雖然這些天姬飛欒確實把他們照顧的很好,但是有些東西,不得不謹慎起來。
他看向靈溪,低聲說道,“昨晚我去了將軍府,見到了蘭姨。”
聽到平順提起蘭姨,靈溪整個人都神起來,“是嗎?況怎麼樣?”
“還好,”平順說著微微皺眉,“不過好像跟柯將軍有些小矛盾,兩個人隔著墻僵持了大半夜。”
都不用平順解釋,靈溪瞬間已經了悟,看來是柯將軍還是要遵從皇命追緝他們,這才會跟蘭姨鬧矛盾的。
畢竟他們的頭像就高高在城門上,顯然不尋到他們回去,皇宮里的那位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靈溪想了一會兒,目堅定看向平順,“我們這樣躲避終究不是辦法,倒不如直接大大方方回去。”
平順微訝地看向靈溪,沒想到居然這麼有膽氣,“可是你知道的,只要你回去,宮里那位肯定會想方設法地對付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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