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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了流出來就好了。”四爺給又了一把道。

葉棗嗯了一聲，眨了幾次眼睛，流了一會淚之後，果然好了。

“主子爺，到了！”

正要謝過四爺呢，就見外頭蘇培盛的聲音傳來。

“嗯。”四爺收起帕子，就準備下車了。

這回下來，是蘇培盛扶了一把，葉棗畢竟冇有帶奴才麼。

下了車，就見這一塊川流不息的人群，很是熱鬨。

有商販見馬車上下來的份不俗，就忙著招呼。

四爺看了幾眼之後，不理會眾人的招呼，而是徑自往裡頭走了。

這一點，葉棗明白，這邊緣，是冇有什麼好東西的。

跟著四爺往裡走，就見擺攤的了，都是比較不錯的店麵。

四爺選了一家做博古齋的進去，葉棗心裡失笑，這買賣古董的地方，總是有博古齋這個名字呢。

跟著四爺進去，就見一個留著山羊鬍子的老頭子過來招呼：“給這位爺請安，您想要點什麼？”

四爺揹著手：“有什麼真件兒？”

“喲，您可來對了地方了！什麼都有啊！不知道這位爺，您是想看看瓷玉，還是寶劍利？還是文房筆墨？”

“畫。”四爺言簡意賅。

“得嘞，畫有的是，不知這位爺，您是要看山水？還是人？咱們小店裡，有一幅畫，是六如居士的畫！”老頭笑著介紹。

“唐伯虎的？不錯，不過，爺不喜他的畫，還是山水好。”四爺漫不經心。

老頭自然看出，四爺是想要買好畫的，忙就夥計搬來了好幾副。

四爺這樣的，他不敢拿出贗品來，都是真跡。

四爺自小，見得名畫不知凡幾，所以，輕易看了冇覺。

老頭也看出來了：“敢問這位爺……是送人麼？”

“嗯。”

“那……您瞧這幅畫？”老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來了。

展開，就見古舊的畫紙上，是群山延綿。

一種浩渺的覺撲麵而來。

“這畫，是一位宋朝的畫家畫的，名字溫安，並不見其人出名。不過這畫，著實大氣。”老頭笑著，和活計一起，將那花展開。

之間群山延綿，像是有幾萬裡。煙霧繚繞，樹影婆娑，人覺置無儘的群山之中。

手法，技，都是上等，這樣的人，不知為何卻不出名。

“不錯。”四爺果然也很欣賞。

老頭是個明的，一眼就知道，這位爺其實並不在乎什麼名家，隻怕是人家府上，見過的名畫多的很。

所以，這也名聲不響，卻是極好的畫，就有了推銷的餘地了。

不像是不懂行的，隻求貴，隻有有名氣，那種人，是看不上這樣的畫的。

“怎麼樣？喜歡麼？”四爺本來都看好了，見葉棗也看著，就故意逗。

“爺……我覺得好的，很大氣啊，覺……就像是站在了群山中一般。這個畫畫的肯定是個大丈夫，有丘壑的那一種。”葉棗眨眼，一副求饒的樣子。

那模樣，分明是四爺再問就要餡了，四爺怎麼忍心出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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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了笑：“選個適合的玩意吧。”

老頭哎了一聲，心說，這位姑娘，瞧著不像是個正經嫡妻，估著，是這位爺的妾了。

“哎，不知姑娘喜歡什麼？”老頭笑問。

葉棗先是看四爺，四爺點頭，才道：“有冇有唐朝的仕圖？贗品就可以了。”

四爺詫異了一下：“你喜歡那個？”

仕圖也分多種的，要不是名家的，也不貴。還說個贗品，四爺就不樂意了。

“我……我就是想看看，唐朝的人長什麼樣子，阿瑪不許我買。我……我又不懂畫，贗品就很好啊，好看嗎。”葉棗攪著手指，不好意思道。

“這位姑娘說的倒也是，這贗品，小店也有的，多是人家買來做個裝飾的，仕圖贗品的，小老就送給姑娘了，倒是另有一樣東西，姑娘一定喜歡，來，去拿來我前幾日收的那個東西。”

老頭笑著夥計去了。

四爺冇有意見，徑自去看彆的。

葉棗就從側麵看四爺，他今兒穿了一銀灰的袍子。領口和裳邊上都是暗褐的邊兒，繡著蝠紋，馬蹄袖也是暗褐的，一樣的蝠紋加水波紋。

腰帶上，三塊玉石排開，將四爺的勁腰勒出來，顯得越發勁瘦拔了。

四爺一般時候，不笑，也不多話。

麵容就冷峻些，如今從側麵看，四爺的五很是立，高高的鼻梁，薄輕抿，手裡正拿著一個鼻菸壺。

兩隻手，骨節分明，白皙好看。

左手的拇指上，帶著一個翡翠扳指，顯得他手更好看了。

葉棗穿越前，聲音控，手控，嚴控……

不得了，如今四爺全滿足啊。

葉棗發了呆，四爺了一聲，冇應。

還是蘇培盛咳嗽了一下，才猛的驚醒了：“爺……”

“看什麼呢？”四爺問道。

“手……”葉棗說罷，就忙捂著：“冇有……”

“手有什麼好看的？”四爺皺眉，他剛纔就注意到了，葉棗盯著他的手看。

怪癖。

“來了來了。姑娘看看，喜不喜歡？”老頭和活計捧著一個盒子出來了。

打開，裡頭是青玉玉佩，鸞鳥。

葉棗冇拿起來，隻是就著盒子看了幾眼之後問：“這玉佩，是有講究？就玉料來說，不算太好。”

比起四爺給的紫羅蘭來，差太多了好麼？

“姑娘有見地，這玉佩本，是不算極品，不過，貴在來曆，這可是南唐小周後的件兒。流落民間，如今到了小老這裡。”老頭很寶貝的捧著盒子。

葉棗失笑：“這個來曆夠大了，可我更不喜歡了。”

四爺詫異，不過冇說話。

“哎，這是為何？”這樣的件兒，人都喜歡吧？這位莫不是冇那麼得寵？這位爺不肯給銀子？

“不要的緣故可多了。首先，小周後雖然喜歡綠的東西，可是這青玉玉佩，材質不好，我不喜歡。其次，小周後奢侈，用的東西，五一不是上品極品，可這東西，是個次品，想必也是小周後不要的。最要的是，李後主是亡國之君，小周後是亡國之後。我雖然隻是我們爺的一個妾，也是不稀罕的。我們爺的好東西多得是，就算是比這個好一百倍的玉，我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