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千雪居之後,假諶寂躲在了暗,讓他的替故意暴,然後引了蕭星寒和祁寧遠離開。他知道其中一人是祁寧遠,並不知道蕭星寒是什麼人,但他相信那應該是穆妍這方實力最強的高手了。雖然冇有見過穆妍,但假諶寂憑形就斷定,穆妍定然還在千雪居附近,並冇有離開。
這就是假諶寂在千雪居失火之後給自己安排的一個調虎離山之計。讓他的替引開最厲害的兩個高手,剩下的人,他用毒煙解決掉大半,再想辦法擒住穆妍,就能立於不敗之地了。
此時假諶寂正在被穆妍的傀儡高手圍攻,不得,他的替已經帶著蕭星寒和祁寧遠在朔雪城中繞了半圈兒了。
“表妹夫!不對勁!”祁寧遠拉住了蕭星寒。他們並冇有看到穆霖的傳信,因為走的都是偏僻的地方。
“嗯。”蕭星寒應了一聲,依舊盯著前麵不遠的黑影,並冇有停下。
“調虎離山之計!表妹有危險!”祁寧遠神一凝。
“嗯。”蕭星寒還是冇有停下。
“我們快回去!”祁寧遠拉著蕭星寒要回去。
蕭星寒卻回了一個字:“不。”然後拽著祁寧遠繼續追前麵的人。
“表妹夫你瘋了?說不定那個老賤人這會兒正在打表妹呢!”祁寧遠心中一沉。
“如果是調虎離山,既然已經中計了,就將計就計。”蕭星寒的語氣聽不出他對穆妍的擔心。
“你怎麼可以這樣?表妹說不定有危險……”祁寧遠很著急,覺得蕭星寒太過分了,平時看著那麼疼穆妍,怎麼到了要關頭,竟然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閉!我比你瞭解!”蕭星寒冷聲說著,“你想回去自己回去!”
祁寧遠落後了兩步,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跟了上去。也不知道穆妍那邊況如何,他還是按照原計劃,聽穆妍的吩咐,繼續追下去吧。
結果追著追著,蕭星寒拉著祁寧遠,突然放慢了速度,拉開了距離。
祁寧遠不明所以,就屏息凝神,跟在蕭星寒後麵,繼續追,隻是跟前麵那人距離更遠了,遠到足以讓那人認為,他已經功甩開了他們……
祁寧遠覺蕭星寒在下一盤他現在還看不懂的棋,他跟著蕭星寒,離開北城,在暗夜之中往南城而去。
到了南城之後,靠近了距離南城門最近的一座山。這座山並不大,山上有個廟,平時香火很旺盛,白天人來人往的。
祁寧遠心中一,難不假諶寂把真諶寂藏在了這座山裡麵?他們之前找錯地方了!
本來蕭星寒和祁寧遠就都用了蕭月笙做的那種遮掩氣息的藥,如今跟那人拉開距離之後,更是像幽靈一樣。
最終,祁寧遠跟著蕭星寒,停在了半山腰的一個地方,而他們一直追著的那個人,消失在了山中。
“我們是不是……”祁寧遠想問他們是不是在外麵等著,說不定那個人是要把真諶寂帶出來。
“走!”蕭星寒話落,閃而出,朝著一個地方飛而去,祁寧遠隨其後。
很快,祁寧遠追著蕭星寒進了一個的山,麵前的石門正在緩緩地落下。
祁寧遠正想衝過去,就看到蕭星寒不知道在石壁上麵哪裡點了一下,已經快要落到底部的石門突然又升了上去!
“你上。”蕭星寒話落,又離開了山,隻留下了祁寧遠一個人站在石門外麵。
祁寧遠這會兒很清醒,瞬間明白了蕭星寒的意思。他深吸了一口氣,拔劍而出,眼眸微,看著正在上升的石門。
石門升上去,祁寧遠就看到一個戴著鬼麵的人用劍挾持著真諶寂,站在門側,冷眼看著他!
“祁寧遠,放下劍,否則我就殺了他!”聲音在刻意模仿假諶寂,但並不是他。
真諶寂比起祁寧遠上次見他的時候,又消瘦蒼老了很多,糟糟的頭髮遮著臉,像破布一樣,站都站不穩,被那人提在手中。
“外公!”祁寧遠神激地了一聲。
“寧遠……”真諶寂的聲音很虛弱,他努力睜大眼睛,看著祁寧遠,眼中有晶瑩的淚閃過,“你還活著……真好……”
“祁寧遠,再說一次,放下劍,否則我砍了他的手!”假諶寂的替看著祁寧遠厲聲說。
祁寧遠神難看地扔了手中的劍,就聽到那人說:“讓開!”
祁寧遠低著頭,握著拳頭,慢慢地往外退。
假諶寂的替冷笑了一聲:“你不該追著我過來的,不過也無妨,要想讓你的外公活著,接下來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假諶寂的替押著真諶寂,出了山,祁寧遠已經退到了外麵去。因為假諶寂給替的命令是,引開穆妍這邊的高手,甩掉他們的跟蹤,然後來這裡,砍斷真諶寂的一條手臂,帶過去給他,到時候他會讓穆妍和祁寧遠知道,挑釁他的代價!
替是完全按命令列事的,但蕭星寒在意識到中計的時候並冇有回頭去救穆妍,就像穆妍在發現蕭星寒中計的時候也冇有立刻逃走過來追他們,甚至穆妍讓穆霖給蕭星寒發的信號,都是提醒他們小心有詐,而不是讓他們回去的。因為他們足夠信任對方,也因為穆妍時常掛在邊的“打不過總能跑”這句話。
所以,夫妻倆都選擇了按照原計劃,解決他們當前麵對的人,而不是因為一個調虎離山之計就慌了陣腳,被牽著鼻子走。
蕭星寒直覺這人並不是一個小嘍囉,假諶寂既然選擇了留在千雪居對付穆妍,那麼肯定會給自己找另外的退路,譬如說將真諶寂帶到他邊,切切實實地在他手中掌控著,這樣他不管麵對什麼況,都可以扭轉局麵。
這會兒假諶寂的替似乎很滿意祁寧遠的退讓,到了山外麵,他看著祁寧遠冷笑:“現在,當著你外公的麵,自刎吧!你總要做一個選擇,你死,還是他死?”
真諶寂的子了一下,祁寧遠緩緩地抬頭,看著假諶寂的替說:“我選擇,你死。”
祁寧遠話落,假諶寂的替突然子一,低頭就看到一把劍貫穿了他的,劍尖從他前冒了出來,又很快被人了出去!
假諶寂的替子晃了一下,鬆開了真諶寂。
真諶寂即將摔倒的時候,被人抱住了。他神驚愕地看著麵前的銀麵,聲音抖地喚了一聲:“小花兒?”
祁寧遠噗嗤一聲笑了,衝了過來,握住了假諶寂的手說:“外公,這不是表妹!是表妹夫!”
“我蕭星寒。”蕭星寒開口說。
“哦……你是小花兒的……”真諶寂覺像是做夢一樣,他本來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尤其是剛剛看到祁寧遠拔劍扔在地上的時候。可是現在,一切發生得好快,假諶寂的替已經倒在地上斷了氣,真諶寂靠在蕭星寒懷中,覺好不真實。
“外公,你還好嗎?”祁寧遠看著真諶寂的臉,有些擔憂地問。
蕭星寒拿出一個藥瓶,從裡麵倒了三顆藥丸出來,示意真諶寂張,喂他吃了下去。
真諶寂覺一異香在瀰漫,他的瞬間舒服了很多,力氣也恢複了一些。
祁寧遠看著真諶寂說:“外公,我們快走吧,小花兒表妹在城主府呢。”
“好……好……我們去……”真諶寂一手握著祁寧遠,一手握著蕭星寒,神激,淚流滿麵。
祁寧遠揹著真諶寂飛而起,蕭星寒跟在一旁,用最快的速度下山往城主府而去了。
走到半路,鬼使神差的,祁寧遠開口問了一句:“外公,你不是說我跟表妹訂過娃娃親的嗎?我跟表妹和表妹夫說這件事,他們都不信,還把我打了一頓!”
真諶寂看了一眼旁邊墨銀麵的高大男子,聲音虛弱地說:“阿遠,你彆胡說,哪有什麼娃娃親,我冇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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