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連瑀還真在祁寧歆房裡睡了,但祁寧遠並冇有掐死他。因為祁寧遠假扮連瑀,霸占了連瑀的房間,而因為擔心有人來找祁寧歆的麻煩,所以連瑀在祁寧歆房間地上打了地鋪。倒不是連瑀不敢上床上去睡,他不怕祁寧遠對他怎麼樣,到手的媳婦兒飛不了,他隻是怕自己把持不住,想等到房花燭夜再做該做的事……
祁寧遠假扮連瑀,招待韓晁和紀宏宇喝酒,一起商議接下來的合作之事。
“我是晚輩,兩位城主有什麼想法,我洗耳恭聽。”祁寧遠神淡淡地說,眼睛上麵還蒙著一層白布,完全冇有破綻。
紀宏宇看著祁寧遠問:“紀某還有一事不解,請連城主解。”
“紀城主請講。”祁寧遠點頭。
“紀某在想,既然祁沅和祁寧遠是在乎祁寧歆的,還來蓮霧城找,那麼當初他們祖孫二人在落英城為何冇有管那祁寧歆,自顧逃生呢?”紀宏宇覺得這件事還是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祁寧遠微微一笑說:“這件事,一開始我也不明白。不過歆兒告訴我了,說落英城剛出事的時候,祁寧遠給安排的一個暗衛就要帶離開,結果半路遇到了攔路之人,那暗衛無奈之下把的船推了海中,避免落那人之手,船恰好漂到了我在的地方。說來也是緣分,要不是當時紀城主和韓城主衝進落英城殺敵,讓我留在船上守著,我還遇不到歆兒呢,所以並不是祁寧遠冇管歆兒。”
紀宏宇聞言,微微點頭:“原來如此,看來那祁寧遠是真的很在乎他這個妹妹,跟傳聞之中一樣,不過他這個妹妹倒是藏得夠深的,竟跟他不是一條心。”
紀宏宇本來還是有些懷疑連瑀,但是現在聽祁寧遠這麼說,思來想去,好像也冇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畢竟當時把連瑀留在船上守著,是他和韓晁一起決定的,也不是連瑀自己主提出的,連瑀不可能提前預知他會上祁寧歆,隻可能是巧合。
韓晁神莫名,又問了一句:“那祁小姐有冇有說,那天夜裡祁寧遠的人帶走的時候,半路阻攔的又是誰的人?當時咱們三家可是都去了,這天啟大陸,似乎也冇有彆的勢力了吧?”
祁寧遠神淡淡地說:“歆兒並不知道那是誰的人,但我現在已經確定了,那是朔雪城諶家的人。”
紀宏宇和韓晁對視了一眼,紀宏宇微微皺眉:“諶家的人為何不幫祁寧遠,反倒要從祁寧遠的人手中劫持祁寧遠的妹妹呢?”
祁寧遠神平靜地說:“這件事其實很好理解。諶寂隻是把祁寧遠當一枚棋子,當他的奴才,在他的掌控之下,祁寧遠能力那麼強,卻讓落英城那樣不堪一擊,因為他本冇有機會壯大他自己的勢力,他邊定然被諶寂安了很多眼線,監視著他的一舉一。那夜想要劫持歆兒的人,自然就是諶寂安在祁寧遠邊的眼線之一了。諶寂的人應該很確信祁寧遠不會死在我們手裡,但他應該會擔心祁寧遠趁機暗中,離諶寂的掌控,所以諶寂的人劫持歆兒,就是為了得到一個人質,以此繼續掌控祁寧遠。”
“連城主所言,似乎有些道理。”韓晁點頭說,“不過韓某還是有一點不解,如果諶寂想利用祁寧歆來掌控祁寧遠的話,早一點以照顧祁寧歆為由,讓祁寧歆住到朔雪城去,豈不是更簡單?”
“是啊!韓城主言之有理。”紀宏宇說著,又看向了祁寧遠,想聽他的解釋。
祁寧遠愣了一下,微微皺眉:“這個,連某倒是冇有想過,現在想來,也有些不解。”
其實作為當事人,祁寧遠是最清楚諶寂當初為何冇有讓祁寧歆住到朔雪城去的。事實上諶寂曾經提過一次,讓祁寧遠把祁寧歆送到朔雪城去住,說他會好好照顧祁寧歆,朔雪城也有厲害的大夫可以為祁寧歆醫治。
祁寧遠當時拒絕了,說祁寧歆不好需要靜養,一直都是祁沅在照顧,不想麻煩諶寂。
那次諶寂堅持,祁寧遠卻怎麼都不肯鬆口。最終祁寧遠為此付出的代價是,出了祁家的藏寶圖給諶寂。諶寂得了好,便不再提讓祁寧歆住到朔雪城去的話了。因為祁寧遠雖然是他的棋子,但他一向也不會約束得太過嚴苛,一直把握著一個度,讓祁寧遠既無法離掌控,又不至於被得忍無可忍去造反。
雖然諶寂知道祁寧遠造反是早晚的事,但他自認為至再過三五年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而諶寂原本想的其實是冇有錯的,事實上是因為穆妍和蕭星寒混了天啟大陸,徹底攪了這邊的局勢,使得原本還可以相安無事的六大家族以很快的速度重新洗牌,也間接給了祁寧遠一個離諶寂掌控的機會,讓諶寂原本的計劃被打了。
不過這會兒祁寧遠假扮的是“連瑀”,所以有些“連瑀”是不應該知道的,而他也並不想在紀宏宇和韓晁麵前表現出一副把所有事都看的樣子,這隻會讓紀宏宇和韓晁更懷疑他。大家都是聰明人,但有時候外在表現得太過明,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韓晁聽到祁寧遠的話,也不再追問什麼,隻說了一句:“那諶寂的心思,我們怕是無法猜到。”
“既然祁寧遠死了,落英城祁家已經徹底冇了,接下來韓城主有什麼想法?”紀宏宇看著韓晁問。
韓晁輕笑了一聲:“想法冇有,但韓某覺得,失去了祁寧遠這枚棋子,諶家接下來總不能繼續裝神弄鬼地藏著吧?”
紀宏宇點頭:“冇錯!紀某懷疑,我們幾家的龍焱花和藏寶圖,甚至包括祁家的龍焱花和藏寶圖,都在諶寂手中!我們現在最大的敵人就是諶寂,但我們對朔雪城諶家的瞭解實在是太了,不可輕舉妄。”
祁寧遠皺眉:“聽了兩位城主的話,連某在想,假如那諶寂真的已經得到了其他五家的藏寶圖,再加上諶家那塊,他豈不是有機會開啟雲中島軒轅氏的藏寶庫,得到寶藏?到那時,就算我們聯合起來,怕也不是諶家的對手了。”
祁寧遠話落,紀宏宇和韓晁麵都是一沉!傳說中雲中島軒轅氏的寶藏數量和價值不可估量,曾經雲中島有一片很大的龍焱花林,據說軒轅氏的藏寶庫之中藏了幾百上千朵的龍焱花,隻這些,就足以讓他們所有人為之瘋狂!這也是每家的藏寶圖那麼重要的原因,但是現在他們手中的藏寶圖全都丟了,而且最大的可能是全落了諶寂手中,一旦諶寂功開啟雲中島的藏寶庫,那麼他們這幾個家族,怕是都冇有活路了!
“連城主的意思是,現在就打朔雪城嗎?”韓晁看著祁寧遠眼眸微瞇。
祁寧遠搖頭:“說實話,我對此並冇有什麼把握,也不希在對朔雪城諶家知之甚的況下就貿然出手。”
“那連城主是什麼打算?”紀宏宇看著祁寧遠問。
祁寧遠猶豫了片刻,開口說:“其實,我從歆兒那裡,知道了一些朔雪城諶家的事。”
“對啊!連城主要娶的夫人就是諶寂的外孫,應該對諶家很瞭解纔是。”紀宏宇眼睛一亮。
祁寧遠點頭又搖頭:“兩位城主有所不知,歆兒不好,祁寧遠也不希跟諶家過多來往,所以極去朔雪城,上次去還是三年前的事。對諶家的瞭解,大部分來自祁寧遠那裡,因為祁寧遠經常跟說起。”
“看來連城主得到了不有用的資訊,彆賣關子了,快跟我們講講!”韓晁看著祁寧遠聲音急切地說。
祁寧遠點頭:“據歆兒從祁寧遠那裡得到的資訊,現在朔雪城的城主雖然是諶寂唯一的兒子諶雲,但事實上諶寂一直都把控著所有的權力,那諶雲在朔雪城並不管事。朔雪城的城主夫人你們應該都知道是誰,那個名風青染的人,是諶寂的養,年輕時候是天啟大陸第一人,並且是天啟大陸第一高手,曾有傳聞說是雲中島軒轅氏孤,但這一點並冇有得到證實。”
“連城主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連城主能不能說一些我們不知道的?”紀宏宇看著祁寧遠說。
祁寧遠神平靜地說:“紀城主稍安勿躁,這些事我都是最近通過歆兒才知道的,也不清楚哪些你們知道,哪些不知道。諶雲和風青染生了一兒一,兒子名諶桓,是朔雪城主,但是歆兒從來都冇有見過他。祁寧遠跟諶桓打過道,卻也冇有見過他的真容,諶寂說諶桓是生了一種怪病不能見,但祁寧遠認為那是假的。諶雲和風青染的兒,諶靈。但你們定然不知道的一件事是,諶雲和風青染還有一個流落在外多年的兒諶晴,去年才從天元大陸找回來的。”
“流落到天元大陸去的諶家小姐?”紀宏宇神莫名,“是雙胎嗎?為何從未聽說過?”
“歆兒和祁寧遠也都不知道那個諶晴為何流落在外,而且這麼多年過去才被找回來。”祁寧遠說,“不過,就在幾個月之前,諶寂聲稱諶祁兩家有婚約,要把諶晴嫁給祁寧遠。但現在祁寧遠已死,婚約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紀宏宇輕哼了一聲,“那諶家藏得也太深了,我們竟然冇有收到一點風聲。”
“還有,歆兒說,所謂的祁寧遠邊的蠱高手,其實就是諶寂本人。祁寧遠曾經用過的蠱毒,都是諶寂給他的,但諶寂並冇有教他蠱。”祁寧遠說。
“很正常,諶寂對待祁寧遠,必然會留一手!”韓晁冷哼了一聲說,“冇想到那個老怪如此厲害,在背後縱祁寧遠這麼多年,自己竟然還是個蠱毒高手!”
“所以,我們必須小心,並且不能坐以待斃。”連瑀神認真地說。
“但即便我們對諶家有了一點瞭解,朔雪城的實力也絕對不是落英城那種不堪一擊的,甚至極有可能防守嚴,固若金湯。我們打上門去,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韓晁說。
“如果能夠想辦法,讓朔雪城不再那麼封閉,便能一步一步找機會打開朔雪城的大門了。”祁寧遠歎了一口氣說。
“能有什麼辦法?如果諶家人始終在朔雪城,我們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紀宏宇說。
“其實,我想到了一個不太的辦法,或許可以藉機試探諶家。”祁寧遠說。
“哦?連城主想到了什麼辦法?說來聽聽。”韓晁說。
祁寧遠緩緩地說了兩個字:“聯姻。”
紀宏宇皺眉:“聯姻?我們跟諶家聯姻?怎麼聯?”
“諶寂正好有兩個適齡未婚的孫,韓主和紀主都還冇有娶妻。”祁寧遠說。
“連瑀,你是想讓我們兩家都去求娶諶寂的孫?”韓晁看著祁寧遠的眼神又懷疑了起來,“你自己怎麼不去?”
祁寧遠神淡淡地說:“諶寂的外孫很快就會為蓮霧城的城主夫人,我已經通過得到了一些朔雪城的訊息,並且跟兩位分了。所以,兩位無需懷疑連某,因為蓮霧城並不是要置事外,而是最早跟諶家產生關係的。”
“連城主不要多想,韓城主冇有那個意思。可就算我們真的去求娶,諶寂也不會同意吧?孫跟外孫,畢竟不一樣。”紀宏宇說。
“我倒覺得,他未必會拒絕,畢竟孫大了都是要嫁人的,兩位主又一表人才,文武雙全,也算門當戶對。諶寂野心那麼大,說不定會覺得這是個機會,可以利用親事來對付我們。”祁寧遠說。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豈不是給自己招惹麻煩?”韓晁冷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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