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放下這個看起來很好玩的玩,慢吞吞地走到他面前。
包裹打開,里面是一套紅的宮裝。還有非常漂亮的頭飾,雕刻蝴蝶的樣子。蘇羅哥哥把服拿出來,嫌棄地瞥了一眼我的子,眉頭又皺起來:“還不換,等著我給你換?”
“啊?”我有點驚訝,“給我的啊?”
“不然是給我的?”
我看了一眼子,大小估計只夠我穿。于是嘻嘻一笑,湊過去一把抱住蘇羅哥哥的腰,要不是他太高我太矮,我還能送他一個香吻:“謝謝蘇羅哥哥!”
蘇羅哥哥嫌棄地扯開我的手,彈了彈他已經被我皺的服:“下次別我服。”
我沒搭理他,抱著服就沖進他的臥房。
他想攔我也攔不住,反正從小到大,他的臥房就是我來去自如的裝寶貝的地方。蘇羅哥哥深吸一口氣沒說什麼,走過來,把臥房門口的簾子放下來:“我個丫鬟過來幫你,別穿。還有,我屋里的東西別。再讓我發現你翻我東西,我打得你屁開花!”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會瞎穿的。”我把服敞開,被這漂亮的花紋恍得眼睛都亮了。這服好像不是大齊的樣式,但是好漂亮啊,沒見過這麼好看的服!真是的,蘇羅哥哥一個男子漢居然藏這麼好看的姑娘家子!他該不會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吧?
不一會兒,丫鬟端著熱水走進來。
我在園子里竄了一上午,上也有點出汗。干脆讓丫鬟給,順便再沐浴更。
等我重新上妝出來,漂亮的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雖然從小到大所有人見了我都夸我長得好看,將來會為大齊第一人。但是蘇羅哥哥小舅舅他們只會我丑皮猴。現在,我,阿拆!馬上就要為這個院子里最好看的人!
我著我的小蝴蝶發簪,腳蹬著我的紅靴子,出了門就要往外面沖。
“去哪兒?”
一道聲音從后傳來,我扭過頭,蘇羅哥哥坐在榻上,正在翻看著一本書。此時他啪嗒把書合上,那雙墨藍的眼睛在窗外的映照下,幽幽地閃著。
“去外面找封凌他們啊,”話沒說完,我立即捂住了,“不是,我是要去給阿娘看。”
“不許再去找封凌他們聽到沒有?”
蘇羅眉頭皺得的,提到封凌就生氣,“你看看你一個好端端的小姑娘被他帶的都什麼樣了?書不好好讀,學不好好上。整天招貓逗狗斗蛐蛐兒,你還有個姑娘家的樣子沒有!”
“我沒有整天招貓逗狗斗蛐蛐兒啊,”在他嚴厲的瞪視下,我特別小聲的反駁,“就偶爾。”
“還狡辯!”
“阿拆,你馬上十歲了。”
蘇羅哥哥走過來,握住了我的手把我拖到他邊坐下來,“義父阿娘那麼天資聰穎的人,安寧也自小就展出遠超同齡孩的聰慧,怎麼就你,跟個沒開化的猴子似的……”
“……”說到這個我就很難過,我也很奇怪啊。明明阿爹被稱為大齊最聰慧的人,阿娘也比一般的夫人厲害得多。安寧才三歲就已經識千字,讀百文,教一遍的東西倒背如流,就我靜不下心來。
我也不是不想讀,就是坐不下來學不進去。知識它,就是怎麼都不進我的腦子……
蘇羅哥哥看到我不高興,了我的腦袋,嘆了口氣。
“你這子,到底像了誰?”周家都是聰明人,安家也都是能讀書識字的人。怎麼兩人反到生了個不學無就招貓打狗的小混球,“罷了,跟我去阿娘院子。”
我癟了癟,默默把想出去炫耀的心按下來:“蘇羅哥哥你今天不忙嗎?”
“我忙什麼?”
明明我已經換了干凈的服,蘇羅哥哥還是只三手指頭著我的袖。就不懂,他這麼嫌棄我,干嘛老打我?難道是看我太煩了?
“你不是每天都要見很多人,做很多事嗎?”我可是撞見過很多次,經常會有很多跟蘇羅哥哥一樣卷頭發白皮的異族人來見蘇羅哥哥。他們蘇羅哥哥小主子,而且蘇羅哥哥有時候會突然消失一段時間。阿爹阿娘都讓我不要問。
“今天沒事。”
“哦。”我其實也沒有那麼多問題,就是覺得被他拉著走很無聊。
我這個人很不了無聊的,沒人說話我一定要說話,“那你是不是過幾天又要走啊?阿娘說你在家里帶不了多久了。說你很快要回去了什麼的……”
走在前面的年忽然停下腳步,扭過頭,深深地看著我,“怎麼?你很希我走?”
我:“!!!”
立馬捂住了,驚悚地看向蘇羅哥哥。天啊,難道我表現得太明顯,被他發現了嗎?不會吧!封凌明明說我演技超好的!假哭都看不出來呢!
“嗤——”
蘇羅哥哥眼睛微微地瞇起了,他沉沉地看著我,“你想得太了,再過一年兩年三年我都不會走!”
我立馬表示:“沒有!我沒有想讓你走!我特別希你能留下來。”
“你以為我信嗎?”
“哎?不信啊。”果然,我的演技對蘇羅哥哥不起作用,這丫的本不相信我,“我們快去看阿娘吧!估計不快點,阿娘一會兒要睡著了!阿娘睡著,阿爹就不會讓我們進去了!”
蘇羅哥哥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沒說什麼。但是抬起手,給了我腦袋一掌。
蘇羅哥哥的院子離阿娘的院子有點遠。走過去至得一刻鐘。走小路的話快一點,但也得大半刻鐘。我們剛穿過后花園,就在花園遇上牽著安寧出來曬太的烏蘭嬤嬤。烏蘭嬤嬤是阿爹特意招來,教導安寧的宮廷嬤嬤。聽說很厲害,但我不太喜歡。因為總覺得我會打安寧。
好吧,我只是不小心過幾次。是安寧自己太哭,搞得我好像很兇一樣。
安寧看到我,立馬就躲到烏蘭嬤嬤的背后去。等我走近了,又從烏蘭嬤嬤的背后出來。舉著一種不知道什麼品種的花小心翼翼地遞到我的面前:“姐姐,給你,仙子草。”
“啥玩意兒?”我總是搞不懂安寧的喜好,不是搞詩書禮樂就是花草。
“仙子草,一種長在懸崖峭壁上的花。”
安寧才三歲,但說話非常清晰。口齒伶俐,阿娘說特別像蘇羅哥哥小時候。說蘇羅哥哥小時候也特別的聰明,跟一般孩子不一樣:“你喜歡嗎?送給你。”
剛想走過來,烏蘭嬤嬤就防賊似的亦步亦趨跟過來。看得人心煩!
“懸崖上的花,咱家怎麼會有?”我不討厭安寧,但是我討厭哭哭啼啼的小孩兒。
“是延熹哥哥給我的,他說是他的騎老師外出打獵,從懸崖上采的。”安寧聲音特別細,跟小貓兒似的。阿娘說是因為安寧的營養都供給了大腦,所以非常孱弱。
阿娘說,我之所以這麼強壯,是營養沒給大腦的緣故。不過沒關系,強壯比孱弱好不是嗎?況且我也不笨啊,“延熹那家伙沒事給你送什麼花?他功課做完了嗎?他打得過延明延月了嗎?嘖,一個花跟草都分不清的家伙,跑來咱家給你送花?”
延熹是皇帝叔叔的三皇子,是皇后娘娘的第二個孩子。因為總是跟著皇后娘娘吃阿娘做的菜,胖的跟小豬似的,我就看他不爽。
“……那姐姐你要嗎?”安寧舉著一簇簇的紅小花,那雙眼睛又泛淚。
蘇羅哥哥站在一邊抱著胳膊,也不說話。
我抓了抓腦袋,有點頭疼。比起花,還不如送我蛐蛐兒呢:“行了行了,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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