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撿了大便宜的事,可是被炎墨遲這般一說,就好像天風究竟有多委屈一樣。
炎墨遲的話音落下,整個大殿都安靜了下來。
白溯月實在忍不住想要笑,卻也不能大笑失禮,只能忍著,低著頭沉默不語。
只是那微微的肩膀,還是泄了此時的思緒。
老皇帝半天都沒有說話,沉著一張臉,大有撕破臉皮的架勢,可是誰都知道,現在撕破臉皮的話,倒霉的卻是他們這些人。
宣王坐在炎墨遲對面,雙眼閃爍寒,將視線在白溯月的上轉了轉。
約覺到一抹不善的視線,白溯月若有所思的抬起頭看了過去,卻見到宣王已經將目移開了。
抿了抿角,約察覺到了對方不懷好意的心思。
側頭看了一眼炎墨遲,卻見到炎墨遲也正在看著。
兩人默契的移開目,此時卻仿佛都看出了對方心中所想。
歌舞進行了大半,眾人也食之無味。
老皇帝了額頭,站起來:“兩位第一次來到青武,這兩日就好好休息,朕定然讓人好好款待二位,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出來!”
白溯月聽到這明顯拖延的話語,猛然站起來:“皇上此言差矣,既然想要讓我們好好休息,自然要將正事談完!”
所謂的正事,自然是八座城池。
作為勝利的一方,原本不需要親自前來,只要對方將八城的城主印出來就好。
如今割讓八城的詔書都已經昭告天下,白溯月和炎墨遲本不需要多此一舉的來見青武國的皇帝。
白溯月之所以答應來青武國一趟,全都是炎墨遲做的主。
因為相信炎墨遲,所以白溯月才暗中忍耐了這麼長時間,看著他們在那里耍一些可笑之極的手段。
炎墨遲輕輕出手按住了白溯月的手腕,抬起頭的瞬間,就聽到一聲清脆的響。
剎那間,原本就十分熱鬧的大殿瞬間有了變化,嘈雜的聲音從紅的高臺上傳來,眨眼間,不知道從哪里闖進來了一群侍衛。
那些人穿著皇宮衛軍的服,所有人手中都帶著兵,直接奔著大殿之中砍殺過來。
還坐在原位的大臣們嚇的面無,那些人像是敵我不分,就連大臣都直接砍死了幾個,整個大殿瞬間變一片腥地獄。
人人,人踩人,在命攸關的當口,誰還能管的了誰,那些原本還站在兩旁伺候的宮嬤嬤們更是全都了套。
然而,整個大殿唯一的出口就只有一大門。
寬敞的大廳沒有一點兒沒有躲閃的地方,任憑那些沖進來的衛軍左殺右砍。
老皇帝立刻驚了一下,整個人立刻站起來。
幾個護衛連忙保護在他前,唯獨宣王坐在原位上一沒,依舊還在喝著茶水。
白溯月淡淡掃了一眼,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有了云千嵩的蹤跡。
“父皇,你這皇位已經做的夠久了,該退位讓賢了,至于那八座城池的事,是你這已經退了位的皇帝答應的,我可還沒有答應!”
白溯月看到宣王站起,冷笑著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來。
昭王的表明顯有了一點兒變化,站在老皇帝前,不敢置信的看著宣王的方向。
“逆子,逆子!”
老皇帝指著宣王的鼻子大罵,轉過頭看到還坐在原位的炎墨遲和白溯月,深深的皺了皺眉。
宣王看到屋子里面的人都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剩下還活著的大臣也都是站在他這邊的,他為了這一天,不知道準備了多年,原本只要再過一段時間就更加把握,可卻不曾想,老皇帝竟然要將半壁江山送給別人。
他怎麼可能還忍得住。
那些衛軍如今全都聽從他的調令,外面的大軍都被隔絕在外,不能回到京城,現在整個皇城都是他的人了。
再加上那些大臣死的死傷的傷,本就不氣候。
他今天要做的就是抓住炎墨遲白溯月,甚至順利的宮奪位殺了昭王父子兩人。
這樣,他就能名正言順的為皇帝。
宣王眼底的野心仿佛都要溢出來,任誰都能看出他究竟有多瘋狂,老皇帝知道對方已經喪失了理智,此時卻也無計可施。
“都給朕退下,你們都聽不見嗎?”
老皇帝一聲大喊,可是大殿之中沒有一人聽從他的命令。
看到這種場面,白溯月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老頭果然還是老了,這麼多年邊被自己兒子安了不人,竟然都沒有察覺。
坐在炎墨遲邊,百無聊賴的看著這一場大戲。
和一樣面輕松的,還有站在昭王后的云隴。
云隴一襲藏藍的長袍,一句話都不說,裝明人一樣的背著手站在那里,任誰也沒有發現他手中的小作。
白溯月瞬間了然,不解的掃了一眼坐在旁邊,還故意拉著手的男人。
炎墨遲微微勾了勾角,對著白溯月咬了咬耳朵:“小月兒,你想不想看一場好戲?”
“什麼好戲?”
白溯月輕輕挑眉,疑的文出聲來,可就在話音落下的時候,宣王已經毫不猶豫的下了指令。
“殺,一個不留!”
宣王話音落下,那些衛軍瞬間沖了上來,可是眨眼間,宣王的臉上出了一抹僵的表。
然后,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腹部多出的一把長劍,他整個人像是一塊破布一樣被巨大的沖擊力,死死的釘在墻上。
角吐出一口鮮,宣王腦袋一歪,整個人眨眼間就斷絕了氣息。
那些原本還聽從宣王命令的衛軍,看到宣王突然死在那里,一個個都有些傻眼。
炎墨遲出一抹淡淡的淺笑了,將剛才甩出長劍的手收了回來,然后用干凈的手帕輕輕的拭了一遍。
老皇帝駭然的盯著突然出手的炎墨遲,誰也沒有想到事竟然會變如此況。
剛才飛向宣王的那把長劍速度實在太快,一時間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就連坐在炎墨遲邊的白溯月,都出一臉震驚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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