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水氣的臉頰微微泛紅,雙眼滿含怒的盯著白溯月的臉頰。
“你可知道,你打破的這個屏風,市面上值多銀子?”
白溯月一攤手:“不知道,月兒也不想聽,月兒只知道,在月兒房間里的東西,那便是月兒的!”
“胡說八道!”
白若水看著白溯月一臉不知道錯,還理直氣壯的樣子,差點兒咬碎了一口銀牙,疼的厲害。
“這屏風是本小姐的,市面上值五萬兩白銀,若是你今天拿不出五萬兩銀子,本小姐就將你告上府!”
白溯月瞥了瞥,神淡淡:“真是小氣,不過是個屏風而已,這丫鬟都說了,相府富可敵國,不過是區區五萬兩銀子,堂姐就和月兒糾扯不清,月兒還以為,相府連五萬兩銀子都拿不出來了呢!”
白若水被白溯月這些歪理氣的渾發抖,瞬間將目落在了站在白溯月后的小丫鬟上:“這話是你說的?”
“不……不是奴婢,月小姐冤枉奴婢,奴婢從未說過,奴婢只是提醒了月小姐一句,這屋子里的東西價值連城,讓不要!”
白溯月聞言,輕輕嘆了口氣:“原來是我理解錯了,這相府窮的已經連五萬兩都拿不出來了,讓我住進來,不過是想要利用這些不值錢的破東西,來訛詐本小姐罷了!”
“我訛詐你?”
白若水心中疼的厲害,本來是故意,將自己的寶貝放在這里,讓白溯月只敢看不敢,認清楚自己是什麼德行,可沒想到會造這樣的后果。
這白溯月果然不識貨,竟然將收藏的真品,全部當了偽造的。
白震是個武將,每天都要跑東跑西,白君燁又每天都要照顧已經癱瘓的心之人,那昂貴的治病湯藥,都已經要用了白震的俸祿。
若不是每個月軒帝都會給將軍府補,恐怕相府連正常的生活都問題。
再加上當初白溯月敗家的厲害,還要養一個映那樣從來不吝嗇花銷的人,現在的將軍府,不過是表面上富貴,里實則已經快要揭不開鍋了。
這些,白溯月心中都明白。
不過沒錢無所謂,沒權卻了不得,白均竟然來和爹奪權,可見這種對峙的局面,絕對是軒帝樂意看到的。
說到底,還是軒帝現在,已經不完全信任父親。
“你算是什麼東西,本小姐用的著訛詐你……別以為本小姐不知道,你們將軍府現在還欠著不外債呢!”
白若水咬著呀,憤怒的踢了一腳地面上的屏風。
白溯月輕輕拍了拍上的灰塵,微微抬起頭,淺笑道:“既然你不是訛詐,還跑到月兒面前來說什麼五萬兩,就這東西,真的值五萬兩嗎?”
白溯月輕輕垂眸,暗中打著主意,這房間之中倒是有不好東西,待會兒要正大明的全部賣出去,給將軍府補一下。
蓉兒早就抱怨自己兩個月沒收到月例了。
白若水發現,自己本就和白溯月說不明白。
就算再怎麼生氣,對方也無于衷。
仿佛管要銀子,那就是要訛詐,現在正在關鍵時候,老夫人又不允許,擅自出手。
“算了,將里面的東西,都給本小姐搬出來!”
打落牙齒和吞,白若水為今之計,只能暗自吃了這虧,誰讓自己多此一舉。
幾個丫鬟一手,白溯月后退了一步,擋在門口。
“現在,這是本小姐的屋子,本小姐不讓你們進,你們敢擅闖嗎?”
“白溯月,你別忘了,這是在我相府,不是在你的將軍府,所有的房間都是屬于本小姐的!”
白溯月雙手環,像是沒有聽到白若水的話一樣,目冷然的看著面前拳掌的幾個丫鬟。
聲音極輕,卻帶著一種迫的氣勢。
“白若水,你覺得,就你邊帶著的幾個丫鬟,跟本小姐的話,會有什麼下場?”
白若水的臉,驟然一白。
可沒有忘記,在前段時間,相府之中出了幾乎所有的府兵,都沒有將白溯月和白震拿下。
就算最終白溯月了傷,可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那點兒小傷對白溯月來說,連撓都算不上,更不會留下什麼后癥。
“你……你敢在這府中,和本小姐手?”
白若水咬了咬牙,卻見白溯月沒有毫懼怕的樣子,心中不由自主的,膽怯了一下。
耍些謀詭計的話,還可以,可若是面對白溯月這種,不按照常理出牌,凡是蠻打蠻干的人,所有的手段都使不出來了。
如今就算白溯月真的將滿屋子的寶貝全都砸了,也得在對方得到報應之前,將這口氣在心口。
還真是不好。
白若水思考萬千,掃了一眼邊的幾個丫鬟,見到那些人悄悄抬起頭看了一眼以后,通通害怕的后退了一步,心中暗自咒罵。
真是一群沒用的廢。
輕輕咬牙,揚起頭傲然說道:“拿不出銀子就罷了,本小姐可以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明天起你去給本小姐洗服,伺候本小姐,只要本小姐高興了,你就不用還錢了!”
白溯月淡淡瞥了白若水一眼:“你這是在開玩笑嗎,本小姐不欠你什麼,憑什麼要伺候你?”
說著話,白溯月了手腕,活了一下筋骨。
大有白若水不讓步,就直接打一架的氣勢。
狠狠的瞪了白溯月半晌,白若水才收斂了緒,冷聲說道:“白溯月,若是讓本小姐再看到你壞了院子里的東西,本小姐會立刻將碎片和賬單,給你爹送過去,如果你爹不送錢過來,本小姐會讓你們將軍府,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這通狠話,白若水轉離開。
白溯月垂下雙手,淡淡的掃了一眼之前的領路丫鬟,那丫鬟了脖子,腳步極快的跑出了院子。
見到周圍肅靜下來,白溯月這才轉過,仔細的在屋子里轉了一圈。
雖然時間不同,可經歷的事,卻和上輩子沒什麼兩樣。
記得那時候,老夫人在壽宴上,就打算將自己嫁給那個侄子,所以后來找了個借口,讓白震將送了過來。
開始住在這里的時候,還以為別人是對好,更何況映在那時候也陪在邊,自覺沒什麼害怕的。
可誰知道,才進門,就打碎了擺放在門口的那個花瓶,白若水帶著人,將給罵了一頓,更是讓每天去給當牛做馬,其名曰是要還債。
腦海之中不斷閃著以前那些不堪的回憶,白溯月卻也在此時,將目停留在了這房間的一樣東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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